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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的檢察官批注。 批注只有一行: ——此人系狂熱的拿破侖分子,曾協助逆賊自厄爾巴島歸來。需絕密關押監視。 克莉絲好奇看他:“你真見過拿破侖嗎?” 英國人將這位法國皇帝不免會抹黑妖魔化,身高梗也是他們先嘲起來的,戰時跑到英國大街上喊“拿破侖萬歲”,跟說惡魔萬歲一個性質,都不必被抓進去, 先就會被路人暴打一頓。 愛德蒙繃了臉,面上平靜道:“在他流放的島上見過一面,說了兩句話?!?/br> 克莉絲裝作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反而看著他笑起來,毫不猶豫出賣隊友:“下次莉迪亞再找你麻煩,你可以告訴她你認識拿破侖?!?/br> “小時候mama嚇唬她就會說,‘如果你再哭,拿破侖就會帶著那些法國兵把你抓走’,現在她聽到這個名字都會害怕?!?/br> 愛德蒙控制不住也笑了。 掩蔽過去經歷到現在,也知道這個案子即便復仇成功也見不得光,他幾乎已經做好了要把這一切藏在自己心底一輩子的準備。 所以,被掌璽大臣發現秘密時,甚至來不及慌亂,整個人就被過去的陰影完全籠罩了。 可是和克莉絲談論這些時,因為她,他好像又一點都不擔心了。 對過去的感念和當下的氛圍,再被添上對他們未來的希冀,都能給予他勇氣,心底的陰翳淡化抹去,連噩夢的原鄉也變得不那么可怖起來。 克莉絲又說:“我看判決書里還提到了告發信,后來為了讓你徹底定罪,還有一封給拿破侖的請愿書,不過好像都遺失了?!?/br> 愛德蒙點頭,“請愿書是莫雷爾先生寫的,為了他的安全,我把它燒了,告發信也在我自己手上?!?/br> 逼迫自己忘記對她感情的日子里,他無數次用堅定仇恨來轉移注意,告發信上的每條折痕他都清晰記得,愛德蒙直接將內容完整背了一遍。 克莉絲若有所思看他:“法老號……所以你是這條船的水手了?” “我曾是這條船的大副?!?/br> “你入獄也才十八歲吧,那時候居然已經是大副了,”克莉絲感慨了一句,“那么我們在馬賽時,莫雷爾先生他們為什么沒有認出你?” 因為心中偶爾也會想兩個人出身差別,知道如果沒有神甫教導知識,他不可能走到今天,更加不可能與面前的人自如交談,愛德蒙不免為她夸水手的話臉上熱了一下。 他一直不說話,克莉絲就調侃起來,“我這次重新看了一遍文件,發現除了你的船主,居然都沒有其他朋友替你奔走,你以前的人緣未免也太差了點。我有理由懷疑,其實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消失十年,他們就忘記你的模樣了。 他是從另一個世界回來的人,心窄氣短,睚眥必報,更因為手段,連手下都畏懼,不敢多說話。 也只有克莉絲能在他面前肆無忌憚開玩笑。 “他們沒有認出我,是因為我和過去有了很大的變化。在島上你給我剃胡子后,連我也認不出我自己了?!?/br> 對她這副模樣實在又愛又惱,愛德蒙無奈解釋,忍不住伸手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很快就因為手感揚起眉。 看來自己換廚子改菜單還是有效果的。 因為這個過于親昵同樣也有些控制意味的動作,克莉絲不服氣搖頭要避開,卻像是在回蹭那只手。 兩個人都愣住了。 為了掩飾臉熱,克莉絲沒有問他過去到底是什么樣子,胡亂應了一聲,隨即像是要扎進柜子,在里面翻找了一陣,居然摸到了自己的受洗證書和護照。 兩本護照被放在了一起。 Dantes Be 反正也差不了幾個字母,如果他真的想要拋棄過去,就把她的姓氏送給他好了。 盯著他們的姓,克莉絲突然想。 她索性拉住他的袖子。 “陪我去一個地方吧?!?/br>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幾乎整個倫敦都已經陷入安眠,連舞會都結束了。 他們中間被夜巡的警員攔了一次,克莉絲這張臉太有辨識度,再加上這里是她跑得最勤的白廳街,就連皇家衛隊都對總是匆忙折返的小事務官熟悉了,最后居然不必拿出證件就被成功放了行。 馬車最后停在了威斯敏斯特宮附近。 威斯敏斯特宮,又叫議會大廈,這棟哥特式建筑浸沒在黑暗里,巍峨壯麗,只有依稀的火光在泰晤士河里倒映,像是密林里鬼祟閃爍的眼睛。 四下里靜默無聲,非常容易讓人聯想到哥特。 大半夜確實有點嚇人。 克莉絲似乎早就和議院的衛隊商量過,甚至不知道從哪拿到了黑杖傳令官的手信,很輕松就趁著半夜被引進了宮殿。 愛德蒙輕松將她背著,背上的人伸出手,提了風燈照路上樓。 她的引路下,展現在眼前的,是英國國會下議院。 正中是寬大的長地毯鋪路,地毯盡頭是放著金色權杖的桌案,綠色座椅分列兩邊,成排面對著峙立,像是將劇院的階梯座位對折成了兩半。 克莉絲已經從他背上跳下來,單腳跳著,到右側扶住了一只座椅站好。 她輕聲介紹起來:“這邊就是執|政黨坐的方向,當然,只有入內閣的成員才能坐在第一排,首相坐在正中間。對面就是另一個黨|派,第一排同樣是影子內閣的座位?!?/br> “知道為什么會設計成這樣相對坐著嗎,因為只要站起來發言,和我同樣朝向的人就是同伴,背后的人絕大多數明面上都會支持我,而我需要面對的人當然是對手,這樣一來,才不會在議會辯論中過于混亂立場,吵成一團亂?!?/br> “開會時,首相正對面當然是反對|黨的領袖。大家都會坐在自己派系適當的位置,非常適合研究面對對手,或者站起來隨時挑錯對峙?!?/br> 愛德蒙終于想起,當初他在臺下看她演講,克莉絲也是讓女助手幫她準備了冰塊。 “所以,你是來熟悉場地的?” 克莉絲點頭,“我本來以為我至少會先競選成功,才會迎來自己在議院的首次演講呢,結果計劃永遠追不上變化,如果不做好齊全的準備,我擔心自己到時候會很緊張?!?/br> 這些日子下來,她終于將整理后的數據記牢,講稿也大概寫好,即使已經在海德公園演講過很多次,但是這次的地點太不一樣,這種陌生難免讓她有些不安。 愛德蒙安慰她:“你已經準備很充分了?!?/br> “不過……發言需要站起來吧,你的腿傷怎么辦?” 他又擔憂問,議院畢竟環境特殊,他不可能那時候還在她身邊。 “我可以用拐杖杵著,現在已經上了夾板,沒有剛剛受傷那幾天那么痛了,我小心一些就沒問題?!?/br> “……至少讓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