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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南方,南方素來閑適養人,或許他厭倦了朝政想去躲個清靜吧。只是兩人一南一北,好像離得更遠了。 既無信件,她便向卓遠問了問蕭承啟的近況,卓遠看著她仿佛欲言又止,憋了半晌,方回了句:“皇上挺好的?!?/br> 謝柔無話可說,只道:“那就好?!眱扇说膶υ捑瓦@般戛然而止,卓遠嘴角動了動,終究什么都沒說。 這日魏氏又來找她,遠遠望見謝柔穿著滾了銀狐毛的斗篷在廊前賞雪,素白的天地婉約勾勒出女子身姿,如工筆細描般清麗,雖生了病略顯憔悴,但仍然有一種難言的氣度,魏氏當家多年,兩相比較也自愧弗如。 對于謝柔的家世,魏氏多少有點好奇,只不過謝柔口風緊,半點不曾透露,她也就沒有多問,但唯一肯定的是,這個女子應當尚在閨閣,沒有夫家。 這么一個姑娘,正是桃李年華,想想都覺得可惜,魏氏暗自搖了搖頭。 “meimei今日好興致,看樣子病是大好了?!彼栈厮季w,向謝柔走過去。 謝柔轉過頭來,微笑道:“還要多謝jiejie照拂?!?/br> 魏氏道:“我也沒做什么,府中廂房多但少有人住,如今才算多了些人氣,我還盼著你多住一陣子呢?!?/br> 謝柔笑了笑。 魏氏將手里的食盒交給雀兒,接著問:“眼下時局不安,meimei打算繼續北上嗎?” 謝柔道:“北方家中還有兄長在等候?!?/br> “是了,可惜你的兄長不能沿途照顧你,”魏氏嘆道,“不過幸好你身邊侍衛武藝了得,又有譚大人陪同,路上應當無礙?!?/br> 謝柔聽她提起譚清遠,蹙了蹙眉,她原本無意多言,但著實不想他人誤會,于是多解釋了一下,道:“我與譚公子并非一路?!?/br> 魏氏一怔,因著她看譚清遠對她很是熱心,一直以為兩人相熟,沒想到并非如此。只是她為人熱心,眼觀六路腦筋活絡,除了熟知外頭的消息,也有意幫人牽線搭橋,謝柔很合她的眼緣,她就打算多聊聊。 “到底是我搞錯了,見譚大人關心meimei就以為你們同行,只是女子出門行事多有不便,有個男子跟著也不錯。北方流民鬧事,若有譚大人的身份在,meimei當可少些憂慮?!?/br> 謝柔知道她說得有道理,但她兀自將他二人捆綁在一起,還是讓她有些不舒服。魏氏說了一會,好似也感覺到了她的抵觸,很聰明的沒再說下去。 見她收住了話頭,謝柔放了心,本以為這個話題自然而然過去了,未料一轉眼,看見譚清遠目光復雜的站在長廊之中,身邊還跟著一個引路的小廝,方才兩人的話,不知他聽去多少。 外男一般不進住有女眷的廂房院落,譚清遠往日很規矩,除了她生病進府的第一日站在門外等候,其余時間都不靠近此處,最多的心意用在了做藥膳、遞吃食上面,不過謝柔都沒收,卻不知今日他為何突然前來。 謝柔早已練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尤其在外人面前一貫淡定,反觀譚清遠臉色變了不只一次,時紅時白,仿佛內心天人交接。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謝柔不經意的一句話,傳到他耳朵里,釀出三分羞慚七分難過,他也覺得自己這樣有點過激了,畢竟兩人才認識一個月,可僅僅是月余相處,他已經記住這個女子了,有些人相識一輩子仿若路人,有人交談幾句便心生好感。 謝柔于他無疑是后者,他還想著爭取同路北上……現在看來,人家姑娘從沒有這個想法,是他多想了。他一時糾結,但又忍不住靠近她,勉強調整了一下呼吸,他道:“我來是想問問姑娘你打算何時走,好做準備?!?/br> 謝柔客氣地道:“此事我已讓卓遠卓生安排了,多謝譚公子?!?/br> 譚清遠一滯,像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最后頹然點了點頭。 魏氏左瞧右看,也察覺出了兩人別扭的狀態,分明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的模樣,她暗地里嘆了一回,仔細琢磨,又重新打量了謝柔一番,如果一個女子對一州刺史尚且這樣冷淡,那么她的身份或者家世有可能更高? 如此一想,她微吃了一驚。 譚清遠卻沒往深處想,似還沉浸在自己的心緒中無法自拔,謝柔看著他亦覺無奈,正要開口將他打發回去,東廂房外忽然一聲爆響,一隊侍衛慌張地沖進來,對魏氏道:“夫人不好了,流民沖擊了府衙,刺傷了徐大人?!?/br> 魏氏手一抖,帕子落在地上:“你……你說什么,流民不是早就安頓好了么?” 那侍衛陡然之間也說不清楚,只叫魏氏和譚清遠趕快去處理。 兩人來不及別過謝柔,就快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文: 仙俠大師姐變小師妹,重生之后的甜寵日常。by蘇心糖 仙俠懵懂女主一出手就破壞力MAX,傲嬌男主想英雄救美卻總是反被美救。by暖眉 ☆、突發意外 魏氏和譚清遠一走,帶了大批的侍衛離開,這里面也包括卓遠卓生,直到黃昏日落眾人都沒回來,偌大的宅子里只剩下謝柔和一些下人。謝柔喝了藥,靠在窗邊看了一會書就去睡覺了。 雀兒替她放下帷帳,出屋去找云姑聊天,兩人在外面守著她,謝柔半睡半醒間,還能聽見細微的聲響。入夜時分,她從夢中醒來覺得口渴,便喚了一聲雀兒,平日里雀兒宿在外間,應是能聽到的,不料今日她并未答話,謝柔想許是她太累了,也就沒再叫她,自己靸了鞋子去倒水。 清水入喉,她緩過神來,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從窗縫看出去,新月未上枝頭,還不到下人們休息的時辰,雀兒云姑二人歇得早已是古怪,怎的徐府下人們也如此安靜? “雀兒?”她又喚了一聲。 還是無人回應,她眉間起了波瀾,雀兒竟似不在這里,太奇怪了。 憑著性子里的那份機警和細致,她放下了茶盞向外間走去,仿佛要確認一般看了一眼,那里果然無人。轉瞬之間,她想到了無數種可能,呼吸微滯,輕手輕腳的開了柜子摸向行囊內側,抽出一把帶鞘的匕首。 將之緊緊握在手里,她有些后悔為何讓卓遠兩人離開徐府,哪怕留下一人也是好的。 不知外面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雀兒和云姑現在怎么樣,她只能假設最壞的情況,或是憤怒的亂民闖進了徐府,或是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真相很快浮出水面,回答她的是一聲憑空突響的箭嘯,箭矢穿透窗紙,直落在她方才躺過的床榻之上,謝柔睜大眼睛,半是驚懼半是不解,但已經沒工夫細想,她捂著唇掩住輕咳,躲進里間反鎖上了門。 徐府進了外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