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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被人選作第一避難所。這樣一來,不管里面現在什么情況,只要數量上不是碾壓式的,就不會難以應對?!?/br>“也可能是,”宋斐順著戚言的思路想,“尸潮爆發幾天甚至十幾天之后,有人逃到這里,就像我們據守食堂一樣,也把這里當成了據點?”“如果是這樣更好了,他們仍然生存的概率會非常高,我們也不用擔心碰見喪尸,或者遇難的同學?!?/br>戚言說的頭頭是道,合情合理,但宋斐還是覺得他把簡單復雜化了:“你不就是想進去暖和暖和恢復體力,想什么多有意義嗎?”戚言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想吐槽,忍忍,又憋了回去,耐心解釋:“到任何一個情況未知的地方,都要做預判,這樣真出現了情況,不會毫無心理預期,也更便于做應對?!?/br>宋斐啞然。確實,如果毫無心理建設進去就看到尸橫遍野,甚至人吃人,他沒信心承受的住。田徑場那一幕,只是靜靜的喪尸遍野,現在想起卻還頭皮發麻。戚言還是一如既往說什么都對,可現在連“思想正確態度惡劣”這條毛病都挑不出來了……靠,你個壞人為什么要進化?。?!戚言:“沒問題了?”宋斐:“有?!?/br>戚言:“還有?”宋斐:“能不能像以前一樣懟我?”戚言:“……”這是一個令人費解的要求,聰明如戚言,也需要思考。另一邊的王輕遠扶額,想把不爭氣的室友拖過來回爐重造!“那個,”喬司奇吸溜著鼻涕,哆哆嗦嗦舉手,“我們已經凍得不行了,如果定好進禮堂,能不能先行動完后你倆再打情罵俏?”周圍墻根下的喪尸不散,小伙伴們便沒辦法繼續前進,如果說之前還對進禮堂有顧慮,現在“風流涕淌”的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咚咚。咚咚咚。繩子末端綁小錘,小錘鐵頭敲玻璃。這是樓側保安室的透氣窗,如果像戚言推測的那樣,鎖門的是保安,那么他們躲在自己地盤的可能性最大。沒有回應。羅庚還趴在另外一端吸引喪尸,于是晃蕩著小錘的這一邊墻根,靜謐如常。屋內沒有任何回應,屋外只有嗖嗖冷風。這樣的情形有三種可能。一,像困在圖書館的那些同學一樣,獲得安全后的人們由于斷水斷糧,沒有堅持到最后;二,逃進來時已經有人被咬了,但還在潛伏期,等鎖好門窗,以為安全時,被咬者才發??;三,幸存者放棄保安室,躲在了禮堂別處。小伙伴們希望是第三種,但也做好了應對第二種的準備。“破?!?/br>戚言一聲令下,早躍躍欲試的趙鶴大長胳膊伸下去,一錘子猛力往透氣窗邊角上敲!就兩下。只聽“咔啦”一聲,裂紋以錘子敲打點為中心,四散開來,最終讓整片玻璃成了蛛網。趙鶴把錘子挪到玻璃中央,再一下。整片玻璃碎成渣渣。已有喪尸聞聲而來,奈何透氣窗高高在上,它們只能望空洞而興嘆。屋內亮著燈,探頭下來的戚言借著光亮,將保安室里看了個大概。從他的角度,基本能看到三分之二的室內,剩下三分之一也就是靠透氣窗這一側的下方屬于視覺死角,戚言無能為力。但對著透氣窗的門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門扇大敞著,從透氣窗可以直接看到亮著燈的門外禮堂走廊。走廊上仍空蕩蕩的,一如他們在正門爬繩索時看到的那樣。禮堂走廊成圓環形,走廊外圍是禮堂外墻,內圍則是全封閉的會場。也就是說隨便從走廊的一點出發,一直向前,都可以走回起點,也就是沿著真正的禮堂會場外部繞圈一周。這樣的設計與很多音樂廳相似,相當于把舞臺、觀眾席包裹在一層隔音的罩子里,然后罩子外面又罩上一層光明透亮的裝飾外墻。兩層罩子中間,便是走廊。當然會場的后臺是與外部相通的另一方天地,以便讓演出人員和觀眾從始至終區分開。小伙伴們沒辦法確認整個環形走廊都是安全的,起碼觸目所及這段無恙,于是再不耽擱,順著透氣窗魚貫而入。第一個落地的是戚言,腳一沾地便瞬間向后轉。萬幸,視覺死角里也沒有人。下一秒他飛速將保安室的門關上落鎖,發現鎖是好的,沒有人為破壞的痕跡。一分多鐘后,小伙伴們全部安穩入內。保安室里只有一個置物柜,兩張拼著擺放的辦公桌,還有兩把椅子。桌上除了記錄本,就只有一部電話,兩部對講機充電座。充電座的插頭還插在電源上,但上面空空如也,并沒有對講機,看著像是常年這樣連著電源,以便對講機一坐,即刻充電。但沒有保安,也沒有對講機,沒有打斗現象,也沒有長居痕跡。這就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保安室,看起來就像是保安們都出去巡邏或者上廁所了。風從透氣窗呼呼往里灌,但比屋頂樹梢強了許多。小伙伴們躲開風口,縮到角落,逐漸恢復了些許體力,但身上還是冷。飲水機上還剩下半桶水,也不知道多少天了,小伙伴們把桶卸下來,仔細檢查了飲水機內部,看著好像沒什么問題,這才重新把桶放上面,按下加熱。雖然大家也各自背了水,但一來太冰,二來資源有限,能節省就節省。沒一會兒加熱就自動跳轉到保溫。小伙伴們便壓下出水閥,也不接著,任由水流到地上。大約放了一會兒,覺得應該把水流經過之處都燙得消毒差不多了,這才重新加熱,等到再次加熱完畢,用唯一從食堂順出來的搪瓷缸接了熱水,分而喝之。guntang的熱水終于讓大家恢復了一些熱乎氣,感覺力量也回來了。趙鶴挪了桌子到透氣窗底下,踩桌子上探頭往下看,末了傳回外圍戰報——喪尸還沒走。小伙伴們原本也沒指望這個,喪尸能自動散固然好,不能他們也不會坐以待斃。進禮堂就為了緩緩,現在緩差不多了,自然還要前行。但——“能不能等會兒再走?”宋斐的要求打斷了正準備第一個往透氣窗外竄的趙同學的腳步。“你想干嘛?”趙鶴警惕地問,總覺得不像有好事。宋斐友善一笑,語氣溫柔:“反正都進來了,探索一番再走唄?!?/br>果然。趙鶴愈發謹慎:“外面走廊還是里面會場?”宋斐倒無所謂:“走到哪兒算哪兒?!?/br>趙鶴黑線,喬司奇比他還繃不住了,一把薅過宋斐,面對面,眼對眼:“你到底咋想的?亮著燈,沒有人,探索出來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