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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那些過去恰巧是我不想展示給你的?!?/br> “起初被你救贖,我便以一個信徒的身份去望你。后來,我不可自拔愛上你,意志軟弱放任感情,妄圖把你拉下神壇??墒菒矍樽屇阕兊脢Z目無瑕,而我更加自覺形穢?!?/br> “我發現,經歷神甫教導重塑之前,一個水手根本碰不到你的世界,而我那時候的念頭又完全是一廂情愿,你有大好前程,根本不必沾染到我這些本來和你無關的黑暗?!?/br> 不知道是因為清冷月光,還是因為無邊夜色,愛德蒙沖她垂目微笑時,那張蒼白的面龐變得異常脆弱清減。 克莉絲突然想起他沒有寄出的情書和后來重新修改過的信。 ——我是無名之人,孑然一身,身份低微,擁有不能告人的過去,背負既定的宿命,連終結墓地都已經被選好,不過一具靈魂殘缺的行走殘骸,注定一世都要在冥府度日。 ——你是紳士獨子,家庭美滿,風流俊秀,得到國務大臣的指點,深得女性的偏愛,連璀璨前程都已經被畫好,正在一個朝氣蓬勃的青春年歲,注定未來將要在史書留名。 她一開始就發現了這兩封信的聯系,但是那時候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所以注意力都在他別扭的告白上,并沒有多想他寫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原來,不僅是她會在意。 來巴黎后,因為他忙著復仇的事情,克莉絲偶爾會想,自己出生更晚,那些曾經沒有自己參與,如果他和梅塞苔絲再見,說起過去的事情,她連話都插不上。 結果他其實比她還要不安,早在浪博恩時就自愧掙扎,那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他的痛苦只會更多。 心被驟然揪緊了。 克莉絲沉默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 “其實你想的很有道理,”她說,“那次嫁禍給你帶來了痛苦,他讓你失去一切,把你打碎了,我會為你感同身受,但是我也不想冠冕堂皇去違心說,希望你沒有經歷這些?!?/br> “我是不會與一個說不上話的人深交的,沒有那位神甫教給你的豐富學識,沒有相似的經歷帶來的同類氣質,一個水手根本無法吸引我?!?/br> “當然,他的世界太完整了,恐怕也不會對我感興趣?!?/br> 這個世界有太多人,善良的人同樣很多,一個未經挫折而無瑕的靈魂,她會欣賞,但是也只是看看,絕不會靠近。 一直以來,她忍不住去特殊對待,一次次放任靠近的,只有她最開始遇到的他。 乍看上去和自己相似,可是即使被黑暗浸染過,還會毫無保留相信自己,還愿意堅守善惡報應。 “你一定想過吧,為什么我會完全體會你的心情,反過來告訴你如何去復仇……” “因為我曾經和你一樣。經歷讓我們的折痕完全一致,但是因為性格完全相反,那些殘缺的部分反而能夠對上吻合?!?/br> “你找到我了,也讓我看見了你?!?/br> 她看他,表情矜慢,不可一世,語氣卻溫柔而堅定。 “現在,我們都完整了?!?/br> 班納特領事和基督山伯爵又開始冷戰了。 有一就有二,巴黎的社交界對此毫不意外,甚至熟門熟路開了賭局。 坐在辦公室里,想到他若有所思那句“看來我沒有自己以為得那么了解你”,克莉絲痛心疾首,悔不當初。 因為對他曾經的單戀內疚心軟,又加上那點關于獨占欲的微妙念頭,她被感情沖昏頭腦,不小心坦白了自己曾經也復仇過。 不是她太沒有防備,而是對方過于狡猾,換了好幾個身份來了解自己。 童年早就被“布沙尼神甫”從幾個jiejie那里知道得差不多,倫敦那幾年就更別說了,是她自己讓“威爾莫勛爵”接觸了俱樂部的朋友,本來想著可以推到做情報販子那幾年,結果納什也對基督山伯爵知無不言。 以他的腦子和對自己的了解,不管把上輩子的經歷往哪一年湊,他都能識破自己。 克莉絲終于體會了一把愛德蒙不想坦白前未婚妻的心情。 門在這時候被敲響了。 侍從官探進頭:“德·維爾福先生想要見您?!?/br> 克莉絲面露驚訝。 那次慈善晚會后,梅朗侯爵又邀請她去過一次維爾福的府邸,不過維爾福很湊巧去法院了,她只見到了他的女兒瓦朗蒂娜。 很快,路易十八去世,王黨勢大,這個老狐貍謹慎沒有和那些貴族來往,更加縮頭縮腦,打著穩妥的名頭閉門謝客,中間只出席過加冕儀式,更別提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和一個外交官來往了。 他會在這個時候正大光明來領事館見自己,應該和她無關。 克莉絲意識到,是愛德蒙做了什么,他才找了上來。 在秘書的指引下,維爾福不一會就走進了那間辦公室,即使在掃視過于簡單的陳設時,他的步伐也沉穩不迫,在辦公室的主人伸出手后才回握。 維爾福帶了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目光沉著銳利,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打量。 年輕人是個素質相當優秀的外交官,不但沒有同胞慣常的疏離,表現得文雅謙和,讓人給他們上茶后,首先打開了話匣。 “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協助您的呢?” 這個公事公辦的開場出乎了維爾福的意料。 連續兩次的會面失敗,今天終于見面,再加上周到的禮遇,他以為只有二十二歲的青年會先與自己寒暄一陣。 現在,他面前坐著的是一位領事了。 “我是以個人的名義來見您的,班納特先生?!本S爾福反其道而行之,“我聽我的岳父談起過您?!?/br> 領事驚訝看他:“閣下,我聽說過,您很少主動拜訪別人,也從不回訪,更不會出現在社交場合。在辦公場合談論私事……原來您是用了這種方法,才保持這項記錄的嗎?” 這句話被這次社交季出了名愛跳舞說笑的英國領事說出口,尤其嘲諷。 維爾福沒有尷尬太久,接著又道:“我聽說,英國人很在意人與人交往距離。確實是我冒犯了,不過這件事,我也只能來這里同您說了?!?/br> 像是厭倦了這無休止的試探,領事低忖后,直截了當說:“您最近在忙著審判某位參議員吧,我不認為我這個外國人能幫您什么?!?/br> 短短幾句交鋒,維爾福每次都被噎了個正著,這下徹底相信,班納特有意接近自己的家人,確實不是為了結交自己了。 閱人無數的老侯爵說,這個年輕人與自己某些方面相似,也是行事滴水不漏,作風謹慎,懷疑一切,格外不同的是,他沒有野心。 維爾福起初是不信的,沒有野心怎么可能年紀輕輕就聲名顯赫,沒有野心的法國公子或許會擔心家道中落,在英國,一個鄉紳的兒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