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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會將你拉下水來?!?/br> 馮希臣并未將南安的威脅放在眼中,他冷漠的嗤笑,低道:“南安,你只有最后一次機會,若只是因妒刺傷于側妃,以你的性子必定不會來找我。你來找我只能說明,此事,南家亦不敢護你。今日,到底發生了什么?” 南安在馮希臣的逼迫下并未隱瞞,盡數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一講來,只隱去了南煙的存在。 馮希臣聽完,目光微變,“他的傷勢如何?” 南安神色尷尬,“有些重?!?/br> 她不是醫者,且當時南煙簡單的為周承毅止血,她并不清楚詳情,只從那血跡猜測出傷情。 “你把實情告訴我,難道認為我會護你?” 馮希臣冷漠道:“南安,我不知何時我與你竟有這般交情?” “馮大人,你會護我的?!?/br> 南安決定賭一把。 這五年來,馮希臣一直想從她口中知曉南煙落水當夜到底發生了何事。她那時昏迷不醒,實則什么也不知道,只整整五年下來,她終是摸清了這人的心思,“馮大人不是一直想知道我jiejie離世的真相嗎?你護我安穩,我便告知你?!?/br> 馮希臣從書房離去后,喚了心腹上前。他知曉,若南安所言為真,周承毅必定會將消息鎖死,從他身上下手探尋不出什么。 但若他傷重再無法有子嗣,那么他必定會加強他唯一的兒子身邊的守衛,護住這唯一的香火。 他心思轉動,讓人去探尋乾東五所那名小皇孫的動向,若果真如他猜測那般,南安這倒算是幫了他大忙。 誰能料到,一名驕縱淺薄的閨閣女子竟能闖出這等彌天大禍。 南安此舉或能對北燕如今的形式造成重大影響。 …… 接連幾日,南煙都未接到南安被抓獲的消息,她心中稍安,只道她已離開長安城,于是將目光落在南家。 癩子在劉伯的協助下以廚師身份入南家做事,他前日傳來消息,說事發當日南徐被一行士兵壓回南府后便被周承毅派了人在南易面前施鞭笞之行。 周承毅此舉應當已是查明春/藥一事乃南徐主導,他痛恨南安,但如今人未捉到便將怒氣發泄在南徐身上。 在父親面前仗打兒子,這實是在打南易的臉。 據說南徐因此丟了半條命,下肢幾近殘廢,著人向兵部請了兩月的病假。 南家遭周承毅折辱,府上人心惶惶。 再有一日,南易下朝后照舊乘轎去大理寺當值,卻在路上被人攔下申冤。 這事并非未曾發生過,南易過往并不多加理會。只攔轎之人選取的地點與時間十分巧妙,四周人多嘴雜,且雖已著護衛開路,前方卻不知被何所阻,路不通。 僵持之下,南易思及前段時日周承毅待南家的態度,便想著不防趁此在百姓面前博一虛名,重新得周承毅重視。 他掀開轎簾,令護衛帶那幾人上前,細問之下才發現此事與于廣善有關。 于廣善乃側妃于氏的兄長,而南安又刺傷于側妃逃離。南易心中一定,令人立即將這幾人帶至大理寺,親自接手此案。 南易與于廣善皆是周承毅的人,雖兩人間向有嫌隙,如今南安又將矛盾加深,但他為官多年,必不會在此事中犯錯。 他本意暗中將此事解決,包庇于廣善擺脫嫌隙。案件三審一過,物證全無,人證亦以栽贓陷害為由打入天牢,即日斬殺。 只此間不知何處出了差錯,竟令一人逃脫,滿身血污的跑至刑部門前擊鼓申冤。 此案中被告者兩人,其一為于廣善,乃是皇親。 其二是大理寺卿南易,大理寺乃是本朝最高審判機構。南易身為最高主事官卻涉嫌包庇于廣善,故意判冤案,斬殺人證。 此事暫不知真假,但必定得徹查,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只是,這…誰敢接下這個爛攤子? 于廣善乃皇親,如今北燕唯一皇孫的舅舅。南易亦是大殿下周承毅的人,此事徹查,一個不好便得罪了大殿下。 只是不接不行,百姓都看著呢! 刑部尚書思慮過后,將這案子丟給了刑部二把手俞宗衍。 俞宗衍雖年輕,但素有才能,最重要的是他身后有俞相。有這樣一個父親在身后提點撐腰,俞宗衍想必能處理好此案。 這案子最終怎么判?如何不得罪人又給百姓一個交代?就讓俞家去想了。 刑部尚書如是想,尋了一日,刻意在下朝后從太和殿前的階梯不慎跌下,翌日便告了半月的假。 天子得知此事,看向一旁的大太監春信,道:“前幾日,兵部侍郎南徐方才請了兩月的假,理由是不慎從高處跌落,腿骨碎掉。這孔尚的理由也是腿斷了,這兩人可真是出息了??!” 春信乃天子心腹,因此并不避諱,只道:“孔尚書應是知曉此事有關大殿下,刻意避之罷?!?/br> “他知曉,那俞宗衍便不知曉嗎?” 天子怒斥,“俞宗衍敢接下這案子,卻是年輕氣盛,甚有血性?!?/br> 天子欲打壓周承毅,因此派周時生南下至禹州,不想于廣善一事卻是鬧上長安城,且還拖了南、俞兩家下水。 這般,周時生如今在禹州恐是無甚事做。 天子仰靠在椅背上,低道:“春信,朕這小兒子入仕后未曾立下何功,朕便將這事交給他讓他歷練一番,不想他卻將這事脫手令他人處理。也不知是不敢與他大哥為敵,還是心機甚重???” 春信不言,但心里大抵知曉天子對七殿下已生不滿。 ☆、第五十九章 因俞宗衍接手南易及于廣善一案, 南煙時常向他詢問此案進度。 俞宗衍不知南煙與南家早已交惡, 臉色為難。南煙見此, 只道她如今與南家再無干系, 讓他心中莫要有負擔。 俞宗衍這才安心, 回復道:“北燕朝堂派系眾多, 于大人與南大人皆是大殿下的人。我接手此案后遭受來自大殿下的壓力,暗中受到頗多阻撓, 案情一時停滯不前?!?/br> 于廣善一案暫未敲定, 南易涉嫌包庇于廣善一事亦暫不成立, 這兩人如今皆只能稱作嫌犯。 且于廣善以重病為由從禹州回長安城, 又是皇親。如今暫未落入天牢,只被限值待在家中養病,甚至連出堂與原告對峙時都是躺在擔架上被人恭恭敬敬的抬到刑部大堂,好不囂張。 只他這病乃周承毅令太醫親自赴于府診治得出, 怎有人敢提出異意? 南易不若于廣善囂張,十分配合刑部查案。且為避嫌, 他近來暫未至大理寺當值, 只是作為嫌犯被限值人身自由。 此案涉及朝堂皇室,俞宗衍卻并未避諱南煙。 一來因二人有同窗之誼, 俞宗衍并未將南煙看成一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