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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還出現過一個,難以察覺的淺笑。而那笑容,是那么的純真,那么的迷人。所謂交往這種東西,原來除了開頭可能比較出狀況之外,還是很容易進入正軌的,畢竟當代的人都是浸泡在高度信息傳播的時代里,就算你不想聽不想看,情侶們之間談戀愛的標準模式也會不覺中知道個八九成。沈嘉桁和賀行殊都算得上是很有行動力的人,而且也都早不是什么毛頭小伙子了,自然也就沒那么多小兒女家的矯情,該約會的時候就約會,該牽手的時候牽手,可以說是進展神速了。他們之間這種迅速的進展當然是不被外人所知的,至少在沈嘉桁這一方面來講是肯定的,所以當這星期經理公事化地來提醒他下周與奧亞集團要進行第二輪談判,要他仔細準備隨行事宜時,沈嘉桁才一下子想起來自己還接下來了這么一樁事情,要在公事場上跟賀行殊打交道。兩家公司為了公平起見,早有了輪流作談判東道的默契,所以這次沈嘉桁的任務只是隨人到奧亞那邊走個過場而已,不需要準備太多,不過對方的負責人資料等等還是要了解一下的。雖然經理用了很明顯的充滿好奇的眼光打量他好幾次,幾乎沒把“你和奧亞副總有什么關系”幾個大字寫在臉上,沈嘉桁還是盡量保持了公事公辦的臉孔,做足了份內的事,不過他當然也知道,如果不是賀行殊的施壓,自己就算再熬兩年也不見得能負責這樣的事情,難怪辦公室上下會對他議論紛紛。到了當天,沈嘉桁挑了家里最高檔的一套西裝,打上自己會的最復雜的領結,頭發和皮鞋都弄得亮到不行,以最光鮮優雅的樣子出現在公司大廳里,引得平日就哈他哈得要死的女員工們更是口水泛濫。就算他真的只是個雄性花瓶好了,也要做最拿得出手,最稱職的花瓶。奧亞同和信兩家公司一個位于城東,一個位于城西,坐在公司的車上時,沈嘉桁不由得納悶,為什么每回賀行殊來接他下班時都能比他更早地等在公司外面,而且沒有半點開車趕得很急的樣子。到了奧亞總部大樓,公關部經理唐芳早已等在門口,一臉笑意盈盈地迎上他們開始寒暄。沈嘉桁也擺出十足專業的架勢和對方進行周旋,不過他用的自然是他在GAYBAR里練就的應對技巧。上到20層后才真正見到了賀行殊,這時候的他已是徹底的商人風范,一言一行穩重干練,跟和沈嘉桁在一起時溫柔又不按牌理出牌的他大不相同,也讓第一次看到他這樣一面的沈嘉桁大為驚訝。不過在雙方握手時,賀行殊還是很惡劣地趁機用指尖在他掌心里刮了一下,害沈嘉桁差點驚得甩開他的手,也因此確定這個人的確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賀行殊無疑。談判進行的過程中沈嘉桁也有列席,當然是坐在很無關緊要的邊角位置,事實上他也根本聽不懂那些太過專業的討論內容,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打瞌睡,只好選擇在一邊走神順便觀察賀行殊。這人的臉長得很好,這點他當然是早就知道了的,雖然比起自己還欠了些魅惑感,但那種令人覺得值得依賴的成熟氣質又是別一種風格,聲音也挺好聽,特別是現在,刻意比平時私下里壓低了些的嗓子,更帶了磁性的張力,估計比那些色情熱線的男接線生們也差不了多少,還有那副身材,雖然被包在拘謹的正裝下面,但從他挺直的坐姿所展露的線條就能想象出里面的肌rou一定不差。連看人的眼神也是那么直接透徹……呃,當然如果不是在看著他就好了。“沈科長,我想你的視線可以更多地投在你手里的文件上,而不需要對別人投那么多的注目禮?!蓖蝗坏恼f話,刻意將重音咬在了“別人”兩個字上,雖然聲音并不大,但耳朵尖的人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會議桌上的人們紛紛噤聲,眼睛瞟向沈嘉桁,整個場面陷入詭異的沉默氛圍里。講話的人是和信的副總經理何世鵬,何季的叔叔之一,也是何季出國一事少數幾個知情人中的一個,此時這番毫不留情面的暗嘲,明顯地就是針對了沈嘉桁的性向以及他的工作能力。雖然在場的其他人可能聽不懂何世鵬的意思,但沈嘉桁卻是再明白不過,立時便冷下了臉色,只是顧忌到場合和各自身份才沒有接任何話,心里早把他罵了個千遍。何世鵬也冷冷地笑看著他,眼神中隱隱可見對他的不理解和不屑。就在兩相對峙,大家不知如何打破僵局的時候,賀行殊突然對何世鵬開口說道:“能夠得到貴公司員工這么高度的重視,我該感到萬分榮幸才是,何經理毋須生氣?!?/br>何世鵬暗暗一驚,也不知道賀行殊這句話是解圍還是明褒暗貶的不滿,若是只顧著打擊沈嘉桁而得罪了這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連忙道:“哪里,哪里,敝公司對賀總無論怎么重視也是不為過的?!?/br>兩邊手下幕僚立刻就著話將主題引回到了談判上,繼續就細節展開拉鋸戰般的討論,一場暗潮就這樣被掩蓋于無形,仿佛什么事都不曾發生過。沈嘉桁也老老實實坐在一邊,不再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地看賀行殊,但在偶然間目光交錯時,他立刻沖賀行殊皺了皺鼻子,再吐了下舌頭,小小的動作沒有引起四周任何人的察覺。然后他看著賀行殊很勉強地借托腮的動作用手擋住了忍不住揚起的嘴角,自己也將文件夾擋在鼻下,在后面無聲地大笑起來。日子過得不緊不慢,轉眼間暑意漸消,商場里的服裝專柜上已經開始擺上最新款的秋裝,沈嘉桁是寧肯吃得差些也要在穿衣上追求到底的人,所以在剛發完當月薪水后的周六,立刻帶上信用卡,拉著賀行殊直奔名品店街進行新衣采購,順便在誘人的折扣夏裝里挑些耐用款式的名牌單品買回家留著明年再用。賀行殊陪著他一路逛下來,陪得是嘆為觀止。沈嘉桁雖然明顯也是個購物狂人,但其購物方式和女人明顯不同,他似乎對各項物品有很明確的心理價格上限,看中什么東西后,先翻價牌,如果價格過高,無論再怎么喜歡也絕不留連,同一類型的服飾也不會重復購買,所以逛街效率奇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將整條街走到了底。在沈嘉桁第五次放下鐘意的帽子后,賀行殊不禁開口問他:“如果真的很喜歡的話,為什么不讓我來付賬呢?”看看他今天的戰利品,似乎只缺一頂帽子了。沈嘉桁毫不停留地走出店門,沖賀行殊說道:“我又不是女人,男朋友沒有為我付賬的義務,不,就算是女人也沒有。我當然知道你錢多,也不是想維護什么尊嚴,只不過覺得這樣很正常,偶爾讓你送我一兩件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