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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某種幻像中,她仔細回想一番,竟然想不起來究竟是從何時踏入陷阱的。難道影狐一早就猜到她會來這里對付他?她看著緩緩走近的影狐,心中默默數著拍子,在他又一次在她眼前站定的一刻,她猛然出手。纖纖玉指劃出去,影狐的身影晃動兩下,還未開口便消散在風中。蕭敏提氣掠向里屋,在空中一掌拍下,本就破舊的屋子發出崩裂之聲,瞬間變為一片碎瓦礫鋪了滿地,驚起塵埃滾滾。“影狐,別躲了,還是出來吧!這點幻術對我來說沒用!”塵埃漸漸落下,蕭敏立于空中看著滿地狼藉,在其中搜索影狐的身影。一陣嗆咳之聲傳來,一個伏在地上的黑影落入她的眼眸。她紅唇勾起輕笑,緩緩落到地面上。“小小幻術,你以為能困住我多久?”看著影狐抬起的面容,她眼中又是驚艷一番。這狐貍真是美貌驚人!無論如何,她要將他帶回族中當成寵物飼養起來。“若是當真無用,你身上的幾道傷口又從何而來?”子碩掩著嘴輕咳,緩緩站直身體,臉上帶上倦意。“你!”蕭敏艷麗面容上帶上薄怒,直如海棠呈露般動人,然而,她眸子一轉,柔聲道:“罷了,美麗的東西帶點脾氣更是誘人,我最喜歡性子潑辣的小東西。乖狐貍,你跟我回家,我就對你傷我的事情既往不咎,否則我將你剩下的幾條尾巴全斬了,讓你從此再也不能化出人形。你可千萬別逼我下這個狠手!”子碩低笑兩聲,眼中帶笑看她:“斬了我所有的尾巴?”他逼近一步,聲音磁性低沉,“你當真舍得嗎?你喜歡的,不就是我這張臉嗎?”蕭敏咬咬嘴唇:“你說的也沒錯啦,但是我更喜歡毛茸茸的東西。相信你狐貍原身我會更喜歡!”子碩一哂,這女子是當真天真還是在掩飾?難道是為了讓自己輕敵裝出來的?但是不可能啊,光是用看的他也很清楚,他絕不是她的對手。“好啦,廢話不多說,你還是快點隨我回家了!”蕭敏懶得再哄他,直接素手一揮,一條細長影鞭出現在她手中,“有什么要求等我給你套上項圈再說!”說罷細長的鞭子帶著風雷之力抽來。眼看那記開山裂石的鞭影即將抽到身上,子碩不閃不避,閉上了眼睛。蕭敏眼睛一轉,雖然覺察有些不對勁,還是狠著心抽在他身上。然而,鞭子穿過他的身體,落在地上。地面上出現一道寬約丈余的巨大裂縫,影狐的身影卻是消失無蹤。她一驚,身后一道風聲迅疾如雷落下,她連忙低頭躲過。任是如此,肩膀上仍是落下一道斬痕。她旋身錯開,身側環繞的影子將剩下的攻擊推遠。捂著肩膀退后幾步,她驚訝地發現,之前被她一掌拍碎的房屋仍然牢牢屹立在原地,自己剛剛做的又是白用功。她又是退后幾步,子碩的攻擊停了,一切又是風止云靜。靜默在她身畔流淌,帶著沉重氣息壓在她心上。蕭敏杏眸帶上怒意,她自小就被百般呵護,萬千寵愛,還從來沒有人能這樣怠慢于她。想不到今天她竟然被一只影獸玩弄于鼓掌中,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吱呀”一聲,她身前的門又開了,影狐踏著帶有節奏的步伐走出來,口中悠悠道:“不請自來,怎還有臉稱呼自己為客人?”蕭敏心中簡直要抓狂,又是這樣!又是重復這個場景!問題究竟出現在什么地方?她究竟是怎么踏入陷阱中的?她一鞭子抽出,眼前的影狐化為青煙消失。她又躍入半空,氣急敗壞甩出鞭子,連著眼前的房屋與周圍的建筑全部毀為一堆齏粉。滿天灰塵中,她居高臨下看著腳下廢墟,怒氣慢慢平復下來,她是真的小看這只影獸了,看來別人尊稱他一聲狐王是有原因的。她恨恨咬著唇,伸手從懷中摸出一顆琉璃珠,伸手高高對著天空舉起,琉璃珠在陽光照射下,發出夢幻光芒。“影狐,原本以為可以將你輕易拿下,沒先到,要我動到法器了??纯词俏疫@‘萬象琉璃瞳’厲害,還是你的幻術更勝一籌?!?/br>層層光暈從琉璃珠上散發,將腳下方圓百米的地面盡數籠罩其中,光暈鋪到地面上的某個點時劇烈顫抖一下,一層綠光自地面升起,與琉璃珠的光暈碰撞在一起,進行劇烈交鋒。原來如此!蕭敏恍然大悟!原來幻術是從她與影狐對上眼開始便已經啟動了,她一直以為影狐還待在那屋中躲藏著,看來他早潛伏在她身邊,在她與幻術糾纏時不時偷襲。真是狡猾的狐貍!她冷眼看著琉璃珠的光暈將地面上的綠光擊得粉碎,子碩狼狽的身影顯現而出。“真是個潑辣的小東西!”她嘴角勾起艷麗笑容,“幻術已破,這次我看你還往哪里躲?!彼龗嗥鸨拮?,鞭影鋪天蓋地朝著子碩而去。子碩眼眸瞇起,一條巨大的尾巴從身后鉆出來,與影鞭糾纏在一起。這邊子碩與現任通源閣主斗得火熱,在沈府的寧楚儀也陷入了難處。他聽聞車夫未接到容兒,頓時擔心起來。正想出去找尋一番,卻沒想到魏王李泰竟帶了人不期而至。魏王來干什么?在坐的人都如此想,當然嘴上不敢問出來,只能都站起身來彎腰行禮。沈牧元繞過漆案躬身道:“不知殿下駕臨,竟未至門口相迎,實在是失禮之至,還請殿下恕罪?!?/br>李泰頗有深意看他,擺手道:“是小王聽聞今日這里有酒喝,不請自來,怪不得沈員外。員外請起?!?/br>“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下官失禮?!标悜c炎和傅培安也是摸不著頭腦,任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為什么魏王會過來,兩人面面相覷一番,便也站到沈牧元身邊與他一同行禮。李泰擺擺手,饒有興致看了二人,之后眼光越過兩人肩膀,有意無意看了他們身后的沈白羽一眼,他身后的薛臣也是眼神冷冷盯著沈白羽,在場眾人心中都咯噔一下,升起不妙預感。李泰畢竟是皇族子弟,久居上位,身上貴氣渾然天成。他腆著肚子走到主位上,笑道:“聽聞今日是沈三郎的誕辰,有酒有rou有歌舞,小王恰巧路過,便過來蹭些酒飯,想必各位不會介意吧?”他體型肥碩,坐下動作頗有些吃力,薛臣扶著他的手臂,他才氣喘吁吁坐到墊子上,看起來有些可笑。然而在座的眾人是不敢笑的,各人心中各有心事,當然不會認為他今日當真是恰巧路過,雖是心中忐忑,臉上倒是不敢輕易表露,都只能賠笑一番,待他示意坐下,才懸著心又坐下去。李泰坐到了主位上,沈牧元自然得另擇它座,此時仆人早眼色伶俐地在下首重置了案幾,他坐上去后,強笑一聲道:“殿下今日怎會駕臨寒舍?”李泰未出聲,他身后的薛臣道:“怎的?沈員外以為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