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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醒。昨夜最可怕,把江流家的衛生間吐得一塌糊涂。忍著熏天的酒氣,江流把唐總收拾干凈丟到床上,打掃衛生間到直到半夜。 “你自己聞聞身上的味兒,我怎么跟你一起睡?” 高度酒的話,二斤是唐總的極點了,那昨晚…….自己也他媽記不清喝了幾個二斤了。 “你總這樣喝,太傷身體了。我就不信,不喝酒就談不成事兒嗎?”江流從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凈的衣服,“你去洗個澡,我去給你弄點吃的?!?/br> 唐總這半年是喝掉不少酒,但也拓展了不少人脈關系,算是沒白喝吧。如果早年他做生意還有家里的老爺子可以依靠,那老爺子沒了之后,一切都要自己去拼了。 他這人極有憂患意識,哪怕日進斗金,生意明明如火如荼地掙著錢,他都在憂慮這個風口過去了,下一個要指著什么賺錢。身邊有人癡迷于期貨市場,唐家祥卻不以為然。他很愿意把錢交給專業人士去倒騰,但決不愿意親自去盯那些不穩定的數據和屏幕上那幾根線。 一天就沒個十幾萬,他怕小心臟受不了。 過去,除了不爭氣的兒子要養,他還要養男孩。在白云路的那套兩居室里,最多的時候,有三個男孩同時養在那里,供他晚上回家享用?,F在看起來好像用錢的地方不多了,其實是要有長期計劃的。江流是不需要他“養”的,可總要有能配得上他大學教授的資產和地位,唐總才有底氣站在他身邊。 “養”教授,只花錢是遠遠不夠的。 “沒有青菜了,我去趟菜場?!苯髡驹谂P室門口,邊摘圍裙邊說,“你快去洗澡?!?/br> 沉浸在金錢事業憂患中的唐總,猝不及防地被江流這煮夫的造型嚇了一跳。還是如常地襯衫褲子,最近畢業季,江流忙碌得神態有些疲憊,可系上個圍裙瞬間就變得可人了,連對唐家祥的呵斥也像是撒嬌。 一張宿醉得紅撲撲的老臉帶著胡茬,癡癡地望著自己,江流也有點不自然,不敢看他:“洗澡去!” 待江流提著菜籃子出門,唐總又意猶未盡地躺倒在床上,想象著江流系著圍裙在廚房忙碌的樣子,唐總覺得自己勝利在望了! 那個曾經冷冰冰的大教授為自己做飯,還伺候喝到爛醉的自己,唐家祥感覺渾身充滿斗志。他想每天都能讓江流叫自己起床,為自己做飯。為了這個沒什么出息的目標,唐總拿起換洗衣服去洗澡,繼續憂患著他的事業和金錢。 江流有小半年沒有和清醒的唐家祥對話了。 兩人各自忙碌著,唐家祥雖然有鑰匙,但常出差,來他這里也都是昨晚那種情況。他忙事業忙掙錢,江流都清楚,也不干涉,但總這么喝酒,真是讓人擔心。 并不是身價性命都系在他身上,江流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只是這幾年,唐家祥的誠懇和善意感受地太多,他是真心對自己好,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江流總不想辜負,因為這世上好人真的不多了,他不想去掩埋這份好意。 畢竟年歲大了,對身邊的人和事,一不留神就開始牽腸掛肚。 該怎么相處呢?江流拿起一顆畸形的連體西紅柿,若有所思起來。 不是兄弟,又不止是朋友,更不是夫妻,這樣的關系江流只建立過一次。但那一次太深刻又太特殊,最后也沒能長久穩定下來,幾乎無法用來借鑒。所以即便讀書破萬卷,江教授面對當下的情況也顯得有些束手無措。 挑選了幾樣新鮮的蔬菜,還買了幾顆甜瓜,江流滿腹心事地離開了菜場。 客廳的沙發上還有被子和枕頭,江流昨夜睡得很湊合。 禍害完人家洗手間,還害得人家睡不了床,唐總懊悔極了,只能趕緊到廚房看看能不能做些準備工作,偏巧這時又來了電話。 大嗓門地“喂”了一聲,想起這不是自己家,又趕緊改口:“您找哪位?” 那邊可能是以為自己打錯了,遲疑了半晌,開口問:“這是江流家嗎?” “是??!嗯……他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兒跟我說吧!”唐總坐到沙發上,擺出一副主人的架勢,準備認真接這個電話。 “他去哪兒了?大概什么時候能回來?” 讓你說事兒就說事兒,老問東問西干嘛?唐總不耐煩了:“您貴姓???有什么事兒找他?他…..去學校開會了,且回不來呢!” 大中午的開會?唐總急著宣誓主權,開始胡謅了。 “我姓韓,麻煩您告訴他一聲,給平陽這邊回個電話,謝謝?!?/br> 那邊也不愿意多說了,率先掛斷。唐總舉著聽筒聽著忙音,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吃了一頓清粥小菜,唐家祥很舒服,卻總覺得有點素,今天周末,他就想著晚上帶江流去改善一下。 “你天天大魚大rou,還不少喝酒,還覺得素?到我這兒就這些,不吃拉倒?!苯魇稚厦χ赐胂幢P子,回了他一句。 “這不是怕你油水不夠嗎?”唐總抬手搭在江流肩頭,把人往懷里攬。 “我一直這么吃,已經習慣了?!卑褯_干凈的盤子放在臺面上,江老師瞥了一眼肩頭的手,冷著臉道,“沒事兒干就幫我收碗?!?/br> 然而唐總熬了這兩年,已經不怕他的冷面冷語了,手不但沒放開,還直接把人攬到身前。江流手上一滑,手里的碗掉到水池里發出聲響,但耳邊更清晰的是唐家祥低沉又下流的話。 “誰說我沒事兒干?我干你??!” 顧不得手上濕漉漉的都是水,江流想推開身前的人,唐總卻一點也不在意,直接攬著江流的頭,嘴唇親昵纏綿地留戀在江流的臉頰、脖頸,然而這些礻果露著的身體部位,早就不能讓唐家祥滿足了。他轉身把江流壓在了廚房臺面上,長腿伸進江流兩腿間,若有似無地摩擦著跟主人一樣寵辱不驚的丁丁,等著主人給他點回應。 江流一臉平靜如水,聞著唐家祥身上剛洗過澡的潔凈清新的味道,有點恍惚。如果不知道如何相處,就先從最簡單的開始吧,荷er蒙調和了,一切應該都好說。承受著唐總細密地親吻和舔舐,江流雙手攀上他的背,逐漸qing動,喘息著開口:“家祥,到床shang去吧……” 不去,唐總在心里否定。隔著圍裙,伸手解開了江流的襯衫和褲頭,露出了光滑潔白的皮膚。倚靠在廚房臺面上,江流的衣褲半脫不脫地掛在身上,圍裙卻是還完好地系著,那些敏感的地帶都還藏著,唐家祥的手卻已經探進去□□撫摸,在江流如半月的臀部上癡迷了許久。江流思緒早就脫離自身控制,本能地迎合著那只探索地手,下身逐漸也石更挺起來。 眼前這幅情熱難耐、衣衫不整地□□造型,唐總已經想象很久了。此刻真的出現在眼前,唐家祥口干舌燥地咽了一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