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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遍了所有能罵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酒過三巡,傅南生推開懷里的姑娘,道:“我去茅房?!?/br>那姑娘道:“我陪你去?!?/br>傅南生道:“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陪我去干什么,過去一起陪陪那位少爺吧,我看他挺喜歡你們的?!?/br>傅南生被灌了不少酒,雖說不至于醉,但也沒平日里清醒。他的腳步略微有些輕浮,眼前也有些搖晃,好不容易問了人去茅房里,回來時卻還是走錯了地方,繞錯了走廊。他轉身剛打算往回走,就聽到老鴇子的聲音:“把藥下足一點?!?/br>傅南生一怔,皺了皺眉,側身躲在陰影里偷聽。龜公笑道:“娘,您這是老樹開花啊?!?/br>老鴇子笑罵道:“滾,老娘就不能開一次花嗎?還說不定是誰占便宜?!?/br>龜公道:“我瞧著那人比仙仙姑娘還柔弱些,您跟他是誰開誰???我覺得把他賣了我們還能多賺一點?!?/br>老鴇子道:“就你廢話多,快點弄完,手腳利索點,等會兒我進去了你就把酒端進去,別送錯人了?!?/br>說著話,那兩人便走遠了。傅南生頭還有點暈,他捂了捂額頭,晃了晃,又捏了捏鼻梁,好半天才清醒一些,這才回去包廂里。一回包廂里,傅南生就要被氣死了。趁著他不在,那幾個姑娘全圍在陳飛卿身邊,腿上坐一個喂菜,肩上靠兩個勸酒,身后邊還有一個在幫他按摩,按著按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伸了。老鴇子早就坐在那里了,見傅南生回來了便道:“還打算去找你呢?!?/br>傅南生半瞇著眼睛,捂著額頭,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踉蹌著往座位上一跌,擺擺手,說不出話來。老鴇子笑道:“這就不行了?我還沒敬酒呢。今晚忙成這樣子,好不容易我說都別找我了,我得好好陪陪你?!?/br>傅南生擺著手,舌頭都大了一圈似的:“喝、喝不了了,不喝了。我剛吐了一陣?!?/br>老鴇子道:“這是果酒,和剛才的烈酒不同,是我自己喝的,尋常人我都不給。這個不醉人,喝了反倒心里舒服一些?!?/br>傅南生看了一眼那酒杯,接過來正要喝,卻又放下去,捂著嘴繼續擺手。老鴇子勸道:“你喝一口,肯定肚子里舒服一些?!?/br>傅南生求救的叫道:“陳大哥,你幫我喝?!?/br>陳飛卿正不知道怎么脫身,聽到他的求救趕緊道:“大家讓讓,我起身。我朋友都醉這樣了,不行我得送他回去,今晚先結賬吧?!?/br>老鴇子笑道:“都醉成這樣了,何必還急著吹夜風呢?就在這兒歇,我們又不是沒房間給你們歇息?!?/br>陳飛卿笑道:“我倒是想歇,我這朋友他醉了難受,今日出來得急,給他配的藥丸忘了帶,若不趕緊帶他回去吃了睡覺,他接下來得頭疼三天。實不相瞞,我是求了他陪我來的,他來之前還不樂意,發脾氣說要滴酒不沾,誰知道就喝成這樣?!?/br>老鴇子道:“二位住哪里,我讓人去幫忙取來就是。也不是別的,只不過這位少爺醉成這樣子,王城夜里風大又冷,實在是擔心他身子骨?!?/br>陳飛卿一想,倒也確實是。他道:“那勞煩幫忙叫輛馬車吧?!?/br>老鴇子見陳飛卿堅持要走,雖然遺憾卻也不再攔阻,只道:“那好,我讓人這就去請馬車。二位先再坐會兒,醒醒酒也好?!?/br>陳飛卿道:“這也好,還把賬給結了。另外這幾位jiejie先去忙吧,別吵著我朋友趴在這睡會兒?!?/br>老鴇子見狀,讓幾個姑娘都依次出去,只留了一個較為溫柔內斂的女子和她自己。那女子勸陳飛卿:“少爺先坐下,多吃兩口菜?!?/br>老鴇子則去拍著傅南生的背,笑著問:“兩位少爺打算在王城逗留幾日?”陳飛卿道:“少則五日,多則十日。今天是實在不湊巧,我看明天有空我再過來?!?/br>老鴇子點頭:“行?!?/br>傅南生又忽然直起身,朝老鴇子道:“抱歉,我今日實在喝不了了。但是你盛意難卻,這最后一杯酒我跟你喝了!”老鴇子挑眉,掩著唇笑道:“喲呵,小少爺醉了之后更豪爽了?!?/br>陳飛卿勸道:“喂,你喝不了別喝了?!?/br>傅南生端著酒杯,道:“喝,不喝又怎么樣,喝了又怎么樣,喝死算了?!?/br>陳飛卿:“……你真醉了???”傅南生端著酒杯要喝,卻又放下手,用另一只手將桌上的佳肴酒壺全部往地上一掃,爬了上去。陳飛卿:“喂!”傅南生爬到酒桌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陳飛卿急道:“你別摔了!”傅南生舉著酒杯:“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人生苦短,不如死了再來?!?/br>陳飛卿:“……”陳飛卿很認真地問老鴇子:“有些失禮但我必須問,你們這酒里面沒放東西吧?”老鴇子本也看愣了,此刻忙道:“這說得哪里話,我還開不開門做生意了?少爺您和那位小少爺喝的可是同一壺酒?!?/br>放了東西的那杯酒還在小少爺手里沒喝呢。老鴇子將這句話吞回了肚子里面,心想你趕緊喝了吧,喝了就讓你知道生有何歡人間極樂。傅南生端著酒自顧自在那里說了一通廢話,又緩緩地坐下來,坐在桌面上,舉杯朝老鴇道:“來,別讓我一個人喝,你也喝,把酒滿上!”恰在此時,有人來敲門,道:“娘,給兩位少爺的馬車備好了?!?/br>傅南生還在那里說:“喝,喝完最后一杯!”陳飛卿劈手奪下傅南生手中的那杯酒,仰頭一口干了,道:“沒了,走了走了?!?/br>傅南生怔怔的看著他喝下去,怔怔的趴下桌子往外走,腳一崴就往地上撲。陳飛卿趕緊接住他,讓他一只胳膊繞過自己的脖子搭著,單手攬著他的腰,扶著道:“喝你個頭啊喝?!?/br>傅南生垂著頭,一顆心如戰鼓擂。第24章上了馬車,陳飛卿將車簾子撂下來,回頭就見傅南生已經沒了醉態,正從車窗簾子縫隙里往外看。待傅南生收回目光后,陳飛卿便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無聲地說:干得好。傅南生朝他笑了笑,見他坐過來了,便側頭去他耳邊低聲問:“有線索嗎?”陳飛卿搖了搖頭,也放低了聲音,道:“回去再說。不過你裝醉就裝醉,扮那么浮夸做什么?”傅南生沉默了一下,道:“黑店里要啟程前的最后一夜不要睡,青樓里要提前告辭時的最后一杯酒不要喝,冤案要開審前的最后一碗飯不要吃,這是我娘教我的?!?/br>陳飛卿:“……”陳飛卿片刻之后省了過來,扭頭就將手指探進口里催吐,想當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