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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朗臺夫人一行在樹下吃干糧時,英國人就坐在一邊用帳篷改搭的簡易小涼棚下喝下午茶,面包上抹了厚厚果rou的桃子醬,一邊還皺臉嫌棄茶葉味道不好,仆從又連忙跑二里地買了農戶家的牛奶給他沖兌,請來的仆役拿了四個蘇的小費,笑得見牙不見眼。 自家夫人還在面不改色喝只放了半塊糖的黑咖啡,葛朗臺家的仆從也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邊心里罵這個小子太會惹人饞眼,更加對他是夫人情人的猜想深信不疑。 睡得好,吃得飽,年輕人一路充滿活力,看到花田就撒歡跑,和花農搭訕聊天,每次都說要摘最好看的薰衣草和最大花盤的向日葵給“歐也妮”。 雖然早就被情報販子提醒過人前會表現得很親密,葛朗臺夫人還是被他的演技嚇了一跳。 當晚,三個人坐在帳篷里,拿儂在一邊給他們烙餅時,小班納特先生不無憂慮問:“您應該不會喜歡上我?” 這話過分直白,連見過大風大浪的葛朗臺夫人都被噎住了。 搞了半天不但她在提防他別有用心,對方也怕自己對他下手。 聽多了城里的流言蜚語,葛朗臺夫人非常清楚,單看年紀,在加上他明面上天真模樣,在別人眼里,說不定自己才是辣手摧花的那一個。 “你放心?!?/br> 葛朗臺夫人按了按額頭,難得失了鎮定,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早就決定將自己的一切獻給上帝。那種惡心人的感情經歷過一次就夠了。我現在守著這些錢,一切都很好?!?/br> 克莉絲簡直想把這句錄下來,放在私奔前夜的莉迪亞床頭,循環播放個三天三夜。 確定不會發生那種狗血展開后,克莉絲就放松下來,這些天相處,她也感覺到了葛朗臺夫人其實是個善良堅韌的女性,這時候看,發現渣男對她的影響也沒那么大,所以忍不住好奇問:“您當初為什么會愛上那樣的男人?” 能問出這種問題,看來這個孩子的感情經歷倒是和表演出來的一樣單純。 葛朗臺夫人忍不住笑了,用柔和沉靜的語氣說:“當時我那位堂弟家里突逢巨變,我又從沒見過漂亮落魄的青年。會愛上他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br> 漂亮就算了,落魄也算加分點? 克莉絲眨眼:“我太不明白?!?/br> “女人一旦憐惜或者好奇一個男人,那么離愛上他就不遠了?!?/br> 說完這句,葛朗臺夫人又忍不住感慨道:“現在回想起來,我那時候被父親管束著,連多放一點牛油都要苦苦請求,為了堂弟卻可以拿出自己的錢布置一切,擔心他過得有一點不好?!?/br> “所以你這樣高調的方法很不錯。如果我還有愛一個人的能力,也會是這樣對待情人的?!?/br> 克莉絲這下明白葛朗臺夫人那些生活習慣是哪里來的了。 小時候物質需求被壓抑太過的人,長大擁有經濟自主權后,如果不能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一般會走兩種極端。 一種就是在曾經缺失的方面瘋狂彌補自己,難以理智消費。比如有的人從小就被迫穿哥哥jiejie的舊衣服,在長大后就會根本控制不住買上一整個衣柜。 葛朗臺夫人屬于另一種。將這種習慣沿襲下去,并且近乎強迫讓自己去遵守那些根本不合理的消費觀念,實際上她并沒有金錢觀念。 其實,花錢雇人做事,就是拿錢買時間,將錢投到自己喜歡的事情上,那就是拿錢買幸福。 收了這筆巨款,克莉絲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順便給客戶上一課。 ——有錢是真的可以很快樂。 葛朗臺夫人回到索漠城的那一天,整個城都轟動了。 法國大革|命時,老貴族被斷頭臺剁得差不多了,尤其索漠這種巴黎來客都會引起一陣關注的蔽塞中部城市,比城里姑娘還俊秀好看外國小紳士相當稀罕。 葛朗臺家的仆從也都說了,年輕的情人雖然是個英國人,卻非常有手段,一開始看夫人對漂亮的衣服和首飾皺眉,就轉而買一些精巧的小玩意討好歐也妮葛朗臺。 捏得惟妙惟肖的小泥人,草編的昆蟲,涂鴉潦草的故事書,都能讓葛朗臺夫人愛不釋手很久。 有一天,年輕人突然問起葛朗臺夫人做慈善和公益的事情。在當地這些本是富人的職責,他卻說,既然夫人這樣做了,就有理由去看看自己的無形之舉幫助了多少人,這就是上帝賦予她的幸福感。 于是當天,他們結伴去了一趟完全由葛朗臺夫人投資建起的教會小學。 之后的日子,葛朗臺夫人愛上了這樣的活動,由年輕人幫助偽裝,陪著去自己修繕和幫助的地方,親眼見過那些擺脫了生活困境的人,突然擁有自己從未有過的滿足。 那些被父親死守,而給自己帶來不幸的金錢,其實恰恰是一些人最需要的東西。 似乎是被“愛情”滋潤過,葛朗臺夫人眼見著滿面春風,面龐更加溫婉動人了。 有時候見到出來玩的小紳士,也有愛俏的風流婦人向他做媚眼,他卻只做不知回以微笑,又捧著給葛朗臺夫人買的小玩意樂顛顛跑回去。 不少婦人依舊刻薄這位和丈夫分居的“小姐”,現在她有了情人,就更值得這些同性大說特說一番了,語氣里卻滿是酸溜溜的,實在沒有說服力。 男人們就更有話說了,大家都在打賭,時髦的年輕人什么時候厭倦這里無趣的生活,或者哪天成功將葛朗臺夫人的錢騙個精光。 第一批葡萄成熟的時候,特·法勞豐侯爵一家終于坐不住了,親自上門拜訪葛朗臺夫人。 特·法勞豐已經年近五十,和大眼睛的少年坐在一起,對比實在有點慘烈。 侯爵的jiejie看年輕人穿著講究精致的綢衫,連胸針表鏈和袖扣都閃閃發光,在一邊心痛不已,好像這筆錢是自己家花的一樣,還是將他叫到身邊,面上慈愛問他有沒有葡萄可以吃,好將年輕人支走。 對于侯爵的搭訕,葛朗臺夫人從頭到尾都透著漫不經心,只是溫柔微笑看著小紳士跑到一邊的葡萄架下,招呼拿儂替他遞一把剪刀。 特·法勞豐侯爵咬咬牙,提聲道:“您走前,我向您提出的求……” “克里斯,快過來?!?/br> 葛朗臺夫人突然招呼,從口袋里拿出了繡花手帕。 被叫到的人眼前一亮,熱烈叫著“歐也妮”,音色清亮,像是一只打著轉等待夸獎的小動物,輕快跑到她面前,乖巧垂頭,任由她幫忙擦掉額頭的灰塵,才把手上的葡萄遞給她。 飽滿圓潤的葡萄像是紫紅寶石,襯得那雙手白玉一樣修長美好。 葛朗臺夫人接過了,等年輕人又回到葡萄架下,這才一副愛慕深重的模樣抱歉說:“您看,我的情人還像是一個孩子那樣純凈呢,我實在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