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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喂徒弟食物,給徒弟做衣服,把陸玉養得白白胖胖的,還是能讓他有為人父的滿足感的。 陸玉這一次卻并沒有尊師重道:“三個都留下來吧?!?/br> 江止很傷心,但還是要為自己的手藝掙扎一下:“為師裁剪的手藝絕對勝過這個繡娘?!?/br> 他當時都想過的,要是實在沒有錢了,就去接一些繡活賺錢養徒弟。 陸玉解釋說:“我知道,不過有些衣裳不便由師父來做?!?/br> 江止立馬反駁:“有什么衣裳是我不能做的?” 他明明什么都會做! 繡娘是很想留下來的,她立馬鼓起勇氣說:“是啊,女郎的貼身之物,還是由奴家來做更為合適?!?/br> 江止吹胡子瞪眼(雖然他下巴光潔,并沒有胡子這種東西):“你怎么說話呢,阿玉明明是少年郎?!?/br> 雖然隨著徒弟的長開,她長相的確有點女里女氣的,可看看這英姿勃勃的樣子,這筆直的腰桿,還有走路的姿態,完全和那些女子沾不上邊嘛。 陸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她說的沒錯,徒兒的確是女郎?!?/br> 她并不覺得女子身份有什么好否認的,只是沒想到江止能夠這么遲鈍,到現在都沒有發現。 江止本來還想安慰徒弟,結果猝不及防,得到了當事人的承認。 他看著徒弟白玉一般的臉龐,突然紅霞就從脖子后跟蔓延到了整張臉上,消息太過刺激,把江止當場炸成了一道煙花。 第54章 我有一雙陰陽眼(6) 氣氛一時間過于尷尬,先前那出聲的繡娘鬼感覺自己似乎戳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當下忐忑不安起來, 縮著脖子飄到綠蕪背后, 安安靜靜不敢再吱聲。 還是陸玉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她隨手折了根木頭, 用小刀削了式神出來,她掐了個決, 將綠蕪的魂招入木偶之中。 原本綠蕪站立的地方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小紙人, 飄飄搖搖地落到了地上。 “感覺如何?” 綠蕪當著陸玉的面轉了一圈, 對自己的木頭身體很滿意, 她朝著陸玉盈盈一拜:“多謝大人, 新身體沒有那么輕盈,但更有真實感了?!?/br> “既然如此,我便都為你用木頭雕刻身體吧?!?/br> 陸玉低下頭動作, 過于羞恥的江止趁機悄咪咪地移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把頭埋進被子里, 感覺臉頰發燙的厲害:太丟臉了!太遲鈍了!連個女鬼都能輕易看出來的事實,他居然這么長的時間都沒有發覺。 作為一個師父, 他在不經意間占了小徒弟多少便宜??!阿玉肯定在心里一直嘲笑他,覺得他是個大白癡的吧! 因為實在是太丟臉了,江止一下午都待在房間內深刻反省。 等到晚上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 自己還沒有給小徒弟做飯! 雖然陸玉對吃食沒有那么講究, 但是好吃的食物和難吃的食物總歸是不一樣的。 她忙于學習, 江止教完她,就會去外頭給她一些新鮮的點心帶回來,看到小徒弟喜歡的,就自己也嘗試著做。 這下他想不起來什么男女大防占不便宜不便宜的,立馬從床上跳起來,一個箭步往廚房里沖。 然后他就看到胖胖的廚娘鬼用盤子端著散發著熱氣的菜走過來。 跟在廚娘身后的,還有另外幾個新招的鬼。 陸玉因為在長身體,又練習道法,消耗特別大,所以廚娘鬼做了七個菜一個湯,就他們師徒兩個人吃。 瞧見江止的時候,幾個鬼仆還向他行禮,因為怕湯汁飯菜灑了,所以只是點了點頭。 江止頓時面沉如水,徒弟新衣裳有了繡娘鬼做,說好的做點心的廚娘竟然連大菜都包攬了。 至于式神,他的確剪紙人剪得不錯,可現在徒弟用刀子刻木頭傀儡當式神了。 那流暢的刀工和速度,他瞧著都自愧弗如。 這地方也沒有用,那也沒有用,那他這個很快就被掏空了學識的師父對小徒弟還能有什么用?! 肯定會在教得沒東西可教的時候被無情拋棄吧。 江止垂頭喪氣,腳步發虛。 還是丫鬟綠蕪在端完菜之后飄出來,繞到他跟前喊住他:“江仙長,主人她讓我來喊你去用晚膳?!?/br> 江止稍微打起一點精神:他的徒兒那么好,肯定不會做出這種拋棄師父,過河拆橋的事情來。 可等到進了吃飯的正廳,坐在陸玉跟前,望著這一大桌子菜,他又有點沮喪,自己也沒有臉面賴在這里,哪有做師父的年紀輕輕不干活,就干等著徒弟孝敬的。 米飯是上好的新米,晶瑩剔透,顆顆分明。他伸出筷子夾了一道自己最拿手的菜,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吃。 望著江止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陸玉疑惑地問了他一句:“怎么了,菜做的很難吃嗎?” 色香味,這一大桌子菜至少占了兩樣,至少從表面看,這廚娘鬼絕對是拿出了自己生前十成的功力。 “沒有,非常好吃?!?/br> 江止內心淚目,就是因為做得該死的好吃,比他的手藝強多了,根本沒有辦法微違心說難吃的那一種,他才覺得特別絕望??! 陸玉嘗了一口,的確不錯:“好吃的話師父多吃一點吧?!?/br> 她其實有察覺到到江止心情不太好,想想也是,自己相處了幾個月的徒弟突然變了性,是個正常人也會感到震驚。 江止的心思比她敏感細膩一些,她可以體諒人和人之間的這種個體差異。 說到性別:“師父的傳承可是有傳男不傳女的規矩?!?/br> 江止下意識搖頭:“怎么可能會有這種規矩?!?/br> 道家講究無為隨心,哪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條條框框。 陸玉又接著問:“那就是說,對師父來說,徒弟的性別非常重要,女子不如男?” 江止腦袋晃得像撥浪鼓:“為師從未這樣想過!” 就算是陸玉這個親徒弟,也不能憑空污蔑他的清白。 “既然如此,師父何必在意這么多。不管我是男是女,對徒兒而言,你是我的授業恩師,這一點并不會改變?!?/br> 說完這兩句,陸玉便不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