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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跟你們的爸爸一起插隊,在農村可沒少吃土豆白薯?!?/br> “您跟我爸在一塊插過隊?” “是啊,在一起待過幾年。他平時都不說這些嗎?” “不說,”福生嘴里含著一塊guntang的紅薯,含糊地回答,“他天天都忙縣里的事兒,好久都沒帶我們出去玩兒了?!?/br> 摸著福生的頭,江流沒再說什么。她又給悅怡買了一條碎花的小絲巾,三個人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第49章 四十八 韓建國在院兒里等候多時了:“都幾點了?還不趕緊上樓睡覺!” 悅怡不怕他那位嚴厲的父親,顯擺著脖子上的小絲巾,福生在站在一邊,偷著打了一個飽嗝兒,手里還拎著一紙包的點心。 “怎么能讓你花錢呢?”韓建國看見悅怡手里的絲巾盒,覺得讓江流破費了。 “沒事兒,孩子喜歡了?!?/br> 兩個孩子朝著父親的后背做鬼臉,跟江流道了晚安,上樓睡覺去了。 桌子上的煙灰缸滿滿的,江流也坐下,點了根煙。 煙霧中,彼此的臉變得有些模糊。剛剛一路的歡聲笑語,笑得有點多,江流覺得臉都僵了。 “你女兒很聰明,好好用功肯定能考上好大學?!?/br> “看她自己吧,我也很少管?!表n建國轉移話題,“你好嗎?” “挺好的,我見你兒女雙全,心里也很安慰?!?/br> 這句話刺痛了韓建國的心,他抓住江流的手,對方顯然沒料到,掙脫了一下,還是被緊握著。 樓上是他的妻子兒女,江流怎么想都覺得不妥,按滅了煙頭,扒開他的手,進屋關上了門。 沒想到屋里是一張大炕,紅花綠葉的褥子和被面,像是東北的新房。江流感慨著這時空交錯的巧合,打開行李箱,里面是唐家祥給他準備的各種生活用品,衣服,食品,滿滿一箱子。 拿了牙刷牙膏和毛巾,江流站起身,就感覺門開了,走進來一個人。剛朝衛生間邁出一步,就被圈進一個懷抱。 兩具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陌生。 “放開!”江流低聲呵斥,那手臂卻收的更緊。 江流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開,卻被一句話問得想要哭出來。 “你為什么要來?” 你為什么要來?為什么還出現在我面前?還來刺我的心? 不再掙扎,江流只是轉過身,像家人一樣地擁抱了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熟悉的氣息讓他激動地流下了眼淚。肩膀更寬闊了,背也更駝了。 他把頭埋在他肩頭使勁嗅,這是他熟悉的,親人的味道。 兩人并肩躺在炕上,像當年一樣,低聲訴說著這十七年來的種種。 韓建國發了福,江流玩笑地撫摸他微微隆起的肚子。江流這一天笑容特別多,有寵溺的,壞笑的,溫和的,還有哈哈大笑,在一起生活七年,韓建國都沒見過這么多。 抓住肚子上那只頑皮的手,韓建國放在嘴邊吻著。 “這是怎么弄的?”手腕上的牙印依稀可見。 “自己咬的?!苯鬏p描淡寫地說。 在韓建國的逼問下,江流一五一十地說了,他對韓建國從來就沒有隱瞞。最后,江流用一句話總結:“想吃蜂蜜,卻被蟄了一臉大包?!?/br> 這一點都不是小事,韓建國起身親吻江流的額頭,心疼地抱著,想親他的嘴,江流卻躲開了,用極其冷靜的語調說:“你有那么美滿的家庭,還不滿足嗎?” 欠身給了他一個合身的擁抱,江流不再冷靜了,他仿佛是在說服自己:“韓東,我們是親人?!?/br> 早已滿臉淚水的韓建國,跟著重復:“對,我們是親人?!?/br> 兩人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低喃中,相擁著睡去。 回城的飛機在下午起飛,江流要在中午前趕到太原,吃了早飯就準備出發了。 玉珍說要給他帶點山核桃,他就在前院等著。一進門的鏡子上,貼滿了一家人各個時期的照片,結婚合影、□□三口人的合影、單人出游的、孩子過生日吹蠟燭的、入學在校門口的合影…… 兩個孩子不是特別舍得這位父親的好友,有點沮喪地站在一邊。江流看到了,提了個請求,他們瞬間打起精神來。 “能給我一張你們倆的照片嗎?” 悅怡一口答應,帶著弟弟回屋照照片去了。韓建國在一旁,十分從容地從口袋里掏出本子,抽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江流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院子,那棟土房子,他都太熟悉了。 “一直沒機會給你,留個紀念吧?!?/br> 顫抖地接過來,看著照片中年輕的自己,羞澀的笑容,旁邊的韓建國,憨厚地笑著,兩個人的手牽著,特別自然。 孩子們拿著照片跑過來,江流趕緊別過頭,擦了下眼睛。 “江叔叔,我給您拍張照片吧?”福生舉著相機提議。 看到孩子們期盼的眼神,韓建國主動拉著江流到院子里,兩個人并排站好,有些拘謹。 “爸,你笑一笑??!” 女兒一逗,全身都放松了,兩個人的手不小心碰在了一起,緊緊地握住了。 一個月后,這一瞬間凝固的圖像,出現在江流的書桌上,還有悅怡的一封信。江流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嘴角有一絲淺笑。 唐家祥出差回來,自己用鑰匙打開江流家的門,放下行李,直奔書房。見江流睡著,沒敢驚動,拿起照片看了一眼,不屑地撇撇嘴??吹巾n建國微隆起來的肚子,唐總暗下決心:今兒晚上酒局改喝茶吧!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ps 欠唐總一個H。 第50章 番外·一 唐家祥又一次宿醉醒來,熟悉的房間布置,又是江流的臥室,又是日上三竿。 江流的枕頭,江流的被子,江流的家,還有江流的氣息,他再次躺下感受著這一切,然而興奮終于敗給了懊惱。唐總又只是單純地在這張床上睡了一夜,而且酒后也許還睡得像豬一樣又臭又死。 拿到鑰匙一年多了,他已經能夠睡在這張床上了,卻還沒有睡到這個人。 伸手摸摸另外半邊床,空空的,連枕頭都沒有,人家已經連共枕眠都不愿意了。 生意場上殺伐決斷都果敢地唐總,頂著兩個腫眼泡坐在床上,委屈地想哭。 “你怎么沒跟我一起睡???” 拉開窗簾,天已大亮,江流看著還賴在床上不肯起的唐家祥,想要化身人民教師,好好教訓一頓??蛇@人年紀、塊頭、社會閱歷都算是超過他的,怎么干出來的事兒都跟小孩似的,越活越回去呢? 昨夜是唐家祥這半年第五次爛醉如泥地被司機扛回江流這里。前三次還有意識,還能自己洗把臉漱漱口脫了衣服上床睡覺,第四次直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