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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諳達,本人就是?!?/br> 那位中年太監循聲望過來,看見她臉上頓時笑出一臉褶兒,居然下階親自來迎她,比了比手請她上階,又掏出袖子里的秀女名冊上頭的畫像對準她打量了幾眼,態度變得更加恭敬,“原來您就是馬佳姑娘,您里頭請?!?/br> 湛湛穿越層層注視,稀里糊涂地跟著他往里走,她從來沒經歷過這種場面,興許是宮里的氛圍太過端莊肅穆了,不由自主地就被人cao縱了心智,任由人帶著她走。 宮里的太監見天兒地跪,都養出一副外八腿兒,偏偏都還喜歡拿派頭,邁起方步跟只蛤/蟆似的。 湛湛在后頭跟著,穿過欽安殿,樓內頂部為金蓮水草天花,金光閃閃的,端莊富貴。 出了門人在前頭領路,很親熱地跟她聊著天,“奴才是慈寧宮總管太監梁仙兒,今后跟姑娘就是熟人了?!?/br> 湛湛瞧著他發辮子一甩一甩的,心思有些恍惚,“慈寧宮不是是太后娘娘的寢宮嗎?敢問您單個兒找我是為什么事兒吶?” 梁仙兒笑呵呵的:“待會兒姑娘就知道了,您跟三爺是熟人嗎?” 湛湛愣了下說:“不能算說是熟人,只能說是認識。您問這個干嘛呀?” 梁仙兒還是那句話:“待會兒姑娘就知道了?!闭f著又絮絮叨叨地跟她介紹起了選秀的規矩,她根本就插不話:“挑選八旗秀女時,每日選兩旗,以人數多寡勻配,不序旗分也挑選之前一日,該旗參領、領催等先排車,如挑正黃、鑲黃兩旗,則正黃之......” 宮里的風景很別致,青松翠柏,假山活水,講究的是規整對稱,地界兒很大很開闊,梁仙兒抬高調子說話,也渡不出多遠,“......當年咱們外歲爺選咱們皇后主子,也有趣兒地緊吶,本來說好了是選皇貴妃娘娘為后,結果臨時改了主意,撂了皇后娘娘的荷包......” 這個湛湛之前也有所耳聞,宮里甄選皇后,先由戶部擬定再選秀女中其中最為合適的幾個人選,最后由皇帝決定最終結果,擇選那日,幾人各持托盤,皇帝手里拿著幾人親手繡制的荷包,屆時把荷包還給誰,意思也就是任命誰為皇后了,因此皇帝一念之差,各人的際遇也就天差萬別。 又跨過一道宮門,梁仙兒逐漸收起話頭,帶著她往左拐走近一座亭苑,在正殿門口立定,肅下聲說:“這兒是萬春亭,咱們到地方了,待會兒進殿里頭,您就跟著奴才的眼色行事,甭亂說話,明白嗎?”不等她回答,就躬下身對著門內請示:“奴才梁仙兒,馬佳氏湛湛請見!”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這周要完成兩萬字,結果這周忙的要死到截止日期,少了300多字,哭瞎,接下來三周估計都沒榜了,不過寫文就是圖一樂子,不管收藏,有人看,咱就勤勤懇懇的寫 所以這兩張寫得那叫一個倉促啊,文筆怪怪的 所以下章就能把女主算計出去了,來個又甜又蘇的內容,好好琢磨琢磨文筆 ☆、羊落虎口 隔著厚重的門簾,殿里宣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門內一宮女打了簾子,請兩人入內。 殿里跟普通家宅里的格局類似,不過宮門包角,雀替床張處處都是皇家奢派精致的講究,窗外的天光透進來,溢滿腳下拼貼如鏡的金釉墁地磚,泛出粼粼波瀾漣漪。 湛湛趟過一池春水,穿過簾幔跟進側室,隱約瞧見三兩人影都抬頭向這邊看過來,四周很安靜,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幾乎就響在耳旁,一瞬間腦子里亂七八糟閃過許多念頭,覺著眼下的情形說不出的蹊蹺。 梁仙兒立定,躬身偏過頭向上抬了抬眉毛,跟她提了個醒兒,隨即甩了甩袖子打了個千兒,“奴才梁仙兒給太皇太后,太后娘娘,三爺請安了,三位主子吉祥!” 像一記悶雷打在眉心,湛湛驚愕不已,一口氣兒滯在胸口有些喘不上來,來不及過多考慮,忙扎下身去,因為是選秀,按制穿的是花盆底,不能兩個膝蓋一彎就跪下,得先蹲下身請安,然后一手扶著地才能完全跪下。 上首兩位老主子就合著眼打量,見她不慌不忙的,一套規矩行下來沒絲毫灑漏,起承轉合間透出舒緩伶俐的勁頭,真有那么一股子行云流水的味道,倒是難得一見的規矩。 “奴才馬佳氏給太皇太后,太后娘娘,三爺請安了,三位主子吉祥?!闭空款~頭枕著盤金線銀毯請安,心頭像端了只青花瓷碗,搖搖欲墜。 太皇太后頷首,叫起兒道:“走近來,讓哀家瞧瞧?!?/br> 下頭那人依言起身,舉眉往前邁了兩步,太皇太后舉著一對兒玻璃眼鏡細瞧了兩眼,逐漸瞧出一些味道出來,旗下的姑娘都大方,眼前這位也是,眉眼細膩,身條兒纖巧,盡夠美了,倒也不失莊重,穿著一件月白緞子繡牡丹,銀狐出鋒的皮袍,袖口開得略大,無意中透露出其主子心性兒中的些許不拘泥。 太皇太后瞧完了沒說話,擱下眼鏡喝茶,瞧樣子似乎是對人很滿意,太后心里有了數兒,把人又往跟前叫了叫,很和藹地問:“知道今兒為什么找你過來嗎?” 湛湛這才敢抬起眼皮看一眼,太皇太后跟太后隔著炕桌,坐在上首的羅漢床里,誠親王坐在下首的玫瑰卷椅里,不過沒來及看清人的表情。 她心里也正糊涂,搖了搖頭照實說:“奴才有幸入宮選秀,可從未敢奢望過有這么大的福氣能受您跟太皇太后娘娘的召見,若是奴才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各位主子海涵?!?/br> 這話說得不亢不卑,很有幾分膽量,太后脾性很溫和,笑了笑道:“你放心,今兒找你過來可不是要故意找你茬兒的?!闭f著故意看了旁邊那人一眼:“十五那晚上的事兒,我們家三爺原本是出于好心,沒想到半道兒上出了岔子,讓你摔在了自個兒家門口,得虧沒摔出個好歹,不然他的罪過可就大了?!?/br> 湛湛臉色發白,她不確定太后是不是在說反話,人就這么個金貴的兒子,宮外的行蹤應該專門安插的有耳目匯報,她跟誠親王私下里的來往,要是縱著太后多想,保不齊會是個什么情景兒。 “奴才惶恐!”她忙福下身道:“那晚上完全是奴才自個兒不長心,白白辜負了王爺的一番善意?!?/br> “瞧把你嚇得,”太后笑著把她拉進打量,“這么個齊全人兒,摔著了,家里人可心疼壞了罷?!?/br> 太后態度越親熱,她就越怵,緊張得手心里直冒汗,她到現在還沒整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單獨召見,這就是自己家跟宮里的區別,在家里行動坐臥都自在,在宮里醞釀好了才敢說話,生怕得罪到人,有些話想問也不敢主動開口去問。 “托太后娘娘的福,”她微微仰臉兒道:“奴才身子結實,骨子摔不離縫兒的,吃了兩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