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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背后的人故意用委屈的語調撒嬌,楚然便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然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輕聲地笑。很快就聽“啪”的一聲畫冊被紀遄飛摔到了床頭柜上,緊接著上半身就被扳了過去,被迫用一個有點別扭的姿勢去承受炙熱又帶著些不容拒絕的蠻橫的親吻。“那可不行?!焙冒胩旒o遄飛才放開那已是紅潤且帶著透亮水漬的嘴唇,用鼻尖親昵地蹭著楚然,一只手隔著薄薄的針織衫在他腰側時輕時重地揉搓著:“我可喜歡你喜歡得緊呢?!?/br>“嗯……紀,紀遄飛……”楚然向后揚起頭將脖頸彎折出緊繃而誘人的弧度,發出拖長尾音的嘆息,心里不禁思索著紀遄飛到底是在哪里學會這些情話的。只是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被身后的戀人一口咬在脖子和肩膀相連的那塊軟rou上,吃痛地低叫出聲:“嘶——疼……”“小然居然連名帶姓的叫我,這是懲罰?!奔o遄飛輕笑著在那個地方又叼了一下,轉而伸出舌尖細細地□□著,顯得既親密又透著些許的yin-靡。“那不是…不是你要求的嗎?”楚然想要轉身卻被紀遄飛死死按著肩膀動彈不得,同時越發清楚地感覺到在自己頸側游走的唇舌,為了避免在難以遮擋的地方留下印記只是輕輕啄吻舔舐,卻更是加倍的撩撥著楚然的每一根神經。“我也說過在床上的時候可以只叫我的名字,這句怎么小然就不記得了?”最后幾個字隱匿在交疊的唇間,容不得楚然再做任何的辯解和反抗。關于紀遄飛名字的這個事情,發生在他們從那不勒斯回來沒多久之后。在紀遄飛的不懈努力下幾乎身邊所有熟識的人都知道了兩個人的關系,特別是楚銘的默認讓他們著實欣喜若狂了一陣子。那段時間,他們不但每個周末都往那不勒斯跑,紀遄飛還會乖乖的克制自己不在人家哥哥家里做那些過于激烈的床-上-運-動。不過紀遄飛的乖巧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要在去之前和回來之后好好的喂飽他。盡管楚然也覺得兩個人的相互占有會帶來絕頂的快-感和難以形容的安心與滿足,但是相比之下他總覺得紀遄飛似乎太喜歡和自己纏在一起,不止性-欲根本是整個人都精力旺盛的厲害。然后有那么一天楚然被折騰了大半宿才睡下,結果第二天一睜眼就感覺有個半硬的熱熱的東西緊緊抵著自己的小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大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那是什么只覺得被戳得有些不舒服便輕輕喚了聲“遄飛”,想和早已醒來卻仍是緊抱著他的戀人稍微拉開一些距離。沒想到下一秒卻被紀遄飛直接翻身壓倒了身下,原本只是半硬的器官此時已經差不多完全勃-起,斜斜地在他側腹和大腿的根部蹭著。緊接著身上的人將唇貼上他的耳邊,噴吐著濕熱撩人的氣息說道:“我最近發現一個問題,只要小然你一叫我的名字我就會全身血液都往下涌,特別是像現在這樣沙啞的呢喃讓我一下子就硬了?!?/br>“所以今后除了在床上之外的地方小然你叫我的時候還是加個姓吧,不然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把你就地正-法?!?/br>一個幾乎榨干肺部所有空氣的濕吻結束后,楚然喘息著從那段略顯荒唐的記憶中一點一點回過神來。閃著水光的眸子半瞇著似是找不到焦點一般茫然地望著眼前的人,間或眨一眨眼細密有致的睫毛便隨之忽閃著留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直到紀遄飛抵著他的額頭輕笑出聲,楚然才徹底清醒過來硬是推開他起身,借故要開始準備午飯而跑了出去。楚然的風格一向是兩個人的飯菜可以簡單但絕對不可以不精致,所以紀遄飛也總是毫不吝嗇的夸獎他,說每頓飯吃起來都是一種從五感到腸胃的享受。盡管這話從吃遍各類高檔餐廳會員制私廚的紀遄飛嘴里說出來多少都是有些夸張的成分在里面,但這個世界上基本沒有什么人能夠拒絕別人的贊美,尤其當這份贊美來自你所愛的人時就更是如此,對于楚然來說自然也不例外。紀遄飛去廚房刷碗的時間里,楚然蹲在電視機前翻看櫥柜里昨天租來的DVD碟片,最后選了一部紀遄飛喜歡的槍戰片和一部極具浪漫色彩的愛情片。遺憾的是兩個人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只來得及看完了一部電影,另外一部各類平臺都大力推薦情侶觀看的浪漫愛情電影剛播了十幾分鐘紀遄飛就接到了司機已到樓下準備接他回家的電話。送走紀遄飛之后楚然再一次走到電視機前打算取出DVD機中只播了一個開頭的碟片,之前暫停的畫面上看似主角的女孩子正因為交往多年的男友的背離而強忍著已是盈滿了眼眶的淚。楚然有些怔愣地盯著屏幕看了幾秒,這才連續按了幾下返回鍵退出到碟片切斷電源。那邊廂,紀遄飛在快步走下樓看到齊叔車里坐著的另外一個人時也不由得愣了愣,那人見到紀遄飛后立刻打開副駕駛的門走了下來,并十分恭敬地為他打開了后排的車門。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一連給紀遄飛打了兩個電話只為確保他能夠回家吃晚飯的紀府大管家常靖。一路上紀遄飛也曾向常靖詢問過是不是他爸找他有什么事情,然而常靖只是通過后視鏡向他點頭致意并畢恭畢敬地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紀董事長只交代了他今天務必請大少爺回家吃晚飯。紀遄飛聽他這么說便不再繼續追問,方才那個答復意味著要么常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么是他知道卻不能說。紀遄飛到家的時候4點剛過距離晚飯還有段時間,而紀善秋已經是在偏廳里坐著了,即便周末在家也是西褲馬甲襯衫的打扮。紀遄飛過去和他爸打了個招呼,本想問問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兒還讓常靖親自去接人,結果紀善秋卻擺擺手讓他先去別館看看懷遠和小可,剩下的等吃完飯再說。終于,在給小可講了五個中國古代的神話故事、找了一個暫新的理由向懷遠解釋為什么楚然最近都不來家里玩、又吃了一頓很豐盛的西式晚餐后,紀遄飛看到紀善秋從餐桌前站起身背著手往二樓去了。丟下剛用來抹了抹嘴的餐巾后紀遄飛也連忙起身跟了上去,還不忘寵溺的摟了摟一雙弟妹的肩膀有順手揉了揉兩個人的頭發。紀善秋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很少說話,他并不是不愛自己的兒女們,但不知道為什么總會讓人感到一絲不容忽視的疏離。紀遄飛敲了敲書房的門走進去的時候,紀善秋正頂著一臉若有所思卻又略帶躊躇的表情坐在靠窗的寬大辦公桌后。猶豫或是躊躇這一類的表情很少會出現在紀善秋的臉上,因此紀遄飛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緊接著又覺得是不是有什么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了。“爸,您找我?!奔o遄飛輕輕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