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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上去。判官卻不甚在意,緩緩走上前來,道:"地府走一遭,總要受點罪。三味真火也未將你七魂六魄打散,可見你心中善大于惡。""呿,誆人也不帶這樣的。老子好歹看過西游記,三味真火是菩薩的,怎么跑去地府了?"判官抹了抹他的眉尖,平平道:"好的東西,本府自會從觀音處引進,何必驚訝。"眉毛上掉落一層霜。付堅微微一抖,才發現周圍寒意逼人,再瞧自己身上各處,都是厚厚一層白霜。本以為咬牙切齒是因為憤怒,原來竟是冷的。判官道:"既然無礙了,就隨我一同出去吧。正事要緊。"付堅冷哼一聲,隨他打開了門。出去一看門牌,原來是停尸間,難怪如此冷冰冰。停尸房與門診大樓分開,倒給了他們不少方便。一路走來都無人阻攔,走進花園,才熱鬧起來。判官目不斜視地往大門處走,付堅卻扯住他,悄悄從后門溜了出去。街道上回頭率百分之百,不時有人驚呼:"哇,快看,拍古裝劇的!"有人上前來要求合影,付堅攔住幾人,實在被問得煩,只好停下來。摸了摸周身口袋,卻沒一分一毫。他xiele氣,轉頭問,"你帶錢了嗎?"判官道:"有。作甚?""打車,回家。"判官點點頭,從袖袍中拿出一張白底青紋的紙幣來。付堅看了一眼,差點氣昏過去。這紙幣面值五千,正中畫著電視劇里常出現的冥王頭像??刹痪褪菑堉锌床恢杏玫内??付堅咬了咬牙,見判官神情舒緩,毫無玩人自覺,只好認輸地嘆了口氣,抬腳道:"走吧。就當散步。"幸而他租的小公寓里醫院不遠,半小時后,就到了家。付堅身上沒鑰匙,只好找管理員開了門。管理員瞧見判官的打扮,興致高漲,邊開門邊問,"您這朋友是演員哪?演的什么戲?"付堅第一百零一次嘆氣,"嗐,就是個群眾演員,跑龍套的。"管理員嘖嘖搖頭,安慰道:"別灰心,您這朋友將來一定大紅大紫。你信我,我就看這氣質啊,肯定紅!"判官保持他一路淡定的氣質,在一旁不言不語,跟著付堅進了門。付堅送走管理員,對他指了指沙發,道:"您坐。""嗯。"付堅從臥室里拿出衣褲,轉身就往浴室去。也不知多少天沒有洗澡了,全身惡臭。洗到一半才想起來,這丟在外頭的人就是自己的命呢,這才不敢怠慢,高聲喊:"你要渴了自己泡杯茶,水用飲水機熱熱。"沒人應聲。付堅一陣忐忑,匆匆唱著山歌沖完澡,腰間圍了條毛巾,就沖了出去。這外面的光景甚為詭異。判官正站在空調下,好奇地打量著空調上的按鍵。風把他吹得衣袂飄飄,遠遠看去,十分有武俠片中的大俠風骨。付堅打了個哆嗦,跑上前去把溫度上調了幾度,邊叫,"真冷!""冷?"判官將手貼上他的胸前,付堅只覺那處冰涼無比,不由得啊;了一聲。判官道:"我瞧那風很舒服。你身子這么熱,該多吹吹。"付堅苦笑,直道:"不必了、不必了。"見他仍醉心于空調,便忙把他拉向廳中,適時轉移話題,"處了這么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大人怎么稱呼?"判官道:"叫我閻二便可。"付堅笑道:"閻二?奇怪的名字。""有什么奇怪?我父親世稱閻王,我兄長名閻一,我自然就叫閻二了。"付堅驚得大叫一聲,"哇靠,不得了啊。原來您還是高干子弟!失禮失禮!"閻二清風道骨地一甩袖,翻過沙發,正襟危坐,似乎對他的評價頗為不以為然。付堅也跟著翻過,從pi股下拿出遙控器,"呲--"地一聲,電視屏幕慢慢有了色彩,隨即,新聞播音員甜美的聲音也飄了出來。閻二專注地打量著電視,看到里面晃動的人影,便問:"這是什么?""電視唄--"付堅答道,有些驚訝,"地府里連電梯都有,居然沒聽說過電視?"閻二道:"沒人捐。"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也有一陣不曾上來,期間變化,大多不知。""電視這東西有百來年了。你多久沒來?"閻二掐指算了一算,道:"記得不甚清楚,大約四五百年吧。"付堅翻了翻白眼,見閻二看得專心,也就轉過頭去,懶得再與他搭話。電視里正在放一檔醫療糾紛的新聞。一幫穿著樸素的農民大媽和大伯跪在一間醫院前,懷里揣著鐵鍬,哭得驚天動地:"鄉親父老們啊,這醫院賺黑心錢,瞞著病人家屬賣器官哪!兒子,兒子啊,娘對不起你,你才死幾天,還沒來得及回一趟家,娘竟然連你的尸骨都找不到了啊......"付堅呆了一秒,抓起閻二往外竄,"我的媽呀,趕緊跟我走!"閻二問,"你的媽呀?"付堅滿頭大汗,道,"沒錯!那就是我的媽!5、醫院外人頭攢動,付堅手忙腳亂地撥開人群,沖上前去,大吼了一聲:"媽!"場面瞬時寂靜。跪地的大媽和被她扯住的院長緩緩轉過頭來。接著,這兩冤家突然哇地抱作一團,眨眼間退后十尺,嘴里胡亂大叫,抱緊了門柱不肯放手。付堅堆起笑,表情詭異,看上去頗為煞人,"爸,媽,我是熱的。來,你們來摸摸看,保證新鮮。"沒人響應。他只好又朝地上的大伯哄道:"來嘛,別怕。"大伯使了下勁,腳一顫,又栽倒在地,"俺......起、起不來,你扶俺一把。"付堅忙上前將他扶起。大伯搭上他的手,眼神一顫,瞬間出手如電,直搗黃龍,插入付堅胯下。付堅語調怪異地"哦~"了一聲,大伯轉頭朝眾人道:"熱的。是我家堅子。"大媽松開廊柱,熱淚盈眶地撲上來,掐住了付堅的脖子,"兒啊,真是你!娘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蒼天有眼哪,你被撞得剩半個腦袋,也愣是給老娘送了回來!"付堅直翻白眼,喉嚨里死命憋著一口氣。閻二見狀,上前輕輕一點,那大媽才像被火燙著似的松開了手。付堅咳道:"媽,你帶人去樹底下乘乘涼。"大媽還有些恍惚,諾諾應了聲,領著眾人往對街那顆千古銀杏下去。天熱,蹲到地上,往腰里一掏,就人手一把蒲扇地扯起來。閻二隨付堅一同上前,把老院長的手腳從廊柱上解下。那院長上下打量了付堅一番,竟兩眼放光,再無懼意,扯過他的手,附在他耳邊細細問:"這位兄弟,是包先生派你來的?回頭幫我謝他一聲,他真真好人,見我們有麻煩,竟這么快就出手相助。"他摸了摸付堅的臉,又贊嘆道:"這面具簡直鬼斧神工,天衣無縫。"付堅笑道:"您誤會了,我就是付堅。"院長肅聲道:"絕無可能。付堅同志是我親自驗的尸,那可真是死透了,死絕了,閻王老子也救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