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書迷正在閱讀:異世之風雨同舟、[漫威x你]乙女命題、逢魔神助攻、Tempo Tango、以惡制惡直播間、二十四孝好丞相(H)、如何正確勾搭上一個客服、重生之蘇晨的幸福生活+杜昇的選擇、昔妖、(快穿)和黑化男主斗爭的日日夜夜
辣到不能言語的模樣。 和他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失去了游刃有余的風流表象,原來他也是會像個孩子一樣,因為辣,微微吐了下舌尖。 阮軟低頭,攪拌著配料,嘴里止不住地往上揚。 腦海一遍遍回憶他方才的微表情。 嘴角上揚的弧度愈加猖狂,阮軟咬住下唇,忍笑忍得努力。 突然,蔣池州發出一聲嘆氣,他擱下筷子,碗碟清脆碰撞,他無奈地說:“想笑就笑吧,忍著不難受嗎?” 阮軟偷偷抬高視線,笑眼彎彎,眼里如同碧水洗過的藍天,萬里無云,只有單純的笑意。 她咬著唇,不敢笑得太過火,借著手掌,掩起半邊臉,笑得連筷子都拿不住。 蔣池州的腿在桌下碰了下她,自暴自棄道:“把手拿開,想笑就笑出聲?!?/br> 阮軟是真忍不住了,望向他,笑容溫軟雋永,熠熠生輝,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 只看著他,只屬于他。 這樣的念頭剛一冒尖,就讓蔣池州口干舌燥起來,喉結微動,他猛地站起身。 阮軟還以為惹惱了他,怔愣一秒。 一秒后,蔣池州單手拉開她捂臉的手,另手抬高她下頜,帶著麻辣的吻貼了上來。 那點辣度阮軟本不該受不了,可不知道是由蔣池州舌尖傳遞過來還是怎么的,她突然就有些燥熱。 “笑了那么久,收點利息?!彼厝?,無事人一樣。 阮軟靜了幾秒,雙頰漸漸渡上紅暈。 “你剛才怎么不說,你不能吃辣?”鍋里紅油翻滾,單是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心生懼意。 蔣池州嘆氣:“我也沒想到你那么能吃辣?!蓖獗砟敲窜浢?,口味卻如此重。 心生歉意,阮軟提議:“要不換成鴛鴦鍋吧?” 然而蔣池州莫名其妙又犯了別扭,堅決不換湯底,說是有損他形象。 阮軟涮著毛肚,暗暗在心里吐槽,一個愛面子的小孩兒。 蔣池州幫她固定著漏勺,眼尾危險瞇起:“是不是又在笑話我?” 這次真沒有,于是阮軟果斷抬起臉,唇線抿著,并沒有上勾的跡象:“我才沒有?!?/br> 沙啞尾音里,蔣池州聽出了暗藏的洋洋得意。 像抓到他言語上的小漏洞,克制不住女孩子專屬的嬌嗔。 他支著臉,眼神旁若無人地盯著她,連筷子都不動了,只打算靠小姑娘下飯。 他眼神太過guntang,氤氳熱氣也擋不住,阮軟吃得面紅耳赤。 “為什么低頭不看我了?剛才不還在笑話我嗎?” “現在怎么不笑了?” “嗯?笑一個?” “笑一個嘛寶貝兒?” 蔣池州自己不吃就算了,還非得不依不饒地sao擾別人,實在惱人得很。 阮軟放下筷子,鼓著腮幫子看他,模樣似乎有話要說。 蔣池州歪了下腦袋,挑眉:“寶貝兒想說什么?” 這個稱呼勾起了阮軟適才低落心緒,她沒來由有些惱怒,語氣不免顯得惡劣:“你好煩呀?!?/br> 蔣池州噗嗤笑了出聲,嗓音沉沉,猶如大提琴的音色,一瞬間捕獲對方全副心神。 沉醉于他罕見的明朗笑容,阮軟后知后覺,自己剛剛是朝他發脾氣了嗎? 不經思考,第一反應便是拿怯怯的目光觀察他的反應。 可蔣池州不見生氣,反而五官舒展,一副相當愉悅的模樣。 不同浮于表面的浪蕩笑意,他似乎真的心情不錯,嘴角的笑窩都深深陷了進去。 “對了,上次在倉山的時候,我就想和你說了?!?/br> 蔣池州見她不欲再吃,抽了張濕紙巾,一點一點擦拭她的手。 “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愿意的事不用逼著自己將就,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喜歡就拒絕,沒必要考慮那么多。偶爾使使性子、發發脾氣,都沒有問題,別老是憋在心里?!?/br> “每個人天生該受寵愛,不用委屈自己,去討好旁人?!?/br> 他的動作輕柔,有幾分生疏在里面,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往常見他,他總是以風流姿態現身,半真不假的笑容,隔絕了別人試探的真心。 如今在朦朧的光線里,他多了幾分不真實的感覺,恍若一場她幻想中的夢。 可手指間傳來的觸動,卻無時不刻地提醒她,這個男人就在她觸手可及的距離里,在她面前。 阮軟垂眼蓋住眼中情緒,她抖了下手,試圖抽回。 青春期以來她活得小心翼翼,強行把自己修整成一個不起眼的存在,生怕一開口就惹人厭煩。異于常人的沙啞女聲,讓她受到了太多非議和校園冷暴力。 只要安靜,只要順從,就不需要講話。 不要撒嬌,不要鬧別扭,就不會再有人說她做作。 唯一一次鼓起勇氣,對鄰家哥哥動了心,卻也因為卑微的暗戀,愈加拙言敏感。 她漸漸封閉自己,那點小任性小脾氣隨著時光流逝,藏在了她不見天日的蚌殼里。 他這些話,像一束光,灼熱的溫度,熾烤著她□□的rou身。 陌生而疼痛的懼怕,讓她第一反應想要逃。 蔣池州輕柔又不失強硬地拉著她的手,濕巾仔細擦過最后一節指骨,她的手很小,rou不多,可捏起來又十分綿軟,蔣池州情不自禁揉捏了兩下,隨后低頭,在她指尖輕輕親了一口。 “不怕,你鬧,我寵著?!?/br> * 人或許就是這樣矛盾的生物。 明明知道他說的十有八九是不過真心的情話,阮軟的心還是不可自拔地悸動起來。 蔣池州是個完美的情人,這點阮軟早有先見之明。 他說完寵著阮軟之后果然多花了心思,再不見以往忽冷忽熱的態度。 有時候,阮軟注視他的深邃眼眸,會有種錯覺,好似蔣池州對她竟是真心的。 她一面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一面又情不自禁沉迷其中。 自欺欺人地,追尋那點微不足道的溫暖。 蔣池州此人,惡趣味眾多。 尤其見過她笑以后,蔣池州就跟魔怔了一樣,逼著纏著,非得人家笑給他看。 他那樣惹眼一個人,在人來人往的購物街,伏低身子,逗貓似的,湊近,只為了看她唇邊有沒有笑意。 阮軟臉皮終究沒他厚,察覺路人打量,越發地害臊,使勁推他。 這時候往往是蔣池州最惡趣味的時候,他暗自發力,和小姑娘較著勁兒。 阮軟越推臉越紅,小聲急道:“別人看著呢,你別湊這么近?!?/br> 蔣池州勾著壞笑,痞得沒邊了:“這么近怎么了,還不許小情侶談情說愛了?” 阮軟說不過他,顛來倒去從來只一句:“你好煩呀?!?/br> 似嗔似怒的抱怨,由她說出,總是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