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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怎么了,可是身體不舒服?”陶靖衣擔憂道。 這位小師叔雖武功高強,卻是個嬌弱的主,一場風寒竟到現在還沒好。但因是小師叔的緣故,這幾日卻要在這里坐鎮,一直沒有好好休息。 大概也是因為沒有好好休息,這場病才拖到現在。 小師叔一愣,勉強笑道:“無事,陶陶無需擔心?!?/br> “不如你先回去歇息,我想大師兄不會說什么的?!?/br> “沒關系?!毙熓逦⑽⒁恍?,“看比武吧,今日的比武一定很精彩?!?/br> 今日的比武,的確很精彩。東方玥配的那把劍叫做“春水”。 春水劍,嗜血。 之前的比武,無論對手是誰,以免誤傷,東方玥從來沒出過劍。 在上官琪面前,他依舊沒有拔劍。 上官琪本以為自己會是個例外,沒想到,東方玥對他竟也“一視同仁”,這無疑是在啪啪打他的臉。 不管是年紀,還是成名時間,東方玥都算得上后輩。 如果東方玥不拔劍,即便上官琪贏了,也不光彩。 上官琪沉聲道:“東方公子,請拔劍?!?/br> 東方玥睫毛微垂,聲音淡淡的,沒有絲毫波動:“家師曾囑咐,春水劍,劍出必見血,以免誤傷,不到萬不得已,不許拔劍?!?/br> “好一個萬不得已,今日,我倒要瞧瞧,你這劍拔是不拔?!鄙瞎夔饕а赖?,出手如電,刺出手中長劍。 劍氣來勢洶洶,每一招都刺向東方玥的要害。 東方玥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動作不慌不忙,春水劍穩穩的套在劍鞘里,哪怕是一片銀白色的劍光到了跟前,劍刃也不曾出鞘半分。 上官琪步步緊逼,銀白色的劍刃,如一條毒蛇緊緊追著東方玥的身影。東方玥抬手,以劍鞘格擋。 上官琪的速度越來越快,東方玥的身影移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到了后來,坐在臺下的人功力稍差的,幾乎看不清楚二人是如何動作的。 在一片凌厲的劍氣中,東方玥已經被上官琪逼到高臺的邊緣,陶靖衣不由得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只見東方玥一腳踩到高臺邊緣,銀白色的劍刃再一次直沖著他的面門而來,如果不拔劍,要么,從高臺上掉下去,要么,被一劍剜去眼珠。 千鈞一發之際,東方玥抬起春水劍,擋在胸前,劍刃從鞘中彈出,發出一聲輕鳴。 春水劍,劍刃如春水,劃過的地方,盈盈碧色波光中,一縷血色噴薄而出。 上官琪捂著手腕,面色慘白地連退三步,他手按住的地方,一縷縷鮮紅色的血液順著指縫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 東方玥雙臂展開,借力飛起,落在他身后。眾人注意到,他手中的劍不過才出鞘三寸。 僅僅三寸,卻險些廢了上官琪一只手。 他的劍拔是拔了,上官琪卻是徹底的輸了。他一氣之下,將手中劍釘入地面,沉著臉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是我輸了,東方公子年紀輕輕,便修出如此厲害的劍法,在下佩服?!?/br> 東方玥微微頷首,將出鞘的三寸推回劍鞘,緩步沿著臺階,朝著臺下走去。 東方玥和上官琪的比武結束后,再看其他人的比武,卻是索然無味。 陶靖衣坐在椅子上,將一把瓜子直接嗑到夕陽西下。 金黃色的日光籠罩著連綿的青碧色山脈,東方玥手中握著春水劍,逆光而來,停在陶靖衣身前,遞出一張紙條,啟唇道:“抽簽的結果出來了?!?/br> 陶靖衣接了紙條,展開,印在紙條上的三個字,險些令她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段飛白!”陶靖衣滿臉震驚,眼珠子幾乎快要瞪出來,“我的對手是段飛白?!” 旁邊的小師叔往她手中的紙條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陶靖衣的手氣一向很背,這才叫東方玥代她抽簽,前幾日,運氣果然不錯,對手幾乎都是剛出江湖的菜鳥,沒想到今日竟抽到了段飛白這尊大神。 這不是趕著上去被他碾成渣渣嘛。 大抵是東方玥也被自己的臭手氣給驚到了,他略帶歉意地說道:“不必有心理負擔,盡力就好?!?/br> “可以棄權嗎?”陶靖衣不抱希望地問道。 東方玥沒說話。 陶靖衣嘆口氣:“我知道了,棄權會給洗劍閣丟臉?!?/br> 作為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洗劍閣這些年來聲譽遠播,在這比武臺上,寧做輸掉的英雄,也不能做棄權的縮頭烏龜。 “你知道就好?!睎|方玥溫聲道。 其實讓她上場,對上段飛白的可能他也不是沒有想到,但考慮到兩人實力差距,極大的可能是陶靖衣在前幾輪就被淘汰。 萬沒有想到,陶靖衣非但沒有淘汰,還一路晉級前三十名。 “我會盡量輸得體面些……”陶靖衣訥訥道。 若是在其他人那里,“體面”還是有可能實現的,可對手若換作段飛白,陶靖衣敢打賭,只要對方有意,他可以用一百種方式讓她不體面的滾下臺。 萬一,段飛白發現她就是蘇夕顏,那可不是體面不體面的事情了。 哎。陶靖衣捧著臉,在心底嘆了無數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518693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蠢狗呀 14瓶;謝一 10瓶; 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づ ̄ 3 ̄づ 第64章 欠她的那一劍 “好機會呀?!钡弥站敢逻@次抽到了段飛白,夏明淵一臉激動, “到時候, 你就站在他面前, 當場掀了面紗, 揭了面具,我敢保證, 他一定會驚得掉下臺去。多好的機會, 不戰而勝?!?/br> 陶靖衣搖頭:“說實話, 我現在還沒有勇氣站在他面前?!?/br> “上次,你真的沒暴露嗎?”以段飛白的性子,夏明淵很難相信,他就這么被糊弄過去了。 陶靖衣還是搖頭:“我不知道,反正他沒來找我?!?/br> 夏明淵勸不動她,便沒有再勸, 只是坐在角落里,將段飛白詛咒了一回。原來今日段飛白與沈柔比武時, 他在臺下坐莊,開了賭局, 原本打算狠賺一筆, 將半副身家都押了沈柔,結果可想而知。 差點連底褲都賠掉的夏明淵,咬牙切齒恨上了段飛白。 “你說,沈柔那么漂亮,那么溫柔, 我特地為他寫的,他居然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毕拿鳒Y憤憤。 陶靖衣有些同情他,但更多的是想笑。劇情崩成這樣,誰能想到。 “明天你一定要贏,我剩下的半副身家都押在你身上了?!毕拿鳒Y懇切道。 陶靖衣默了默,建議:“要不,你還是押段飛白吧……” “我就不!”夏明淵跟段飛白杠上了。 夏明淵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