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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常的一道菜。小時候母親偶爾下廚時這是他必點的一道菜之一。見他起來了,蘇泛將煸炒好的rou加了點水蓋上鍋蓋放著悶,一旁的緬甸下人立馬將毛巾遞給他,蘇泛卻是擺了擺手,從一邊保溫著的鍋里盛了一碗小粥出來,放到自己家面前道,“一早就煮好了的,你這小子睡得天昏地暗也沒叫你起。先喝一點點粥,等腌篤鮮好了,就可以開午飯了?!闭f罷還微微皺著眉頗為認真地評判了一番,“就是這咸rou不是很好,準備得匆忙,下次應該讓人買云南過來的火腿rou做?!?/br>某人低頭瞧著面前的香菇瘦rou粥,整個人呈目瞪口呆狀,愣頭愣腦地問了一句,“那我的銀魚燉蛋呢?”蘇泛清俊的面容一點點染上笑意,目如朗星,即便是系著圍裙,整個人看起來依舊是端方君子的模樣??粗鴦偹训奶K湛仿佛是只剛睡醒等著喂食的呆毛,只覺得忙活了大半天都是值得的,“少不了你的銀魚燉蛋,你小時候一吃這道菜,就能多吃半碗飯。只不過還只認媽做的,別人做的一概不吃,可惜媽說不能老慣著你,甚少做?!?/br>蘇泛還記得蘇湛還只是個吃飯時還得坐兒童椅,因為被寵得不行還剛開始學自己拿飯吃,是個吃飯時脖子前面需要圍著布兜兜的五歲小娃子,可人小卻是霸道得很,那天大媽做了銀魚燉蛋,伸長了小手和脖子哇哇地叫著在一碗完美圓形的燉蛋上頭用勺子啪啪扒拉了兩下,聲稱這些都是他的了。小孩兒吃飯習慣很不好,老愛把菜和飯混在一起亂七八糟得一團往嘴里塞,跟貓食似的,還糊了一臉,就連老大粗的父親都看不下去,而他那位世家出身的大媽簡直就是要暈過去了。當然,那個時候,蘇湛一點都不喜歡他,比如,他要舀一勺燉蛋的時候,被小孩兒用筷子給扔了一臉,然后蘇湛就被大媽揍了兩下屁股沒收了他的銀魚燉蛋,讓他靠墻面壁去。他六歲多七歲時回的蘇家,十歲了蘇湛被送去臺灣,這中間他們錯過了十年。和蘇湛一起,說起來還不如自小跟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嚴從嘉呆相處時間,可就像天生的本能似的,喜歡蘇湛是血緣里帶著的東西。小時候是對小弟弟的喜愛,長大了,是對心愛的人的疼寵。而蘇家大少恨得揣在心窩里疼的某人依舊沉浸在他老哥除了會經營做生意帶兵打仗之外,廚藝還相當了得的事實里頭。“阿泛,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這么會做飯!”蘇湛驚訝地說道,長長的睫毛一挑,故意露出一絲嫌棄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能吃?!彼姨K泛還長得人模人樣脾氣性格溫柔和藹,放眼整個緬北乃至緬甸,都找不出比他家老哥還好的男人了。蘇湛低頭舀了口粥,不懷好意地心想,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個上輩子燒高香的女人……蘇泛嘴角一彎,毫不示弱地回道,“你等下試試不就知道了?!?/br>“你該不會除了練槍,還同時學了燒菜吧?”“大媽喜歡蘇州菜,那個時候也找不到好廚子,她身體不是很好,盡量是少沾油煙,我就學了,有空就做給她吃。后來,大媽知道了硬是不讓我做這些,覺得君子要遠庖廚。不然,看你前段時間苦夏,我是打算給你燒燒看的,但是讓媽知道了,你和我都得遭殃,她正經不讓我下廚?!碧K泛還不能告訴他,這些其實都是為了他學的,想著那個時候一個人獨自離家在外的蘇湛,他就暗下決心,等弟弟回來的那天,要把所有的都補償給他。而蘇湛不知道的是,上一世蘇泛也是為了他學了這么一手蘇州菜的好手藝,卻從來沒有機會向他展示。筍干燒rou,銀魚燉蛋,清溜蝦仁,還有一道熱騰騰鮮美無比湯白汁濃的腌篤鮮,原本還一臉懷疑的蘇湛只嘗了一口湯,便放開了肚皮吃起了他哥哥的愛心午飯。嘗過蘇泛做得正經一桌子菜后,蘇湛對那個未來嫂子的不滿愈發深刻了――都有這種老公了,要她來當老婆干什么……而蘇泛看著又是飯菜混在一起吃出了一碗貓食的蘇湛則滿意得很,得意得很。52、第52章蘇湛就這么悠悠哉哉地跟著蘇泛在仰光又過了兩天,除了有天傍晚蘇泛租了一條船帶著他在仰光河上看霞光輝映之外,幾乎就躲在家里頭一個負責做飯,一個負責吃,他被蘇泛喂了個肚子圓。夏季悶熱光照強,蘇湛吃了飯就躲屋子里頭看電視,偶爾也會和蘇泛打打牌,晚上倒是有個好去處,頂樓的大陽臺有一半被改造成了空中花園,蘇湛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吃完晚飯,只穿著短袖短褲長條條地躺在藤椅上,微微瞇著眼睛,一邊看星星,一邊消化食物,每每這個時候,蘇泛都覺得蘇湛像是只被喂飽了的貓兒,恨不得在他脖子處輕輕撓兩下。只不過到了第三天晚上蘇湛卻是沉不住氣了,這每天吃吃喝喝的生活真是太墮落太腐敗了,他們不是來仰光辦事情的么?蘇泛聽他這么一說,意味深長地說道,“做飯要講究火候,做事要講究時機,時機不到,都是白費功夫?!?/br>我這神神叨叨的哥哥喲――某人心中腹誹,算了,反正這是蘇泛該負責的事情,他也就不咸吃蘿卜淡cao心了,因為每次問蘇泛必然用“我們家二少爺是負責吃喝玩樂上上大學的,這些事情有你哥哥在不用你cao心,也不要去cao心?!?/br>“不過明天要早起,早點睡,可別想再賴床到午飯時間了?!碧K泛瞧著蘇湛沒正經地盤坐在床上,周圍散落著剛才他們玩的紙牌,細長勻稱的小腿內側有道不明顯的疤痕,看著倒是不猙獰。但是蘇湛生得白,又是一副細皮嫩rou的樣子,蘇泛一皺眉頭,總覺得有一種白如玉的完美瓷器突然生出了一道裂縫的感覺。平日里大多數長褲長袖的打扮,位置又生得隱秘,故而蘇泛一直沒注意到。他伸手突然在那條傷疤上用食指輕輕蹭過,抬頭問蘇湛道,“怎么有個疤?你小時候沒有的?!彼€記得小時候和穆天璋一起給蘇湛洗過澡,小孩兒跟個雪白的娃娃似的,通體無瑕。蘇湛垂著眸子只輕瞄了一眼,又繼續整理散落的紙牌,毫不在意地說道,“在臺灣上國中的時候,和寄住的那家人的孩子打架,摔了?!?/br>“你小時候不是很能打架么?怎么沒打贏?”蘇泛忍著酸澀和心疼,扯了個笑容調侃道。蘇湛哼哼地瞥了蘇泛一眼,“那沒辦法,人家有哥哥幫忙!”蘇泛瞧著這小子一臉“身為哥哥居然沒有幫忙打架”的表情,忍無可忍地在蘇湛臉上捏了一把,“那有什么辦法,你要是在信里頭告訴我,我千難萬險也會跑到臺灣幫你揍人?!?/br>“真把我當小孩兒呢!撒手!這動手動腳的毛病可不好,得改改!”蘇湛一把拍掉蘇泛的手,最近蘇泛的手腳真是越來越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