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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腦子都是,完全不在狀態,想想還不如早些回來……” 莊五妹的詩大概有種余音繞梁三日而不絕的魔性,那幾日我也總不自覺的就念起來。 “我是不是很厲害!” 莊沐萱回頭沖葉韶嫵媚一笑,輕挑起了眉梢。 逆光下的容顏竟有種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意味。 “厲害厲害!你最厲害了……”葉韶順著她意道,望過去的眼神溫柔似水。 “大人回來了?!扁徧m起身朝葉韶微微施禮。 “程姑娘來送酒,還要兼顧某人的梳發事宜,我們這衙門真是讓你受累了……”葉韶開玩笑道。 “反正我也閑著無事,正好過來看看莊捕快的傷,不然心中總是放不下……”鈴蘭淺笑著回應。 “莊――捕快?”葉韶玩味地念著這三個字,而后笑道,“這么正經的稱呼放在沐萱身上,都有些不習慣了?!?/br> 我第一次聽到時,也很不習慣。 “我不正經嗎?”莊沐萱立馬瞪眼質問。 “當然正經,但聽著不可愛了嘛?!比~韶又將話圓了回來。 莊沐萱嘟起嘴思考,“我也覺得太正經了,我都喊你程程姑娘了,所以――”她轉了轉眼珠,建議道,“還不如叫我沐姑娘……” 程姑娘和沐姑娘。 我忍不住插嘴,“那該叫我什么?” 想著怎么也應該是林大哥吧…… 誰知莊沐萱不滿道:“林清宵!我們姑娘說話你不要湊熱鬧!”。 我連說話的份兒都沒了…… “你可以叫林姑娘……”葉韶居然認真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嘴里念了幾遍,又說,“也很可愛??!” 接著我就聽到了莊五妹毫不掩飾的大笑,和鈴蘭沒忍住的一聲噴笑。 我――可以拒絕么。 “一林一木剛好相照應?!比~韶進一步解釋道。 “一木一葉不是更般配!”莊沐萱翹起小指輕輕攏了攏頭發,甩頭朝葉韶拋去一個媚眼。 葉韶略一閉眼,認命道,“也是?!?/br> 感覺像挖了一個坑,自己又不小心跳了進去。 莊沐萱得逞地笑起來,接著又問,“剛剛你吟得是什么詩?快解釋解釋,萬一是我沒聽過的情詩,豈不是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機會……” 葉韶無奈地笑著搖頭,“這是詩經里的一首詩,意思是鳳凰鳴叫示吉祥,停在那邊高山岡,高岡上面生梧桐,面向東方迎朝陽,枝葉茂盛郁蒼蒼,鳳凰和鳴聲悠揚。形容一派盛世祥和的好氣象,也就是類似于剛才你不言不語不動和程姑娘在樹下坐著的安靜美好的景象……” 大人話里有話,大抵也覺得不跳腳不吼人不瞪眼不叉腰高舉大刀的人,才能與莊沐萱這三個字絲絲入扣。 莊沐萱彎腰撿起地上掉下的一顆梧桐樹上的圓球,拿在手里把玩,“還有古詩是寫梧桐樹的呀……” “梧桐樹也叫鳳凰樹,取“家有梧桐樹,引來金鳳凰”之意,由于梧桐高大挺拔,為樹木中之佼佼者,自古人們常把梧桐和鳳凰聯系在一起,鳳凰是鳥中之王,而鳳凰最樂于棲在梧桐之上,可見梧桐是多么地高貴又受人喜愛了……”葉韶頓了頓,朝坐在樹下的兩人望過去,“衙門種了這么些棵梧桐樹,又棵棵枝葉繁茂氣勢磅礴,這不是引來了兩只金鳳凰嘛……” 聞言鈴蘭有些羞赧地低垂眉眼,不勝嬌羞起來。 倒是莊沐萱當仁不讓地將鳳凰尾巴都翹上了天,“鳳凰有我厲害嗎?” “你比她厲害?!比~韶含笑道。 “那你還不快把我娶回家!” 葉韶不知是她這話嚇到還是被冷風嗆到了,輕咳了幾聲,借著咳嗽之聲假裝沒有聽到。 莊沐萱矛頭又指向了我,“還有你,還不快把程程姑娘娶回家!這樣你們倆就是這世上唯二擁有鳳凰的人了……” 這話聽得我眼前一黑,差點都要摔倒在莊五妹的??谥?,鈴蘭更是被她說得羞紅了臉,扔下梳子頭也不抬地提起裙角小步跑出了后院。 葉韶亦抬腳轉身,緊隨鈴蘭其后,無力招架只好趁機開溜。 “現在不娶我,以后也會娶的!我勸你趁早不要浪費時間!不然有一天我飛走了有你后悔的!……” 莊沐萱沖著葉韶的背影喊道。 我在一旁笑得幾乎岔了氣。 “五妹,你的翅膀長出來了嗎你就要飛……” “你少管!”莊沐萱拿眼橫我,“要么去追你的程程鳳凰,要么去找你的冰疙瘩捕頭,別在這兒煩我,一天到晚眼前都是你在晃,煩死我了……” “你一天到晚給我出多少幺蛾子,你還嫌我煩了?!” “哼!”莊沐萱別過臉不理我。 “哼――” 我同樣回以一聲鼻音拉長了音調,想要找回點氣勢,莊五妹抓起的一把梧桐葉使勁扔了過來。 我在被扔得一身枯木碎葉之前也閃身跑向了前院。 理講不過她的歪理,武斗不過她的不按套路,惹不起,我還是躲得起的。 ☆、第二十六章 溪秋忙于廚房,莊沐萱傷了手臂果斷拋棄了我,熱衷于膩在葉韶身邊,巡街便只剩下千帆與延澤,蘇檉和我。 吃過晚飯,我出了衙門先從東街巡起,心中估摸著蘇檉應是習慣從西街往回巡,到了南街口正好可以碰上。 思及此我不禁有些想笑自己的小心思,其實何必思量這么多呢,原本她先前出門巡邏時,你跟上去,現在應該也是在一起巡街了。 但終究是當著一桌子人的面沒好意思跟出去,更怕莊沐萱心知肚明偶爾故作玩笑的小威脅。 難堪是小事,怕的是蘇檉若是知曉我的心思,會心生厭惡,會疏遠于我,如此我連站在她身側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與她三年都是彼此恭敬以待。 暗慕的事情,有時候我很怕她知道,像是心事被撕扯開毫無保留的放在人面前,有種莫名□□的羞赧和難以啟齒的自卑感。 有時候我又突然想著,若是這份心思她一輩子都不知,所有的癡纏糾結,掙扎與苦楚不過只是成了一個人的心酸,連將它告知與她的勇氣都沒有,始終是心有不甘。 再甚者,有時胡思亂想,想著或許她心中早就知曉通透,面上卻是假裝不知的,或因對我無意,或因不想傷人心,所以保留著最后一絲善意的耐心…… 想東想西,想七想八,想得進了死胡同,幾乎把自己逼瘋,再一點一點從死胡同里挪出來,一步步再走回原點。 但這都是自己埋在心底的情緒,從未說與人聽,哪怕是暗慕的這份情愫,應該是都從未有人看出來。 如今被莊沐萱誆了出來,就像是一串點了未響但又冒了煙的鞭炮,誰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炸起來。炸的時候威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