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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對了,昨晚我在馬車里難受得睡不著,找了半天找到一個小枕頭小毯子是不是你的?那倆繡了小老虎的,我借著用了一下?!?/br>秦鄭文站住了,有些惱怒,卻仍然忍住了沒發作,一言不發地朝馬車上去了。陳飛卿追下來,朝魯鼎道:“你這就過分了?!?/br>魯鼎不服氣:“他下樓之前就很大的火氣了,是被你氣得,關我什么事?說不定我還是被你連累的。你昨晚干什么了?”陳飛卿道:“我看他挺緊張的,跟他開個玩笑?!?/br>魯鼎道:“看吧,你的錯,趕緊好好兒跟人家道歉去,不然我倒是不怕,以后你得麻煩大了,他一看就小心眼兒?!?/br>陳飛卿朝他胸口拍了拍:“閉嘴吧你?!?/br>此時傅南生已經同陳樹下來了,好奇地問:“昨晚怎么了?”陳飛卿忙道:“沒事沒事,誤會?!?/br>傅南生笑了笑,便沒追問下去。眾人繼續前行,走走停停又是一天快過去了,今日秦鄭文倒是好了很多,或許是習慣了馬車顛簸,除了臉色有些不好外,再沒嘔吐過了。倒是陳飛卿心里過意不去,騎著馬左右看看,突然道:“陳樹,你陪著繼續走,我就回來!”說完,他便策馬朝不遠處的果園跑去了。沒多久,一只手拎著一個小荷包從馬車窗口探了進來。傅南生一怔,回頭看到陳飛卿又傾著身子湊到了窗口,道:“剛摘的,洗過了,吃吧?!?/br>傅南生還沒吃著果子,心里已經是甜了的,正要去接,就聽到陳飛卿繼續在說:“特意給你摘的,吃了舒服些,我看你臉色又不好了?!?/br>傅南生不動聲色地看過去,只見陳飛卿一直認真地關切地盯著秦鄭文看。秦鄭文皺眉道:“多謝小侯爺,不必了?!?/br>陳飛卿道:“哎,你先接著。小南,你拿著,你倆一起吃,也沒幾個,別給魯鼎?!?/br>魯鼎翻了個白眼,道:“誰稀罕?!?/br>傅南生接過了荷包,放到秦鄭文身邊,微笑著道:“少爺特意為秦兄摘的果子,我就不用了?!?/br>魯鼎呵呵的笑了:“大哥,你這果子挺酸的吧?!?/br>陳飛卿道:“不是很酸,我吃了個,還好?!?/br>魯鼎好笑的看向傅南生:“我覺得肯定挺酸的?!?/br>傅南生微笑著道:“魯大哥這么想吃,不如就吃一個試試看,少爺也是說笑的,哪里會真不讓你吃?!?/br>魯鼎做了個鬼臉,道:“我還是算了,我怕吃完肚子疼?!?/br>秦鄭文懶得理他們,確實是又有些不舒服了,便拿了個果子吃起來。陳飛卿問:“是不是不酸?”秦鄭文沉默了一下,道:“不酸,很澀?!?/br>陳飛卿道:“不能吧?我剛吃的那個挺好的,你換個?!?/br>秦鄭文卻沒有換,繼續吃。陳飛卿又把手伸進來,摸索著拿了一個去咬了一口:“甜的,真的,不信你試試這個?!?/br>傅南生眼睜睜地看著秦鄭文一臉不情不愿接過了陳飛卿咬了一口的果子,還頗有些嫌棄,摳掉了陳飛卿咬的那一圈,這才吃了下去,道:“尚可?!?/br>傅南生一時間心想,哪里是尚可,定是比蜜糖還要甜。又一時間心想,就是這樣,他想要的東西總是求而不得,別人卻總能夠輕而易舉地得到,并且還不屑一顧。魯鼎笑嘻嘻地拿了一個果子咬一口,遞給傅南生,道:“大哥幫秦大人試,我就幫你試吧。我這個也是甜的,小南你試試看?!?/br>怎么不毒死你!傅南生微笑著擺擺手,道:“干糧吃得有點多,實在是吃不下了?!?/br>第53章一路磕磕絆絆,終于快到江南府了。陳飛卿此行本就急著給傅南生去抓蛇治病,又見寧王早就先行去處置賑災一事,現在秦鄭文又來了,便更加放心,交代魯鼎:“你先護送秦大人去受災縣,我去壽州辦完事,立刻就去找你們?!?/br>魯鼎點了點頭:“不過你也得快一點回來,我可是獨木難支?!?/br>陳飛卿擺手道:“別擔心,你只要把他送到那里就沒事了,這次兵部派去護送賑災糧的都是靠得住的,我爹已經說了,讓他們送完糧就留在那里保護寧王和秦大人?!?/br>魯鼎嗤笑了一聲,道:“還保護寧王呢,在別人看來可能是侯爺想威脅寧王,挾持欽差?!?/br>陳飛卿無奈地笑了笑:“隨便別人怎么看吧,反正事兒成了人沒事就行,對了,還得秦大人明白就行,不過我看他挺明白的?!?/br>魯鼎道:“你看誰都覺得人家明白?!?/br>陳飛卿道:“我看他是真明白,只是他性格直,有什么說什么。更何況他說的也不是什么不該說的,只是一般人不能說或是不敢說的,你不覺得這樣的人很難得了嗎?”陳飛卿倒是沒有告訴魯鼎,之所以他覺得秦鄭文格外難得,是因為他知道了秦鄭文并非天生膽大,因此在客棧里會格外擔憂黑店或刺客,然而這樣一個本來膽子并不大的人,卻敢于在朝堂之上將許多比他位高權重的朝臣都不敢說的事和話都說出來,他不可能想不到后果,但他還是這樣做了。秦鄭文怕死,卻不貪生,陳飛卿向來是十分佩服這種人的,因此這段日子以來他格外親近秦鄭文,很想交上這個朋友。當然,秦鄭文并不太樂意親近他,一方面或許是礙于此次辦案的身份,要與安國候府保持距離,另一方面,陳飛卿覺得是魯鼎在拖自己的后腿。這幾人兵分兩路,魯鼎和秦鄭文朝江南府而去,陳飛卿主仆則帶著傅南生奔壽州而去。一路靠近壽州城外,陳飛卿越來越訝異。城外一路都是草盛苗稀,幾近頹敗,偶爾的幾間民居也都破敗不堪,甚至能稱得上是斷壁殘垣。陳飛卿忍不住朝陳樹嘀咕:“我記得災荒的省縣里面沒有壽州?!?/br>陳樹道:“是沒有?!?/br>傅南生卻道:“不是只有天災?!?/br>陳飛卿再一想,就想明白了,可他卻寧愿自己沒明白,不由得嘆了嘆氣。古人早有文章寫過一樣的事,但千百年來又何嘗不是一樣的事顛來倒去的發生?這世上的事大多不是新事,就連許多人,也不是新人。陳飛卿搖了搖頭:“你倆先找個地方落腳,我去找當地人問問捕蛇的事兒?!?/br>陳飛卿直奔縣衙而去,心想著擒賊先擒王,問人先問官,問出了本地最會捕蛇的是哪家人,也省得白忙活。然而他剛到縣衙,就迎面撞上了一個本來不該此時出現在此地的人——寧王。陳飛卿看了看周圍瑟瑟發抖的縣衙人,又看回寧王身上,訝異地叫道:“寧王殿下怎么在這里?”寧王倒是一早就知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