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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突變高三寒假的假期異常短暫,剛過完年不久就又要重返校園。初六參加婚禮的時候韓景宜還意外地看見了唐飛澤。那天婚禮舉辦的很盛大,新郎新娘也打扮的十分搶眼,身邊湊上來敬酒的人絡繹不絕??蓱z韓景宜這個伴郎幫李眀淵不斷擋酒,到最后喝的他頭暈目眩,腦袋昏花。好不容易等人潮散去,他終于能回座位歇會兒吃點東西??墒沁@筷子才剛拿起來呢,旁邊又響起了內容令人煩躁的聲音。“恭喜新婚?!眮砣烁吲e酒杯向著新郎新娘,但新郎已經喝得爛醉,新娘也好不到哪去,只好由韓景宜來擋著。一杯酒下肚,方才火辣辣如火燎般的強烈感覺已經逐漸轉為麻木,韓景宜甩甩頭,忽的看見來人身后一抹熟悉的身影。“唐......飛澤?”韓景宜努力眨眨眼,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轉一般,一張張臉模糊不清,他現在看人一個頭能看出雙數來。“老師?您怎么在這里?您醉了?”唐飛澤明顯的一愣,也不顧眾人的目光,驚喜地上前來,就這么明目張膽地把人給扶上座位。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次性濕巾,幫韓景宜擦了擦,關切道:“您還好嗎?”“欸?”韓景宜眨眼,醉得不輕,酒品卻是不錯,非但沒有胡亂撒瘋反而顯得異常貼順,安安分分地端坐著,不說話,就只是睜著焦距空洞的眼睛,顯然意識已經不在線上了。唐飛澤為他仔細擦了一番后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只好收好東西,揚起有恭順有禮的笑容,大大方方的說:“我是韓老師的學生,叫唐飛澤?!?/br>他落落大方的態度使得眾人心頭升起的疑慮打消了不少,坦坦蕩蕩的言行舉止更是容易引起他人好感。方才的來人容貌與唐飛澤至少有六分相似,聽唐飛澤如此提及,似是明悟,朝他點點頭,問:“這位就是韓老師嗎?可真是年輕啊?!?/br>“是,但是他教的非常不錯,我很喜歡他講的課?!碧骑w澤淡淡回答。唐禮原本還想順道問問韓景宜自家兒子在學校里,課堂上的表現,顧慮到他現在醉的不清,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轉過頭朝被他們談話吸引來的李叔一家微笑道:“承蒙照顧了,改日我一定帶著飛澤親自去韓老師家里登門拜訪?!?/br>說罷他帶著唐飛澤離開,縱是唐飛澤再不愿意,在父親面前也不得不屈從,走的時候他頻頻回頭看著韓景宜,之間對方臉上洋溢著溫良笑容,整個人顯得呆呆的,仿佛對他的視線有所察覺,仰起頭朝他笑了笑。唐飛澤呼吸一窒,耳尖不可察覺地泛起熱度。后來唐飛澤微微懊惱自己怎么沒趁著當時多吃點豆腐呢。但是他也并非沒有收獲,至少他知道了韓景宜某些方面的小秘密,以后更利于他去把握機會——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來日方長嘛。開學后的時間更加緊促,學習生活也更為充實。韓景宜搬了新家后第一時間就把地址告訴了他,而唐飛澤始終堅持每周去韓景宜家串一次門,風雨無阻,雷打不動。偶爾倦極時還會留宿一夜,師生二人之間的關系也是越發親密友好起來。高三緊張忙碌卻也充實的日子就像白開水一樣流逝而去了,按部就班地復習,沒完沒了的練習,平和到幾乎沒有起伏與波瀾。直到高考前的一個星期,平靜的生活像是被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炸得波瀾叢生,一個個糾結不清的麻煩接踵而來,緊緊纏住他,巨大的壓力幾乎要令人窒息。高考前學校照往年例子放了假,學生們都可自由分配時間。放假的這幾天唐飛澤幾乎每天都往教師公寓跑,頻繁的頻率晃得程梓易一陣眼花,委婉地向韓景宜轉達了自己的意見,韓景宜只好勸了勸唐飛澤,終于換得了小段時間的消停。放假最后兩天是白蕓的生日,作為她的朋友,程梓易與韓景宜也理所當然受到了邀請。只是今年的生日跟以往有所不同了,往年的生日都是請一些朋友一起過的,今年應學生的要求,就約在了學校附近一家茶餐廳里,好些學生都踴躍參加,大家還請了一些老師,大家聚在一起挺熱鬧,算是高考前的放松調節。聚會到尾聲,韓景宜突然想起來要交給唐飛澤的東西還沒來得及給他。六月二十六日便是唐飛澤的生日,比白蕓的生日要遲幾天,他給唐飛澤買了件衣服。但由于那會兒要上課,索性趁現在有時間提前拿給他。他跟唐飛澤的關系已然不僅僅是師生這么簡單,更是飛躍上了朋友的程度。于是他向白蕓匆匆告別,回家拿衣服去。程梓易正好有事要辦,也跟著他一塊兒離開了。韓景宜拿好衣服再出去的時候,白蕓他們也散的差不多了,韓景宜遠遠就看見白蕓跟身邊一個學生側頭交談著什么,二人說說笑笑往學校的方向走去,韓景宜腳步加快,跟了上去。此刻天幕已綴上滿天繁星,點點星光璀璨綺麗。街道的兩邊的樹上,商店外都掛上了彩燈,閃爍著五彩斑斕的流光,吸引著來往過路人的眼球。z中旁的街道每到夜晚總是熱鬧熙攘,人來人往,周邊不時走過成雙成對的情侶,多數為學生。炫目彩光暈上人們的臉上,身上,如夢如幻般迷離,有一種朦朧的美。街道上充斥著各樣歡笑聲,議論聲,吆喝聲。下一刻,所有鮮活歡樂的聲音像是被摁下了暫停鍵一般,滕然寂止。緊隨著,一道尖銳刺耳的摩擦聲狠狠刮過人們的耳朵,在五彩斑斕的夜色中尖嘯喧囂。整個世界間都霎然靜止了。正在宿舍里溫書的唐飛澤全身如同過電一般猛地一哆嗦,心口像是被人用什么緊緊揪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焦感、窒息感涌上,他大口大口抓著胸口,渾身不寒而栗。歡悅的鈴聲忽的響起,卻沒能緩解他絲毫,在此刻寂靜中顯得格外詭異。唐飛澤知道自己不會無緣無故如此,心頭驀地發寒發冷。他哆嗦著按下接聽鍵,喉嚨不住做出吞咽的動作,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喂.......誰?”回答他的是一個陌生的男聲,他剛想舒一口氣,可接下來那人話里的內容使他的心又一次高高懸起來。“唐飛澤嗎?這里有一樣你的包裹,送來的時候盒子上的署名是韓景宜,你來取一下?!?/br>唐飛澤咕嚕咽了一口唾沫,竭力使自己鎮定下來:“為什么東西會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