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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著自個兒力氣大嗎?我就是嫌您惡心了,您能怎么著???!” 說著說著她又委屈了,眼角零零星星又泛出淚光來。 允頎惱得上火,“臭丫頭片子怎么不懂得撿好兒?!你打聽打聽爺從前對誰這么好過!” 湛湛又哭又笑似的,“我讓您對我這么好了嗎?您圖的是什么您自個兒心里頭清楚,是我這個人嗎?!” 他知道她說得有道理,可也受不了有人對他忤逆,陰冷看著她,威脅道:“差不多行了,你再鬧,就甭怪爺不客氣了?!?/br> 抬頭一看四周,殿里早沒人了,湛湛有些怵,又有些不甘心,強挺起腰桿兒道:“您動不動就只知道威脅我,您有本事兒,大不了殺了我,咱們倆都圖個清凈!” 允頎冷冷一笑,“你想的倒挺春秋,爺殺你倒賠棺材本兒,爺還得留著你禍害人間吶?!?/br> 求死都不成,湛湛徹底絕望了,垮下肩頭,哭聲喪氣的,“您就會欺負人!嘛呢這是,當真我上輩子欠您的嗎?王爺,咱能不能一次性給它結算清嘍啊,奴才沒力氣再跟您這么鬧了?!?/br> 他說不成,“鈍刀子喇rou才疼人兒,慌什么?只當你上輩子欠我的帳,爺讓你一米一粒兒的慢慢兒還?!?/br> 湛湛斜眼,仇恨地看他,“奴才可不怕......”話還沒說完,他輕輕扳過她的臉覆了上去。 跟隔天的那個吻不一樣,這一吻,吻得她氣息紊亂,窗外似乎有花香鳥語和風云飄過天際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真的經歷了很多,工作,感情,昨天我二姨又被診斷出乳腺癌,近期也幫助mama在醫院護理,所以這篇文吶,能寫多甜,就寫多甜好了,真的太痛苦了。謝謝催更的各位哈哈哈。進宮后就搞一些事情吧。 最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喜憂參半 湛湛腦子里嗡嗡響, 她慌忙推開他,臉邊被他的目光蟄得熾熱發紅, 卻不敢抬眼跟他對視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個上頭事情就發生了,允頎也自覺有些尷尬。外頭章萊催促說該動身了, 兩人這才心照不宣的各自都松了口氣兒。 出了王府一人騎馬,一人坐車,不多會兒便抵至紫禁城, 這是湛湛第二回入宮,就連誠親王府的院落她都還沒完全摸熟,更別提這座作為國家中樞的偌大宮城了,打外圍走一圈,一天估摸也不大夠用。 進了宮門, 便有太監來迎, 一路引著他們到了太皇太后的寢殿慈寧宮, 進了殿高朋滿座,幾乎都是宗室的女眷,梁仙兒端著雕漆托盤領著湛湛一一拜見, 包括太皇太后,太后在內的長輩太妃們都用紅紙封了紅包作為他們新婚的賀禮。 一圈兒兜下來, 湛湛把人記了個七七八八, 太妃們的名號都很長不好記,梁仙兒管人叫什么,她就隨著叫, 其中還有幾位太妃,她只記住了人家的長相,下次見面應該能隱約想起來是個熟臉兒,人跟位份都不見得能對應的住。 下首的位置只剩兩位年輕的主子挨肩坐著,未等梁仙兒引見,湛湛便躬肅下去,“見過皇后娘娘,泰安公主,給二位主子請安了?!?/br> 見她步調穩扎,真真撿不出一出錯兒,心眼兒又伶俐,太皇太后跟太后對視一眼,覺得這位福晉沒挑錯,那些深居后宮平時不常見的太妃們零落記得幾個不打緊,以后還可以慢慢認,該認得的人不犯了雀蒙眼兒把人給識錯就行。 其實這兩人的身份不難猜,平輩里的人能出席今天這樣場合的人不多,皇后是一位,另外一位應該就是下嫁云南的泰安公主了,至于這兩人怎么區分,那就更容易推測了,皇后跟她一樣穿著吉服衣冠,那么系著月華裙,打扮相對隨意的便是泰安公主無疑。 皇后也隨著長輩們封了紅包,泰安公主的賀禮除此之外,額外用心,她從荷包里拿出一個物件遞給她,“這是上年緬甸那邊朝咱們云南進貢的一塊玉料,我瞧著好,先頭打聽出來你生肖是屬羊的,便找匠人雕了這么個小玩意兒,你戴著玩吧?!?/br> 油汪的一塊翡翠雕琢成了羊的形狀,又配了玉珠流蘇串成了禁步,湛湛收下別在了衣襟上,又行了個謝禮道:“這禮物可太珍貴了,您用心了,奴才謝謝公主?!?/br> 泰安公主扶她一把笑道:“都成一家人了,嘴上可千萬別叫得這般生疏,隨允頎一個樣兒,管我叫jiejie就成了?!?/br> 湛湛應是,抬起頭這才看真周,泰安公主頂漂亮一人兒,纖纖細細的樣兒,眸子像兩輪中秋的月,皎潔無塵,打眼瞧上去就覺得眼熟,仔細一比照,跟太后有七八分的相像。 兩人對上了眼兒,相互一笑,湛湛打心眼兒里喜歡這位公主,這般出塵的人物,也不會讓人覺得有距離,莫名讓人感到親切。 見完人禮數也都行周全了,太皇太后打發她坐,看向誠親王道:“三天后福晉回門,你們小夫妻提前做好準備,有什么需要的跟宮里頭言語,回頭都一并幫你們安排好了?!?/br> 允頎應是,“您老人家放心,回門禮,回門轎,一應排場王府那邊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就不勞宮里頭掛心了?!?/br> 太皇太后點頭,眼神在他們兩人之間打了個來回,欲言又止的樣子,允頎主動提了個話問:“老祖宗還有旁的話要交代?” 當著一屋人的面兒,太皇太后想了想,還是把話給咽了下去,太后察言觀色,接了茬兒道:“為了你的婚事兒,老祖宗可沒少cao心受累,早早的就吩咐宮里在暢音閣搭了戲臺應景兒討個彩頭,老祖宗是想問你跟湛湛有沒有想聽的戲,讓升平署提前預備下?!?/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湛湛覺得這不是太皇太后原本要說的話,太后又刻意繞開了話頭,兩位老主子的本意,便無從可知了。 允頎聽了笑道:“兒子沒有那般高雅的情趣兒,也就是有些當陪客的功底,我到時候伺候好兩位老主子,盡一盡孝心就好?!?/br> “得了吧你,”泰安公主調侃道,“我成親那時宮里開戲,你不還登臺唱了出么,當著新取福晉的面兒,你裝什么怯吶?” 允頎抬了杯盅,撥了撥茶蓋低頭飲茶,“瞧這話說的,我也總不能天天搶人家升平署的飯碗,況且湛湛聽過我開嗓,我對她沒什么好瞞的?!?/br> 這下可把湛湛鬧了個大紅臉,面對泰安公主的追問和眾人好奇打探的目光,她回憶起之前的那晚,誠親王坐在她家灶房,臨演的那曲餑餑兒歌,風華和霽的樣子逐漸跟眼前的他重合。 “是唱過,王爺唱曲兒很好聽來著?!彼龥]有袒露過多的細節,只一句話簡單概括了。 這話聽起來背后大有文章,一個親王私下里竟然給福晉唱小曲兒,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皇后探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