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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忐忑,他發現女人的心比海底的針還難探,更想不明白為什么她今天和昨天的表現不一樣。 謝柔沒理他,和譚清遠簡單交談了幾句。 用余光看著男子的神情,謝柔一邊心疼著一邊氣悶著,原因無它,昨天她鼓起勇氣親了他,本想著他會有所表示,沒想到他傻傻地看著她,只顧著傻笑,竟一點回應都沒有。 既然如此,就晾著他一個人好好想想吧。 * 一行人沒說幾句話,便在奇怪的氣氛中返回了吳城,一路上謝柔有意忽略蕭承啟,弄得他滿臉困惑和尷尬。 進了徐府,兩個人影迎著謝柔徑直撞了過來。 “小姐!”雀兒泣不成聲。 “雀兒、云姑!”謝柔也紅了雙眼,當日被劫走時,她就很擔心兩人安危,那些刺客狠毒,所到之處恐怕不留活口,她怕他們對兩人動手。 雀兒抱著她說不出話來。 還是云姑接了話,將那日的事講了:“那時,我與雀兒在門外說話,被人打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就看到東廂房著了火,卓遠趕到把我們救了出去?!?/br> “幸好小姐無事,否則雀兒只能跟著您去了?!比竷耗ㄖ蹨I道。 謝柔抱了抱兩個人,主仆三人用了很長時間平復心情。 待雀兒擦干眼淚,才注意到謝柔身后的男子,那并不是卓遠或者卓生,而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兩人剛要詢問是否是新派來的暗衛,謝柔已經說話了,她拉了雀兒一下,道:“雀兒你不認識了么,這是我兄長?!?/br> “???”雀兒瞠目結舌。 蕭承啟臉色更加難看了,但他根本沒機會和謝柔說話,準確來講是謝柔不愿給他機會。 雀兒對于這個剛出現的男子抱有警覺心,她打量了此人一番,在他要跟著謝柔進房間的剎那,將其攔了下來。 “這是我們小姐的住所,有我和云姑守著就好,你一個男子不方便進來吧?” 雀兒覺得這個人真奇怪,小姐明明看起來和他不熟,怎么他還故意往小姐身邊貼,如果說是暗衛,似乎氣場又不對,可她也見過小姐兄長,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她拿定了主意,既然什么人都不是,自然要請出去的,請得越遠越好。 蕭承啟一時語塞。 卓海跟在他身邊,看得直搖頭。 “卓叔,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蕭承啟苦于無法透露身份,進不去又想不明白,只好請教離自己最近的人。 可惜卓海并沒有和女子有過來往,能幫他的不多,只能憑著識人辨人的眼光,對蕭承啟道:“少爺,您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才讓小姐心里不快活的?” 蕭承啟心里一片茫然。 卓海與他分析道:“小老兒聽說,女子生氣無外乎兩件事,想要的未得到,或者是自己記住的,旁人卻忘了,至于小姐氣的是這兩者中的哪一個,少爺還要自己想一想?!彼荒軒偷竭@里了。 蕭承啟轉頭看著窗戶上映出的模糊人影,陷入沉思。 而謝柔則在屋子里自己生悶氣,以前娘還在世的時候就說過,若有一日她喜歡了一個人,一定要讓他先表明心意,女子要矜持一些,多考驗一下男子再做決定,兩個人在一起是后半輩子的大事,不能倉促。她當時也覺得有理,可真到了那一刻,終究是沒忍住。 說來說去,還是她太過心軟了,一時心軟不要緊,還把自己搭進去了,現在好了,什么回應都沒有,旁人只管來笑她。 “小姐,方才那個男子究竟是何人,奴婢看他還想要進來找小姐說話呢?!比竷汉闷娴氐?。 謝柔在她面前也不避諱,忍著氣道:“不必放他進來,就讓他在外面呆著吧?!?/br> 雀兒眨了眨眼,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跟著點頭道:“小姐說得對?!?/br> 謝柔試圖轉移注意,于是靠在最里面的矮桌上,隨手拿起書來看,雀兒不敢打擾她,準備好了點心水果就退下了。 穿過回廊,她望見那個早應該離開的男子還站在角落里,一雙眼睛依舊看向小姐所在的房間。她抬了抬眉毛,招手喚來一個小廝。 “姑娘您說?!?/br> 雀兒悄聲道:“你們一會兒是不是要打掃院子,墻外的小路也要掃?” 小廝道:“是,這是每日都要做的?!?/br> 雀兒道:“你看見那個人了么,等會兒你們清掃的時候,就把土往他身上揚,使點勁?!?/br> 小廝一呆,道:“這……這不好吧?” 雀兒哼了一聲,道:“他惹我們小姐不快,小姐不出手,我們做奴婢的當然就代勞了,你快去吧!” 小廝摸了摸頭,應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卓總管:咱也不懂,咱也不敢問。 蕭直男:卓叔,我覺得你比我懂得多。(泄氣) 卓總管:…… ☆、點一盞燈 譚清遠覺得最近府中氣氛怪異, 他起初只是有點微妙的感覺, 后來發現源頭出自謝柔和她的那位“兄長”。從旁觀者角度來看,兩個人好似不太親近, 常常是做兄長的主動湊上去,做meimei的連頭都不抬,對其視若無睹,連帶著兩個貼身伺候的奴婢也不愛搭理他,他曾親眼看著雀兒將一盆水嘩啦一下潑到那人腳下, 濺濕了他半面衣裳。 那位“兄長”的臉色在這短短三日里從白到黑, 從紅到綠,過了好幾個來回。譚清遠瞧著都有些不忍, 他私下還想著勸一勸謝柔, 聽說他們二人分別多年,總不能弗一見面就沒個好臉色。而且他對謝柔有好感,心中早有追求之意,因此想在她和她的家人表現一下,至少留下一個好印象。 思量再三,他決定關心一下這對“兄妹”。 彼時蕭承啟正坐在亭子里喝茶,他喝得很慢,似乎在想事情,身邊空無一人,遠遠望去十分凄清。譚清遠提著一小壇酒找到他,對孤零零的男子露出友好的笑容,揖道:“譚清遠見過兄臺, 還不知兄臺如何稱呼,貿然前來還請兄臺見諒?!?/br> 蕭承啟掃了他一眼,放下了茶盞,眼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隨口道:“單名一個啟字,表字飛卿?!鼻罢呷×俗约旱拿?,后者則用了謝煊的字,若有一日算起來,也不算糊弄他。 譚清遠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飛卿兄,說來慚愧,與謝姑娘同行有些日子了,時常聽她提起兄長,卻到今日才知道兄臺名諱?!?/br> 他將酒放在桌子上道:“這是本地有名的驪竹酒,一點心意,還請飛卿兄不要嫌棄?!?/br> 譚清遠來得不是時候,因為最近謝柔不愿見他,蕭承啟心里堵著一塊石頭,若是沒有這檔子事,他會想借著閑談打聽一下兗州諸事,然而他現在委實提不起精神來,尤其他還要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