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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劇烈掙扎起來,他和阿歷克賽都沒有穿衣服,赤-裸的身體在掙扎中蹭在一起,陶季真的極了,他也感覺慌而傷心到眼淚都要掉下來?!澳阏f我不記得了,其實我有印象的,我都感覺得到的,我跟你認識了好多年吧,我們曾經一起在阿富汗呆過吧,我曾經特別愛你吧!我想不起來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都一點點記??!你又為什么殺我,是我讓你傷心了么?!”陶季猛地抬頭,卻看著阿歷克賽因為這幾句話,眼眶都紅了起來。他眼淚都要出來了,卻看著阿歷克賽這個硬漢子已經欲語淚先流。陶季從心里知道,阿歷克賽對他的好絕不是有目的的,更不是虛偽的,那就一定有什么原因。“你告訴我愿意吧!阿力——”陶季說道。阿歷克賽的嘴唇都微微抖起來,但他仍然什么都沒說,那綠色的眼睛在深藍色的夜里深沉的比過祖母綠寶石,飽含了許多他看不懂的無奈。“……我愛你,陶季。陶季?!彼忠槐檎f道。“砰?!碧占净杷肋^去。作者有話要說:阿力不會舍得殺死陶季的。40、【晉江文學城】陶季躺在大床上,發了好一會兒的呆。他現在的心情很糾結,糾結到他覺得自己做了個夢,現在只要自己開口喊阿力,那個男人就會從門外走進來,笑著端著一杯水遞給他。但他也知道現在不可能。翻了個身,后腦處被槍柄砸中的地方還生疼,陶季一陣腹誹,明明說著他最重要,卻還能下這種狠手。房間干凈而整潔,他身邊的床還有一點微凹的痕跡,陶季伸出手摸了摸,可惜連一點溫度都感覺不到了。被子還皺皺巴巴的,陶季深色的手指撫平了皺褶,他身邊已經一點阿歷克賽存在的痕跡都沒有了。嵌入墻壁的衣柜里沒了阿歷克賽的行李,床頭搭的外套不見了,以及桌上阿歷克賽的鋼筆,他的軍靴塞在軍靴里的灰色襪子,都不在了。陶季覺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個夢,這個夢長達半年,他妄想著一個男人救出了他,而且全心全意的對他好。一定是妄想,世界上不會有一個無理由對你好的人,世界上也絕不會有一個人那么包容的愛我。不可能有一個人如此了解我的一切喜好,更不可能有一個人拋棄一切只愿陪在我身邊。他喃喃道。這真是一個好夢。他懶懶不想爬起床,更不想再看這房間一眼??帐幨幍囊呀浺屓耸軌蛄?,房間里是海浪與陽光的味道,卻沒有一點阿歷克賽身上的味道。那是湖水的味道和舊書墨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安心又真實的味道。陶季莫名想哭,他似乎曾在一個夜里,趴在阿歷克賽的后背上,走在陌生而破舊的街道上,聞著這味道,自己一個人委屈的哭出來。這不是做夢。陶季坐起來,他就看到了床腳的桌子上擺著一本黑皮的本子,那正是阿歷克賽一直隨身帶的本子,他猛地從床上跳下來,有點發瘋的去奪那本子,仿佛自己再晚一秒,那本子就會隨著阿歷克賽的其他東西消失。果然阿力是存在的,果然他是走了。那他為什么要殺我?他去了哪里?他為什么最后要哭?那修女是誰?他是誰?所有的想法都在陶季碰上黑皮本子的一瞬間噴涌而出,他有些慌亂的拼命翻著本子,白紙上寫滿了名字,一個個都很陌生,有亞洲名字也有外國人的名字,字跡有新有舊,都是他慢慢一點點記錄下來的,阿力為什么要寫這些名字?陶季心里亂的如同幾十臺破舊收音機同時作響。他反復翻了翻,堅信著一定能找到什么端倪。阿歷克賽只留下這本本子,一定里面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吧!他很快就在本子的后幾頁看見了自己的名字,就是簡簡單單的陶季兩個字,寫在萊納德·馬提利亞下面,阿歷克賽仿佛用了全身的力量寫了這兩個字,鋼筆刺破了紙張,黑藍色的鋼筆水暈開,讓自己的名字寫的很丑。就在“陶季”兩個字上,阿歷克賽又仿佛用了更大的力氣劃了兩條斜線,劃去了這個名字。陶季感覺自己的心也莫名被鋼筆尖狠狠刺中,用力劃開,黑藍色的墨水暈開,染上了自己的心臟。他坐在地上,反復的看著自己被劃去的名字,想了半天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什么事情是阿歷克賽想做卻又反悔的,那一定是殺了自己。這個本子上……記得是他所有殺死的人的名字,正是這樣!昨天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姓馬提利亞!他有些明白那個修女的意思了,阿歷克賽一定是個什么身份,他不能殺人,卻為了自己而入世并且殺了人,所以要接受懲罰,或者不得不回去?那為什么他也想殺了自己呢?陶季翻到第一頁,去數這些名字,他總是數錯,翻來覆去數了好幾遍,才確認,自己的名字就是第100個。……怪不得阿歷克賽表現出愿意因為他的安危而殺人,卻并不嗜殺,更不主動攻擊別人。他一直以為只是因為阿歷克賽是個軍人罷了。阿歷克賽背后到底藏著什么,他隨手翻著本子,垂眼想著。陶季覺得自己應該不去找阿力,或許說過去的自己是絕對不會找阿力的。反正現在也有錢,足夠自己花一段時間,可是考慮到他大手大腳又癡迷毒品,這筆錢估計花不了多久,自己又要去賺錢了。他大概會再找一份做殺手或者給哪家軍火商做保鏢之類的工作吧。那么順著想,他下面的人生也就是繼續拿槍,繼續花錢,繼續吸毒……直到有一天他死在子彈下,或者死于吸毒過量。這才是屬于他的人生。但是陶季自從遇見過阿歷克賽,就不覺得自己的人生會這么過了。雖然是未知的,但總是光明的溫暖的,有人作伴可以依靠的。陶季猶豫了半天,他有點氣惱的踹了一腳凳子嘟囔道:“才不想去找他!媽的,他昨天還想殺了我呢!就算說了什么……啊,就算說了那種情話我也不會去找他的!他前腳剛走我就屁顛屁顛去找,這算什么??!”雖然這么說著,但等陶季隨手翻到最后一頁的時候,他還是愣住了。那張紙上仿佛要寫一封信,卻只在左上角寫了陶季的名字,然后點了個冒號。后面一片空白,只有幾滴墨水滴下來凝固的痕跡。就這樣一片空白,幾乎要灼燒了陶季的視線,這猶猶豫豫最后卻一字未著的信,最終在最后寫了一個名字“阿力”就結束了。陶季有些恍惚,他仿佛感覺自己正站在一張草席上,有些懶散的把碗遞給阿歷克賽,笑著說道:“就叫你阿力好了?!彼涍@么說過吧。陶季合上了本子,光著腳從地上站起來??磥聿蝗フ宜恍邪?,如果找不到,那就再另作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