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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查案?!睂幤脚e瞅著顧郎臉色,分辯道。“哦,這個我那姐妹倒是沒說,她跟我提的是另外一件事?!比A容冷冷打發他,臉轉向顧郎道,“總之你在二郎身上施了法,倒也不怕二langxin中會有別人,你自然對他放心?!?/br>顧郎冷魅一笑,華容也冷笑一聲,繼續道:“紅袖樓的鴇兒,人喚她劉三娘。是個玲瓏剔透、長袖善舞的人物。昨夜她見了二郎,三番兩次想上前與他搭話,然因著二郎身畔有人一直沒方便說。她心生疑竇。待那鴇兒睡下之后,潛入她房中。果然,半夜的時候,二郎在窗外相喚,說是有事要請教劉三娘。因劉三娘被我meimei制住了,無法應答,不久,二郎未得結果,便自行離去了。meimei對那劉三娘一番逼問下,原來她是想告知二郎關于沈白羽的事?!?/br>“沈白羽”這三個字說出來,顧郎神色未變,寧平舉卻是臉色怪異起來。“楚儀身畔是何人?”顧郎不關心沈白羽,他關心的是別人。華容玩味一笑:“沈白羽的弟弟,沈白鳳。據說是縣衙里的仵作?!?/br>顧郎點點頭。華容見從他臉上無法再試探什么,接著道:“她要向二郎告發沈白羽?!?/br>“沈白羽,那不是沈家的那個二郎嗎?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對,需要那鴇兒對著二郎使眼色喚他半夜相見才能告發?”寧平舉嚷嚷道。華容眼睛一轉,忽然笑道:“這段時日,二郎一直在追查前些日子刺殺魏王李泰的兇嫌,只是苦無成效。他命人去紅袖樓打聽身高五尺七寸且近些日子去過紅袖樓的人,鴇兒給出了一些人的名字,然而排查后都無嫌疑。這幾日,鴇兒忽然想起一個人,但是因為那人身份特殊,頗有些來頭,是以不敢亂說。她聽說二郎最是正直,絕不會無故刁難他人,所以想告知他一聲?!?/br>“那人便是沈白羽?荒謬!”寧平舉嗤笑,“那沈白羽只是個文弱書生,怎可能是刺殺魏王的兇嫌!那鴇兒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華容意味深長看著他:“我本也以為她是在胡說八道,如今看你這反應,反倒有些生疑起來?!?/br>“你!我只是說了實話,你又腦門大開瞎想些什么?你們通源閣出來的人,都是這副疑神疑鬼的德行嗎?”寧平舉憤然,然顧郎只是揮手,他立刻安靜下來。華容道:“沈白羽只是個文弱書生?他父親沈牧元曾是建成太子親兵,武藝高強。若非當年為了回家守孝,恐怕也避不開玄武門那一劫。他家大郎沈白飛一身武藝,三子沈白鳳,”提到這個名字,她頓了一下,“也是個高手,卻唯獨二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虎父無犬子,家風如此,兩兄弟皆承門風,他沈白羽難道能一人獨善?”“這!”寧平舉語結。“若這沈白羽當真是個文弱書生,那自然沒有嫌疑。然而若是他有武藝在身而深藏不露,當日又湊巧就在紅袖樓,那我便要懷疑的很了?!?/br>“你,你這婆娘,你好好的懷疑他干什么?沈家是上洛的大戶,無端朝沈白羽的身上潑臟水,于二郎有何好處?那劉三娘一個賣笑換財的下賤人的話你也信,簡直不可理喻!”華容冷冷橫他一眼:“刺殺親王是大事,若是二郎這件案子不破,他自要擔責,到時候板子不是落在你身上是吧?管他沈家是什么來頭,若是沈白羽真的犯了事,自有那魏王李泰來置辦他,又與二郎有何相關?你是豬腦子轉不過來嗎?”“你!若是案子不破,自然有人擔下責任,二郎一個小小捕快,自可全身而退。你切莫多管閑事,壞了顧郎的……”“壞了顧郎的算計,是也不是?”華容逼問道,“你說的擔責之人,說的恐怕就是縣令陳慶炎吧?”寧平舉自知失言,緊緊閉上嘴巴,不再回應她的挑釁。“哼,從魏王被刺之事,我便發現許多不對之處。陳慶炎以前只是個裝癡作傻的庸人,縣衙一眾事宜表面是他在明斷,實則都由傅培安做主。魏王被刺后,他陡然成了武學大家,也太過突兀。平日里精明的傅培安又在此時裝著糊涂,對這么重大的案子幾乎不管不顧,這又是一點反常。傅培安與沈家交好,他與沈大郎沈白飛是同僚,也是莫逆之交。而沈家兩兄弟感情向來親密,因此傅培安與沈二郎有交情也不奇怪。而且,魏王遇刺那日也太過湊巧,陳慶炎與傅培安在紅袖樓喝酒,沈白羽也在那里,又恰好碰見魏王遭逢刺客。今日又聽你無端為沈白羽辯解,讓我心中不生疑惑都難。我聽聞陳縣令平日里很器重二郎,二郎一賤民捕快,無端得縣令的青睞,這道理你曾聽說過沒?聽你這語氣,那陳縣令是顧郎的人是無疑了,卻原來,整個沈家也與顧郎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啊?!?/br>寧平舉簡直被她這番說法震得目瞪口呆。難道,這妖女真的與二郎是親姐弟?他狠狠瞪她:“你這婆娘也太異想天開了。陳慶炎是縣令,若是抓不到兇嫌,他來頂罪不是理所當然嗎?你卻是七七八八想了這么多,我看你是自尋煩惱?!?/br>“我當真是想的太多?”華容冷笑。“難道你不是想的太多?”寧平舉嗆聲,“一個女兒家,來歷不明,還這般疑神疑鬼,你,你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華容冷下臉:“在你眼中,恐怕女兒家只有嫁人生子這一種用處吧?”寧平舉冷哼一聲,然而那表情已經擺明了,他便是這樣看的。“可憐,你又聾又啞,這輩子,想要找個只能嫁人生子的女人,怕是也難了?!比A容冷嗤一聲,寧平舉頓時神色難看起來。這二人一番唇槍舌劍,顧郎卻只是靜靜聽著,并未打斷。華容不理會寧平舉猙獰的臉色,俏臉轉向顧郎:“顧郎,我倒是想問問,你讓這魯莽之人帶了二郎來上洛,命他裝聾作啞,還讓二郎忘記前塵舊事,難道不是為了讓二郎只做個普通人,平安度過此生嗎?卻又為何讓他成為一名時常見血的捕快,難道你不知道,他見了血便要……”“我保他平安,又并非是要囚禁他。他一個七尺男兒,是個有主見的人。他深思熟慮一番打定的主意,我又為何要相攔?”顧郎輕飄飄道,“他若遇險,我自會護著他,他若有難,我便是舍棄性命也會為他出力。他想做什么盡管去做,我只管立于他身后,讓他欲傾時有所依,欲倒時有所支,一生護他,重他,讓他后背有所依仗,永遠不必畏難怯困,這又有何不好?難道你要他變成籠中鳥,一生被我所困,郁郁不得志嗎?”華容被他這話嗆得一陣啞口無言,半晌點頭道:“好,你這話我服的很。下一個問題,你既然想保二郎平安,卻又為何作死讓人去刺殺魏王李泰,讓二郎陷入險境?難不成,你是為了建成太子在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