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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子,他有什么錯,我來承擔責任,我曾起誓,若泄事不得好死?!?/br> “這么毒的誓言,你真敢說?!?/br> 馮希臣聽她如此維護孟養,心中不悅。 俞宗衍亦不喜她這般嘴無遮攔,“南學,什么死不死的,只是小事罷了,你二人何必糾結如此?!?/br> 馮希臣靠在椅背上,微微側過頭去,看著守在屋外的孟養,這人與他的主子不同,半年來個頭長的高,已壓了南煙大半個頭。 “那你說,你想賭什么?” 南煙沉思,“我輸了,我應下馬樹喬之約,你若輸了,那你也要應下他的邀請?!?/br> 近來,馬樹喬待馮希臣倒是客氣起來,邀請南煙、俞宗衍時也會順道意思意思邀請馮希臣。 馮希臣每次都是冷著臉拒絕,看的出來,他不喜與馬樹喬為伍,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什么從紅樓調過來的姑娘。 “就這?” 馮希臣摩了摩方才按壓南煙眉心的手指,心中略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 “嗯?” 俞宗衍突然插話,道:“你們若……若是都輸了呢?” 他不喜南煙因這丙級第一與馮希臣走的過近而忽略自己,提出另一種可能,道:“若我是丙級第一,你二人都輸了那要如何?” 馮希臣眉眼微挑,看著面色不甚自然的俞宗衍。 南煙卻是將他這話聽了進去,道:“若是這般,那我與馮兄同去望樓喝花酒?!?/br> 聞言,俞宗衍皺了眉頭,似乎有些失望,他喃喃低聲道:“若是如此,那我也是要去的,我總得看著你才行?!?/br> 馬樹喬是個耳朵尖的,聽到‘喝花酒’三字立即湊了過來,“怎么,終于心動了,要同我去喝花酒?” 話落,他又低頭去看南煙,問道:“南學,你是不是偷用了家中堂妹的胭脂水粉,怎的臉這般紅,還有你這唇也像是染了蜜似的?!?/br> 說著,他便要伸手去碰南煙的臉唇。 南煙身子后仰躲避,靠在了俞宗衍身上,馮希臣亦立即伸手緊緊握住馬樹喬作亂的手,斥道:“馬樹喬,你好男風這事,家中可是知曉,若不知曉,那我便不嫌麻煩告知你父母如何?” “猥褻欺辱同門,這六個字我便送給你父母了?!?/br> 馬樹喬訕訕的收回手來,但如今馮希臣不知為何搭上了護衛隊首領閆羅,閆羅可是出自羽林軍,有官職在身,他不好招惹馮希臣,只得哼了一聲,道:“你這話怎的說的這般難聽?我不就是問一問嗎?” “南學,你也是,來書院讀書你還打扮個什么勁??!” 馮希臣將目光落在南煙身上,見她仍舊靠在俞宗衍身上,眉頭突的壓低,斥道:“你還不起來是做什么?俞兄的胸膛便這般舒適?!?/br> 他言語諷刺,南煙亦是清醒過來立即起身,隨即氣怒的拍著桌子澄清道:“馬樹喬,誰說我偷用姑娘的胭脂水粉了,我這是午睡方醒,日頭又高熱出來的?!?/br> “嗯,你愛怎么說怎么說!” 馬樹喬嘟囔著,目光落在南煙纖細的身段上,也有些氣,“如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便不能多吃點嗎?這半年,就沒見你長個子,反倒是你那家仆孟養個頭倒是蹭蹭蹭的長,你看看你如今瘦成什么樣子了,輕飄飄的跟個姑娘似的?!?/br> “我看那紅樓姑娘的腰肢都沒你細!” 南煙聞言十分羞惱,半年來她是沒長個,她長的是其它地方??! 年前還未曾用上裹胸這物事,如今卻必定得用裹胸死死裹住胸形才不會凸顯,入夏,她胸又悶又痛,十分不舒服,加之如廁不便,她是真的覺得扮男裝入讀書院很是不便。 她亦曾想過恢復女裝入讀,但北燕無此先例,加之她怕恢復女兒身后那些少年會愈發起勁的來占她便宜,她便將這念頭壓了下去,只待母親歸來,她告之她心中想法后以南學名義退學。 只是退學前,她還是得盡力去奪那丙級第一。 這般她才未曾辜負母親的期望,亦壓了囂張的馮希臣一頭,徹底洗去年前的作弊嫌疑,不令南徐丟臉,退學時也能走的風風光光。 南煙下定決心,見馬樹喬一個勁的盯著她的腰肢,她氣惱的縮起身子,怒道:“別看了,要看你低頭便能看見自己的腰?!?/br> 她即便氣惱,說的話也沒什么力度的,帶著無法掩飾的窘意與羞惱,真像個小姑娘。 馮希臣轉開頭不在看這兩人,而是將目光落在書院的巡邏衛隊上。 馬樹喬順著南煙的話低頭,沒看見自己的腰倒是看見了自己的肚子,年關時吃的多了些,至今仍未消下來,入夏,他穿的單薄,身形愈發明顯了。 他臉頰微熱,深吸一口氣將肚子憋回去,轉身朝課位走去,心中想的卻是他得注意一下身形了。 臨近傍晚,石鼓書院放學,孟養如今已不在靜室等候而是候在課室外,南煙在放學鈴聲響起的瞬間便快步出了門與孟養同行。 俞宗衍見此,也不收拾課桌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馮希臣見俞宗衍這般眉頭又是一皺,只他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何如此,只覺得日日見著那南學,心中直像是堵了一顆石頭,不上不下難受的緊。 “南學?!?/br> “俞宗衍?” 南煙頓住腳步,待他上前,問道:“是有什么事嗎?” “嗯…”俞宗衍上前與她并肩同行,“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再過不久你生辰便到了,想問你可有什么喜歡的東西?!?/br> 南煙聞言,目光微亮,有人記掛著她的生辰,她很是高興,笑著道:“只要是俞兄送的,南學都很喜歡?!?/br> 俞宗衍聞言,竟是變得不知所措起來,問道:“那…那南學兄可有喜歡的顏色?” “喜歡的很多,少時喜歡湖藍色,近來入夏又喜歡石青色,胭脂色也很是喜歡、霜色與茶色也不錯?!?/br> 南煙畢竟是女子說起綺麗的顏色來頭頭是道,這時,她方才想起因著扮男裝的時間多,她已許久未置新衣。 想起年前母親所說的定要為她風風光光的舉行及笄禮,她突然甜甜笑了起來,準備尋個空閑時間拉著孟養與景兒去定制幾套女子衣裳。 南煙不笑時,作男裝已是清麗無比,如今笑起來,自帶三分顏色,俞宗衍垂頭,道:“那你生辰時,我可否上門送禮?!?/br> 入讀石鼓書院一年,感情好的少年人亦曾去過對方家中做客,馬樹喬實則與南煙的關系不錯,好幾次提出去南府做客皆被南煙嚴詞拒絕,如今從不曾提及此事的俞宗衍卻是提及她十五歲生辰時入南府。 南煙遲疑,這一年除去孟養,便數這俞宗衍最是護她了。 那時,她行笄禮,若是俞宗衍來了,要如何解釋? 俞宗衍見南煙遲疑,鼓足勇氣,不待南煙拒絕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