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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的女鬼而已,她沒有那么多愁善感。 在那道威嚴的鬼門前,她感覺到了強大的威壓??梢韵胂?,鬼王是一個多么可怕的存在。 只剩下二十年,她便要和鬼王對抗,強大的敵人給了她很大的壓力,陸玉心情難免有幾分沉重。 江止又夸贊她:“為師從來沒見過阿玉你這般有天賦的認,假以時日,你肯定能夠成為比我爹,我祖父還厲害的大師,為師真的不騙你?!?/br> 他收這個徒弟,教起來根本沒有什么成就感,因為陸玉學得太快了。 目前來說他的知識還夠用,但他每天都在面臨馬上要被掏空的恐懼。 只要他教陸玉,就一定無時無刻都在被她打擊,他甚至還懷疑過,是不是徒弟才是江家傳人,其實他只是爹媽撿來的孩子。 陸玉對江止的虛假吹捧很不滿意:“我又沒有做什么,只是做完那位大師尚未完成的事而已?!?/br> 其實凈化這一步,女鬼那個做了和尚的小竹馬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可當初不知因何故,對方從離開到死亡,幾十年過去,一直沒有回來,以至于無法補上這最后一步。 陸玉只是在江止的指導下,弄清楚對方使用的陣法之后,依葫蘆畫瓢地添上臨門一腳罷了。 江止小聲逼逼:“就算是這樣,你也還是好厲害,比為師我厲害多了?!?/br> 因為天賦太差了,他又很想要做一個讓爹娘驕傲的江家人,所以江止非常努力地學習。 從前,江止是喜歡這些,也是想要做父母驕傲的孩子,后來江家人只剩他一個,若是他也忘了,那江家可能就永遠消失在歷史里了。 或者是出現那些招搖撞騙自稱江家后人的,白白墮了江家名聲。 即便當時院子里也躺了一地敵人的尸體,但他不確定背后還有沒有虎視眈眈的幕后黑手。 為了重振當年江家的輝煌,如今的他便是想要放下,也不是那么輕易的事情了。 這次倒是陸玉反過來安撫了幾句:“師父的學識淵博,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何必拿長處同人短處相比?!?/br> 陸玉原本懷疑過江止的能力,但她發現他的理論知識確實精妙,只是玄學的確需要天賦。 哪怕他的理論和cao作已經讓人無可指摘,沒有靈力,他就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不,準確的說,他比普通人還不如。 陽氣重的普通人還刻意克制妖邪,江止就只能吸引妖魔鬼怪。 可即便如此,就算靈力不如其他人,他也把普通人能做的東西做到了極致。 江止露出些微笑意,他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像個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的。 “大人,今天這幾個鬼說,他們也想進這宅子伺候您?!?/br> 穿著綠衣的丫鬟走到陸玉跟前恭恭敬敬地行禮,她身后跟著幾個面貌完好,只是神情看起來有幾分愁苦的鬼魂。 最開始的鬼仆就是原本伺候厲鬼的幾個普通鬼,她們尸骨無存,也沒有辦法投胎,只能游蕩在這天地間過日子。 在發現跟著陸玉一起學術法能夠凝實魂體后,她們便主動請求做他們師徒二人的仆從。 若是無法投胎轉世,做個鬼修也好的。 陸玉和江止學了式神之術,給幾個鬼仆用白紙剪了身體。 只要不碰水,不淋雨,她們附在紙人身上,和正常人看起來也沒什么區別。 說到這里,江止有一點點傷心,他的紙人剪得可漂亮了,可惜最后一步,式神需要注入靈氣才能使用,他壓根沒有靈氣可言,不像陸玉,輕輕一口氣,就百分之百成功注入靈魂。 因為這宅子挺大的,綠蕪便主動建議,再到大街上的找一些孤魂野鬼來干活。 以前這宅子的主人沒有遭逢大變的時候,可有幾十個伺候的仆人呢。他們主人這么厲害,哪怕是只有師徒兩個,也得多些打掃的下人,這樣外人一來,看他們的排場也會覺得陸玉是個高人。 高人收費高,能順理成章地要更多的銀錢。 陸玉掃了一眼,都是些沒有沾染上鮮血的干凈鬼魂:“你們會做什么?” 一個中年男人說:“小人以前是花匠,擅長修剪草木?!?/br> 另一個富態些的女子說:“小的是廚娘,以前在大戶人家做點心,不過若是要沾水,只能請大人給小人用木頭做個身體?!?/br> 最后一個文靜瘦弱些的女人說:“小人擅長裁衣和刺繡?!?/br> 江止聽到最后一個女鬼的話,當即臉色就沉了。 到目前位置,他和徒弟的新衣服都是江止挑選布料回來自己做的,因為他說自己縫得比那些繡娘好多了。 縫衣服的時候,江止用一種輕飄飄的語氣說:“這東西其實很簡單,基本就是在衣服上畫圖案,再把畫的東西裁剪縫紉出來?!?/br> 剪裁和畫畫的能力,就是他從裁紙人和畫靈符的無數次練習中鍛煉出來的。 其實江止以前也不是很愛做這一些,但是發現徒弟在這方面天賦不如他之后,他就堅決要把這事情包攬下來。 不然的話,做師父的一無是處,徒弟可能很快要出師拋棄他了。 他小聲對陸玉說:“花匠和廚娘都可以留下來,繡娘就算了?!?/br> 道門中各種款式的漂亮袍子,他做得最好看了,小徒弟有他就夠了嘛! 平日里沒事的時候,他可以去看看廚子是怎么做點心的,等日后他們離開此處,他就可以學著做給小徒弟吃。 花匠可以把那些花草樹木修剪得漂漂亮亮的。 說起來,江止有件事學的不太好,他明明挺喜歡花草和小動物的,但是它們總是會被他養死。 目前為止,他養得最成功的,就是自己的小徒弟了! 現在的陸玉,比起初見那瘦瘦弱弱的樣子,面容盈潤了許多早就不再是面黃肌瘦,瘦骨嶙峋的可憐樣子。 如今的陸玉,穿上江止親手縫制的袍子,一看就是個風度翩翩出塵少年郎了。 陸玉平日里寡言少語,幾乎從來不主動說過去的事,江止也是和她相處了一段時間,發現徒弟抽條的速度特別快,衣服幾個月前合身,幾個月后就短了一大截,才知道徒兒已經虛歲十五,才比他小了五歲。 雖然沒有為人師的成就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