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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頭的!” 連海深已經將蓋頭扯了下來放在一邊,張口呼了兩口氣:“怕什么,這宴至少還要兩三個時辰才會散,到時候再蓋上就好了?!?/br> 贈芍小聲嘀咕:“可是喜婆婆說不吉利呀......” 連海深用指頭碾了碾她的額頭:“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不說就是吉利?!?/br> 采蘭也拉她:“就是,還不快些給小姐準備吃食來,小姐餓一天了!” 連海深這才有閑心打量這間以后要和相衍同住的屋子:這里原本是他的臥房,外面是書架和桌案, 以前有時候會看奏折到深夜, 現在整體都被改掉了,原本八仙過海的桌案和兩面鑲寶書架被撤掉, 將拔步床外的屏風都往外推了大半,空出來的地方換上的是她精致的刻花妝臺,兩方高大的衣柜和一張貴妃榻。 誒?這是不準備與山河社稷同寢了么? 贈芍端過來一點百合魚糜粥和兩碟小菜,說:“奴婢沒瞧見府里的人,只能去廚房, 只剩下這些了,小姐用一些把?!?/br> 五月的天很熱,連海深換下厚實的外袍,只著了里頭的紅紗裙,用了半碗魚糜粥。 等到太陽落山,相府的喜宴才結束,相衍佯裝醉酒,也沒去送賓客,留下觀壁和觀虛自己回了扶風樓,守門人上前要扶他,他卻擺了擺手,大步往里面走。 邊往里走邊笑自己一把年紀,還跟毛頭小子似的。 采蘭和贈芍守在門口,見他來恭敬地行禮:“姑爺!” “嗯?!彼c點頭,對兩人說:“你們下去吧?!?/br> 兩婢知道今晚是他們的時間,識相得退下去了,相衍站在門口給自己提了氣,才一把推開房門。 鴛鴦戲水的大紅蓋頭重新蓋回連海深頭上,可是厚實的外袍她卻是不愿意再換上的,雙手規矩地放在膝蓋上,等相衍來掀蓋頭。 門閂被插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新房里很安靜,連海深沒好氣地說:“這么早鎖門做什么?” 她的語氣輕快,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相衍走上前去,說:“你說做什么?” 本來應該是一個猴急一個害羞的,兩人倒好像是熟稔的夫妻話家常似的,相衍在她面前蹲下,微微抬頭,指頭撩了撩蓋頭的流蘇:“自己都掀開過了,還蓋回去做什么,不嫌悶得慌?” 他一靠近身上就有一股酒味撲鼻而來,連海深皺了皺鼻子:“走開,你這是喝了多少???” 相衍的酒量不錯,不過現在也有些上頭,炙熱的氣息呼在她的手上,他說:“怎么?嫌棄了?來不及了?!?/br> 他抬手掀開蓋頭,二人一高一低對視了一眼,連海深用手背滑過他有些發紅的臉:“欺男霸女,仗勢欺人?!?/br> 相衍拉著她的手親了親,張口輕輕咬了一口指尖:“不仗勢欺人,要著勢力有何用?” 得,是真喝醉了。 連海深剛想起身,結果膝蓋被他壓得死緊,掙扎了兩下:“起來,去換身衣裳,再洗把臉?!?/br> “不?!毕嘌軗u搖頭,用指節揉了揉眉頭:“不去?!?/br> 跟一個醉鬼講不了道理,她彎腰扒拉開男人的手,將他推到一邊,道:“你不去我還要去呢,一邊去?!?/br> 相衍靠在床邊,頗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抬手挽留卻只抓住她的裙角:“別走?!?/br> 連海深無奈地蹲下身,揉揉他的臉:“喲,瞧這小可憐?!?/br> 他臉上沒什么rou,揪著手感不好,眼睛半闔著低聲:“放手?!?/br> 連海深低眉看著他的眉眼,忽然笑了笑,俯身去親相衍的鼻梁,他的睫毛一顫,微微睜開眼,啞聲:“我是喝多了點,不是死了......欠收拾了?” 敢挑逗他? 連海深偏了點角度,一下親在男人的眼睛上,壓住亂顫的睫毛,逗了他一句:“你都醉得起不來了,還有力氣......收拾我么?” 這該死的妖精...... 相衍往后一仰,手搭在床沿,殷紅的舌舔了一下唇,半瞇著眼看她:“你說呢?” 連海深往前一撲,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搭在他肩膀:“我說?” 兩人距離很近,相衍往前湊了湊去追逐她的紅唇,連海深往后一避,笑得咯咯的:“喝多了就乖乖睡覺?!?/br> 相衍按住那柔軟的小腰,臉往她懷里一埋:“這衣裳以后不許做了,太薄?!?/br> 他們婚期正值夏天,衣裳不做薄一些是想熱著么? 連海深暗暗翻了個白眼,沒有把這話聽進去,拍拍他的背:“乖,起來,我給你擦擦臉?!?/br> 等她擰了帕子回來,相衍還是癱坐在床邊,一頭仰在床上,一副累慘了的樣子,她暗自忍笑,上前幫他擦了擦臉和手,邊擦邊感嘆,這也是三十而立的人了,果然生得好的人就是占便宜。 剛擦完,相衍一把攥住她的手,拉著她的手壓在腰上的玉帶上:“更衣?!?/br> ? 連海深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將我當什么了?還更衣?” 跟醉鬼哪里講得了道理,相衍挨挨蹭蹭,口氣都放軟了兩分:“......難受?!?/br> “呀......這人......”連海深心軟得一塌糊涂,將帕子擱在一邊,認命地給這位爺當丫頭,盡心盡力地伺候他脫下繁復的禮服,好在他喝是喝多了,還有一些意識,叫抬手會抬手,叫起身也能踉踉蹌蹌起身,連海深將外袍脫下來,還放到一邊,相衍已經自己扶著床站起身。 “能起來呀?”連海深看了他一眼,他甩甩頭好像要醒的樣子,“醒了起來喝一盞醒酒茶再睡?!?/br> 剛背過身,腰間就多了一雙手,相衍壓在她身上,將腰肢扣在自己懷里:“去哪?” “去將你的衣裳放好?!彼陌土艘幌?,察覺到相衍的手一直流連在她的腰間。 布料輕擦,挽著同心結的腰帶被扯開,連海深只覺得腰間一松,外衣頓時散開,相衍胡亂地啃她的脖子:“不是重要的事,明日再說?!?/br> 輕薄的夏衣根本經不起兩下折騰,外衣脫下后是大紅的薄紗小衣,影影綽綽能看見底下雪白的皮rou,相衍的動作急躁了幾分,邊扯里衣的帶子邊說:“你的衣裳未免太多了?!?/br> 連海深:“......” “不要......去吹了燈火再說!” 兩支龍鳳燭還燃著,新婚之夜是要整夜整夜點著的,相衍沒打算去,彎腰將她抱起來:“不去?!?/br> “??!”她一聲驚呼:“你不是......醉了嗎?” 酒氣還很重,相衍一把將她壓進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被褥:“收拾你的力氣還有?!?/br> 床幔被放下,她扭著身子想躲,可惜床上來回就這么大點地方,他一壓上來,幾乎沒了余地,連海深伸腳踢他,將臉埋在相衍懷里,驚呼:“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