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真不是我,說了你們又不信,誰敢騙我?”大家倒也將信將疑起來,說不定他真有個表弟是被騙了,便問:“怎么騙的?騙什么了?錢?”陳飛卿道:“我也不知道怎么騙的,我那表弟本來一直很聽話,現在我們家都給他戳穿了那人在騙他,他卻反而還念著那人,你們說是不是很莫名其妙?”眾人又互相看了看,問:“還真是有這個表弟???”陳飛卿反手拍在那人肩頭上:“說了是表弟,不是我,你們自己不信?!?/br>“行了行了,信了信了?!?/br>“不是,小侯爺,您都要成親了,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我覺得是揣著明白裝糊涂?!?/br>陳飛卿哭笑不得:“還真是不明白?!?/br>“不明白也沒關系,就別明白了,以后總有你明白的一天。你那表弟既然已經回來了,看好了就行,其他的事兒你做表哥的也別多管,別人兩口子的事最難管,管來管去,人家最后沒事兒了,仇全記你頭上。別問我怎么知道的,我都要冤死了,他娘的?!?/br>陳飛卿覺得跟他們說了真是白說。見陳飛卿仍然不高興,又有人問:“你還真沒喜歡過一個人?”陳飛卿道:“喜歡你啊?!?/br>大家笑起來,笑完了道:“那你顯然更喜歡魯鼎。不說笑,說真的,我們不外傳,兄弟幾個有個事兒困惑很久了,你到底睡沒睡過女人?”陳飛卿:“……”他以為他們神秘兮兮湊近了是想問什么,結果是問這事兒。這幾個人還是真好奇。按理說,這事兒應該不是秘密,但他們還真沒見過陳飛卿在花街留宿,去得也不多,偶爾去一兩次,月光剛出來,陳飛卿就火急火燎地要往家里跑,說回去晚了要家法伺候。侯府的家法有多嚴,他們不知道,但想想安國候那張臉,也就有一點明白了。然而花街的人不碰吧也說得過去,府里頭指不定有丫頭呢。他們去問經常住在侯府的魯鼎,魯鼎呵呵笑了兩聲,說還丫頭呢,侯府連小廝都不樂意給陳飛卿配。這就很不近人情了,別人老來得子,還是獨子,不說疼到天上去,也不至于當成個隔壁家的孩子養吧。怎么說,陳飛卿都早滿二十了,爹都當得了。陳飛卿沉默了一陣子,一人頭上拍了一巴掌:“你們是不是閑得沒事做?這有什么好問的?”“這也沒什么不好答的??!”陳飛卿懶得理他們,仰頭喝完杯中的酒,道:“懶得跟你們瞎扯,我先回去了?!?/br>“兄弟幾個很久沒聚一聚了,現在就走也太不夠意思了。我現在調到南方去,以后都不見得什么時候能再見呢?!?/br>“你回去也是對著你爹,急著回去干什么?!?/br>陳飛卿想了想也是,今天他爹必然是心情不好,還是晚一點回去,別迎面撞上討罵才好。他想起此事,又問:“對了,鐘兄,你在兵部認識的人多,我有件事想問你。哎,你們別聽,這事兒是正事兒,先不跟你們說?!?/br>大家見是正事兒,便也不起哄了,笑嘻嘻地去一邊玩鬧。陳飛卿拽著那鐘兄,湊過去低聲道:“你幫我問一下,這次運糧去災區的事……”就這樣,陳飛卿跟幾個兄弟喝了大半天的酒才離開兵部。他倒也沒醉,也不敢醉,只是有些酒意,一路輕快地回了府,低聲問門房:“我爹回來了嗎?”門房道:“老爺還沒回來?!?/br>陳飛卿松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朝里進去了。他正朝著自己的小院過去,就聽到了一陣隱約的琵琶聲,端的是幽怨得很。陳飛卿仔細辨認了一下方向,整個人都不好了。傅南生還會彈這個呢?!不對,應該說,他至于彈這個嗎?!好像我是王母娘娘拆牛郎織女似的!陳飛卿的心中便更有些不舒服了。他來到傅南生住的小院,站在門口,看著屋里窗邊正彈琵琶的傅南生。這屋子是客房,琵琶掛在墻上也是為了擺設,幾乎沒人碰過,如今就被傅南生被抱在了懷里。窗子打開著,傅南生就坐在那里,抱著琵琶,低著眼,撥動著弦,像一幅畫。半晌過后,傅南生收了音,抬眼看過來,訝異地道:“少爺?”陳飛卿這才回過神來,忙道:“哦,沒事,過來看看。你還會彈琵琶???”傅南生笑了笑,道:“我從小正經詩書不準多學,但琴棋書畫是都要學的,我娘說這才是我該學的本事。我不光會彈琵琶,還會唱小曲兒,你想聽嗎?”陳飛卿一怔,問:“什么小曲兒?”傅南生笑道:“yin詞艷曲?!?/br>陳飛卿:“……”傅南生笑得更開心了:“我說笑的。那個我確實也會唱,但當然不會在少爺面前唱?!?/br>怎么的聽這話的意思是要去茍珥面前唱?陳飛卿覺得刺耳,卻也知道傅南生只是無心說的,并非意有所指,便擺擺手,岔開話題道:“那你要唱什么?”傅南生想了想,便唱起了許多年前的一首詞。陳飛卿也聽過,花街那邊一度很多人唱,也有很多人愛聽,但再好聽的曲子,再好的詞,聽多了難免膩煩,后來便也沒人唱了。如今傅南生唱起來,倒還是真好聽。好聽歸好聽,陳飛卿怎么聽怎么不對勁。聽完了,他頗有些糾結,心想著這算什么事兒,那幾個兄弟說得沒錯,人家兩口子的事,自己瞎摻和什么,現在弄得里外不是人。但話又說回來了,不管傅南生自己在不在乎,茍珥那還真不是一個好東西。但又把話說回來,傅南生都不在乎,自己跟他非親非故,還不是表哥表弟,還真管不著。陳飛卿正糾結著,傅南生道:“不過,我卻不喜歡這首詞?!?/br>陳飛卿:“???”傅南生笑了笑,看他一眼,又低頭看向琵琶,撥了撥弦,臉有些紅:“詞里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卻覺得,就在朝朝暮暮?!?/br>陳飛卿:“……”還真是越來越不算個事兒了。陳飛卿覺得自己整一個惡婆婆似的,不準人家朝朝暮暮。陳飛卿嘆了聲氣:“驛館那里我讓人抓緊布置,弄完了就把你送回去?!?/br>第48章傅南生撥弦的手停了停,頭更低了下去,道:“我沒事,少爺不必為了我這樣做?!?/br>陳飛卿道:“不是,你說得也沒錯,總在我家待著確實不太好?!?/br>他沒提茍珥,想必兩人都心知肚明,就不說出來,省得傅南生又難為情。傅南生當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卻不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