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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李承乾笑道:“好了,李兄,在下的事情已經辦完了?,F在,我們一起去長安吧?!?/br>李承乾點點頭,當先一鞭子抽在馬臀上,撒開馬蹄朝著長安奔去。門后,孫景昊嘴里嚼著草根,抱著胸看著寧楚儀跟在李承乾的馬后,朝著復仇之路,滾塵而上。☆、試探當“延興門”三個字再次映入眼簾的時候,寧楚儀還是不免被那矗立在整個長安城上空的天柱所震驚,他抬頭仰望,贊嘆制作這神器之人必定鬼斧神工,否則焉能有如此大的手筆,將整個城市納入掌中庇護?李承乾注意到他的臉色,關切問道:“孫郎怎么了?”寧楚儀淡淡笑了笑,道:“我是感慨,長安有這天柱的庇護,定能保得大唐千秋盛業?!?/br>李承乾臉色一變:“你能看到?”隨即他自嘲般一笑:“哦,忘記你是修道之人了?!?/br>“之前就聽同門之人說過不止一次了?!睂幊x一哂,“若是能得榮幸,真想拜見一下李太史。要是能得他當面賜教,定然三生有幸!”李承乾眼中隱隱流露艷羨之色,手上勒緊馬韁,口中笑道:“放心!以后機會多的是?!闭f罷他命人高喊,叩開了城門。大門洞開的一刻,寧楚儀不免還是緊張了一番,幸好,通過城門時,驚魂鈴未響,天人羽衣,果然有用!然而進得城去,重到讓他幾乎無法承受的壓力猛然自天空壓下,逼的他差點一口血吐出來,眼底隱隱泛上猩紅。是天柱!這法寶威力果然可怖,他什么都沒做都被逼到幾乎伏在地上,若是在這里妄動魔氣,不知該何等辛苦!幸好有身上的羽衣遮擋了一部分威壓,看來要在這長安城里行動,最好還是只憑武藝了。夜色深沉,寂寥無邊,他們幾人的馬蹄聲清脆敲擊在路面上,隱約傳來了回音。李承乾一騎在前,轉頭問道:“咱們天亮前得回去,孫郎現在可有落腳之處?”寧楚儀搖頭,道:“在下這是第一次來長安,人生地不熟,可否勞煩李兄指點一下何處能找到下榻之所?”李承乾略有些陰鷙一笑,道:“這三更半夜的,長安宵禁,各家旅店早關了,若是被衛兵發現你在街上游蕩,即刻便被抓了,跟著我倒能安全。若不嫌棄,就直接在愚兄府上先住下吧?!?/br>寧楚儀心道,東宮根本就不準成年男子留宿,卻不知道他說的府是哪個府。他點點頭:“也好,如此便勞煩李兄了?!?/br>“只是孫郎到時候莫要被嚇到了才好?!?/br>寧楚儀裝出疑惑狀,策馬緊跟著李承乾在寬敞的街道上跑了起來。不知跑了多久,他們在一處府邸停下來,寧楚儀凝目看去,只見大門上龍飛鳳舞寫了“漢王府”幾個字,李承乾下馬,命人去敲門,即刻便有仆從來開門。寧楚儀恍然大悟,原來是漢王李元昌的府邸。他先番還道李承乾半夜出去裝突厥人強搶百姓牲畜,一路不知得通過多少扇門,卻原來是從漢王李元昌的府中出發,這倒是省了不少麻煩。他臉上裝作驚訝的模樣,在府門前踟躕不前。李承乾笑道:“怎么了,孫郎?”寧楚儀彎腰揖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不知眼前的就是漢王殿下,真是失禮了?!?/br>李承乾身后有人笑了出來,卻被他陰鷙一眼瞪過去,立刻不敢出聲。“孫郎不怪哥哥我欺瞞于你吧?我皇室子弟在外不能隨便泄露身份,還請見諒。如今天色不早,你先進得府中,休息片刻,有事白天再說?!?/br>寧楚儀暗中冷笑,這李承乾戒心頗重,根本還對他的身份有疑慮,不過沒關系,孫景昊的身份可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他坐等李承乾將他奉為座上賓。果然,府中仆役引著寧楚儀到西廂一個房間中住下,又周到地叮囑一番,寧楚儀便說自己疲累,打發了他出去。他和衣在塌上睡下,天色將明的時候,窗棱上傳來一陣撲翅之聲,一只麻雀落了下來。那麻雀也不認生,見了寧楚儀,頭歪著,用烏黑的眼睛盯著他看。寧楚儀不免笑出聲,這個孫景昊還真像個沒長大的小孩,魂魄化形卻化了只胖嘟嘟的麻雀,那體型真讓人擔心他會飛不起來。他坐到窗邊,手里拿過一卷書裝作讀書樣,低聲道:“你怎地這么快就找上來的?”麻雀喳喳跳幾下,孫景昊的聲音直接傳入耳中,道:“我在郎君身上放了千里香,方便追蹤。這里是漢王李元昌的府邸,別看表面上平靜,南苑的回廊里現在就有人正在監視你呢?!?/br>“我知道?!睂幊x勾唇冷笑,“李承乾不是蠢人,你當時出現的時間地點都太巧合,他對你心里還有懷疑,現在根本不信我,當然會讓人監視我?!?/br>“那該如何?”麻雀喳喳叫,歪著頭看了看寧楚儀,然后又跳遠一些。寧楚儀淡淡笑道:“不妨事,我自有辦法讓他信?!?/br>麻雀飛走了,寧楚儀伸展手臂打了個哈欠,放下書本,回到塌上繼續安眠。當日白天李承乾沒有出現,只是來了個仆役通報一聲,說漢王有事忙碌,不能作陪,請他安心在這里先住下,待有時間便召見他。寧楚儀回禮應下,只是在自己棲身的院子里來回走了幾遭,讀讀書,寫寫字,沒有絲毫不耐之色。很快夜晚降臨,寧楚儀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色,嘴角勾起冷笑。他坐在窗邊,手中認真寫著字,只是那字不似往常般俊逸,看起來倒像些癲狂舞動的小人兒。寫完之后,他對著紙輕輕吹了一口氣,待放下后,那些小人便貼著案幾滑下來,又貼著門邊趁著夜色跑了出去。寧楚儀收起紙筆,又回塌上安睡,一夜無眠,第二天天一亮,他就洗漱起床,主動提出要去拜見漢王。仆從仍是百般阻攔,他也未堅持,提出讓仆從引他在街上逛一逛,他想去天風閣投個名帖拜會一番。仆從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正不知所措之時,一年輕華服男子走了出來。那男子看起來年約二十上下,容貌清俊,身形挺拔,然而眼下有淺淡淤青,目光也有些無神。仆從見了那男子,連忙行禮,那男子擺擺手,對寧楚儀客氣道:“孫郎可是對這里有何不滿?”寧楚儀見那青年自然超舉,風韻過人,且仆從對他極為恭謹,估計這人才是漢王李元昌本人,于是客氣笑道:“非也。孫某進京,便是為了投靠天風閣,想在那里謀個差事。既然已經到了長安,自然要出去見識見識,絕非是對漢王殿下有所埋怨?!?/br>“那就好,我還以為是我家阿郎近日繁忙,招待不周惹得郎君心里生怨了?!崩钤Φ?,眼底一絲精芒閃過,“既然郎君想去天風閣看看,正好在下無所事事,不如便由我來作陪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