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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視線豁然明亮,一道寬闊的走廊上滿是明珠,隔幾步便是同樣黑衣蒙臉的人。一隊人影突然從走廊的另一頭出現,當頭的那人被推送著走向地牢格外顯眼,那人雙手被束縛在背后,眼前蒙了條黑紗,但那眉目臉龐赫然是景鈞的樣子!桃夭一臉莫名其妙的微笑著也跟在身后。沒人注意到那捧著碎瓷片的黑衣人手微微一抖,隨即又不動聲色的退到一邊,與那隊人擦肩而過。這時又一個黑衣人托著托盤出現,捧著瓷片的黑衣人把瓷片直接堆在了托盤上然后端起托盤上的菜又折回了地牢。“哼~又一個邀功討賞的?!蓖兄斜P的黑衣人恨恨的哼了一聲。“大哥,你出完恭了嗎?出來瞧瞧我把誰給你請來了!”桃夭對著屏風后喊了兩句每人答應。“大哥——大哥——”桃夭邊喊邊向屏風走去。“別動!都別動!”一個不知什么時候進來的黑衣人突然丟了菜盤子,把腰間的長刀抵在了桃夭脖子上。在場的人都沒聊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一下都沒反應過來。“誰要是亂動一下!我就宰了他!”黑衣人用下巴指指景鈞:“把他繩子松開!你們最好照我說的去做,不然我可不保證你們主子能站著出這個門!”這下說了一長串話,眾人都聽出來是少姚的聲音。景鈞身后的人遲疑了一下就麻利的解開了繩子,然后似乎推了景鈞一下,景鈞一個步伐不穩就撲向了少姚。少姚一伸腳抵住景鈞胸口把人穩住:“笨蛋!你怎么會被人抓???到我背后來,你有沒有受傷?”景鈞搖搖頭站到了少姚身后,雙手搭上少姚的肩。“都讓開!不然我殺了他!”少姚一咬牙在桃夭脖子上劃開一絲細細的傷口。一群黑衣人紋絲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少姚,像看一場鬧劇。“你們真以為我不舍得動手?我——景鈞,別鬧!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少姚感覺到景鈞一手附上了自己持刀的手,突然感覺不對!景鈞行兵打過仗,手上不少薄繭,這手怎么細滑許多?“大哥真的舍得?”桃夭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少姚身體一僵,慢慢的回過頭。景鈞解開了眼前的黑紗,一雙漂亮的淺棕色眼眸出現在眼前。少姚倒吸一口涼氣:“你不是景鈞?!你是桃——夭?那他是?”少姚看向刀口下的人。刀口下的桃夭伸手在臉上摸索了一下,然后扯下了一張□□,一張陌生且毫不起眼的臉?!熬扳x”也伸手從臉上一扯,那張漂亮得如同謫仙一樣的臉龐露了出來:“差點就讓大哥跑了呢?!?/br>“哐啷——”少姚手里的刀被桃夭扔了出去,手被桃夭反擰到身后。“本來是想扮做那狂徒哄大哥對我好一點,沒想到居然碰巧讓你放棄了逃跑,回來救人。大哥,你真是情——深——意——重??!”桃夭對著少姚的耳朵恨恨的說著,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少姚沒有說話,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到心底。那個被少姚敲暈的黑衣人被從屏風后拖走了,少姚又被那條他厭惡的銀鏈鎖住了。不同的是這次沒有被鎖在床上,是被鎖住了雙手吊高貼在墻壁上。地牢里只剩下少姚、桃夭還有一個安靜的黑衣人。“大哥,你既然跑了為什么又要跑回來呢?而且我聽說你的那位心上人是個醋壇子,你已經被我碰過了?!碧邑残χ⒅僖?“他再見你,你不怕他嫌棄你嗎?”少姚笑笑篤定自信的語氣:“景鈞才不會嫌棄我,他只會心疼我,然后追殺你?!?/br>桃夭沉默了一下,又對上少姚的眸子嘆了口氣:“大哥,這可是你自找苦吃。打吧,莫破了皮,莫傷了內臟、骨頭?!?/br>少姚正疑惑要做什么,就看見那個安靜的黑衣人從背后抽出一條鞭子。鞭子黑黝黝的,卻光滑得發亮。“唰——”一聲鞭子破空的聲音。“噗——”鞭子打在rou上的聲音。“啊——”少姚下意識驚叫一聲又馬上咬牙閉嘴,衣服破了道口子,身上火辣辣的疼。雖然疼得兇,卻沒有見一絲血跡。少姚想起據說有些行刑的高手能把人打得筋骨俱碎卻不傷皮膚一毫,也能把皮rou打得慘爛卻不傷筋骨一分??礃幼印坏壬僖ο胪暧忠宦暺瓶罩?,身上又是火辣辣的一疼!少姚拼命咬緊牙不出聲……大概過了兩刻鐘,少姚已經連嘴皮都咬破了滲出血來。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卻沒有見一點血,只有鞭痕高高的腫起來,腫起來的皮膚下可以看見暗紅的淤血。桃夭才放下茶杯:“停手吧,封了他的武功?!?/br>那黑衣人這才停下手,掏出兩枚長針在少姚身上扎下去。少姚悶哼一聲,只覺得身上的力氣一下xiele個干凈,再運轉武功時全身找不到一絲真氣!桃夭揮揮手示意那人出去。黑衣人恭敬的退了出去。桃夭這才走進少姚伸手摸著少姚身上腫起來半指高的鞭痕,剛剛碰上去少姚便疼得一縮,感受著上面略高的溫度:“大哥,今天要不是我恰好扮做了那個狂徒的樣子你就趁機跑了吧?是我低估你了。不過,你還真是情深意重,還跑回來救‘我’??纯?,這下挨打了吧?!?/br>“卑鄙!”少姚一開口,嘴唇上被咬出的傷口就滲下血來。“我卑鄙?哈哈?!碧邑残π?“生在皇家的人又有哪一個不卑鄙的?你母后派人毒死了我母親,她也很卑鄙吧?”“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母后怎么可能毒死你母親!”少姚怒目而視。“我母親當年盛寵無雙,那老東西說只要我母親生了皇子就立她為后。你母后剛好聽見受了刺激,提前產下你就去了。卻在死前交代身邊的嬤嬤在我母親生產時作梗,這才讓我母親難產而死?!碧邑菜坪鹾苁巧鷼?,指尖掐破少姚腰間腫起來的傷痕,皮膚下的淤血一下涌出來:“卑鄙?我們都生在泥潭里,不想方設法把別人踩在腳下,自己就會陷下去不是嗎?不卑鄙才奇怪吧!”“唔——”少姚悶哼一聲臉色白了兩分。“哥哥血的味道真甜?!碧邑蔡蛱蛑讣獾难?,抬起少姚的下巴:“從小到大哥哥都陪在我身邊,以后也要這樣。除了我以外哥哥不能喜歡任何人,不看任何一個人,不然我會忍不住殺了他!包括景鈞那個狂徒——”“你敢!”少姚一腳踢向桃夭。桃夭順勢抓住腳踝擠近少姚,扯下少姚身上碎布渣一樣的衣服塞進少姚嘴里:“你看你,又因為他沖我發火。真是讓人生氣——”“唔唔唔……”少姚被堵住嘴也依然眼神兇狠的盯著桃夭。“別這么瞪著我,我沒抓到他?!碧邑矡o奈的偏偏頭:“你的那位心上人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