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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結婚的時候必定是要搬出去的,可現在房子暫時還沒找落,時間緊迫還要籌辦婚禮也來不及細看,韓母就把注意打到了現在他們倆的房子上,房子還是挺新的,置辦什么的也方便,如此一來,各種問題即可迎刃而解。“咱把咱的房出來給你大哥大嫂做新房,你就跟我一塊住到李叔那吧?一家人住在一塊,多好?!?/br>“感情您早說啊,您的鋪墊也太長了?!?/br>韓景宜哂笑著撓了撓腦袋,順手抄起剛才袁熙給他的請帖。他翻開請帖,猛然發現上邊的新郎新娘可不只有一對,在李眀淵跟袁熙名字后邊,還挨著李博,姚鈺鈴倆人的名字。韓景宜興味十足地盯著上邊的內容,一直低頭的韓母緩緩抬起頭,心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訕訕地說:“那你覺得如何?”這下輪到韓景宜低下頭了,他沉默地抿起嘴唇,眉頭緊鎖,認真地去考慮她的提議。房子是兩年前買的,其實當初買房的時候李叔就出了一半的錢,而當年房產證上寫的名字是他自己,橫豎都不是他自己掙過來的,也沒有特別強烈的歸屬感。但是如果搬過去跟他們一起住......韓景宜嘆氣搖搖頭,覺得還是算了,李叔那邊離學校太遠了,非常不方便。住處他倒是不愁,學校附近就建有解決教師住宿問題的教師公寓,z中財大氣粗又是z大的附屬中學,去年才翻新過一遍,是不少教師學生的好去處。——關鍵是程梓易也住在那,據他所知程梓易目前還是單身,他如果去的話剛好可以跟他擠一間平攤房租。韓母以為他是不愿意,畢竟這些也是自作主張提出來的,景宜若是不愿意她也不打算勉強他,到時候再找地方就是。她歉意地笑笑,懊惱地說:“景宜,你當媽昏了頭瞎說的好了,住得好好的怎么能讓你搬啊我真是的......”“不用了,”韓景宜抬起頭,眼中劃過一抹光,“我有去處?!?/br>“你要去哪?”“學校建有教師公寓,我住那就行,以后上班下班還方便了呢?!?/br>她不認同地皺起眉毛:“我不在你身邊,你能照顧好自己嗎?”韓景宜哭笑不得:“您這是把我當小孩呢?我這么大個人了,總不能離了誰就活不下啊。放心吧,我朋友也跟我處在一塊呢?!?/br>“什么朋友???靠譜不?”“靠譜,絕對靠譜,跟我一樣的,培育祖國花朵的人民教師,這下您放心了吧?”韓母一聽,愣了一會兒,絮絮叨叨地念著:“成,成,回頭媽有空就來多看看你,你閑的時候也要記得多回回家。你大哥結了婚,家里就只剩我跟你李叔了,你也該早點談個女朋友,娶個媳婦,我也就放心了?!?/br>她說完,頓時想起了什么,“趁著我出去的這幾個月,你交女朋友了不?”韓景宜□□臉嘟囔:“我還年輕.....當以事業為主,哪有這么快啊......”“這么好的機會你竟然還不懂把握?你呀,呆!真是連你爸的半分精髓都沒學到啊?!?/br>“這能一樣嗎!你跟我爸老早前就認識的一直都暗戀人家呢,人家沒對你表態之間你就已經迷上人家了,感情一說開你能不跟人家第一時間開房定情深嗎?”回憶起往事,韓母白凈的臉上頓時暈出紅霞,小媳婦似得羞赧道:“那你該多學學你媽我,追你爸追了三年,那么一個出類拔萃的帥哥被我鍥而不舍追到了手也算是有幾分本事吧。再說了,我跟你爸可都是正經人,我那時候平時就只能摸摸他手,軟磨硬泡他都不肯買賬,非得留到新婚當晚才肯就范......”她說著說著,不禁勾起了壓在心底的黯然,最后搖搖頭,重重嘆了一聲,“唉,過去的就過去吧,珍惜當下才是要緊的。我也就隨你去吧,姻緣自有天注定,你總有一天能找到合適的人,愿意珍惜你,照顧你?!?/br>韓景宜勾起唇角,把視線轉向車窗外的車水馬龍,一路無言。除夕當晚李叔帶著他們去酒店吃了一頓年夜飯,而韓景宜在飯桌上喝了點酒,回到家的時候頭腦暈暈乎乎的像是漿糊般,困得不行,一回到家就攤在沙發,四肢都軟綿無力不聽使喚了,動彈不得。韓母讓他先歇一會兒,好點兒了再去睡一覺,自己開著電視看春晚,守著鐘等待著新年來臨。當分針走過最后一分鐘,十二聲鐘響從電視里傳出。靜謐深沉的天空中忽的爆出一聲巨響升空,最后‘啪’的一下綻開,流光溢彩的焰火頃刻間照亮了整個夜空。韓景宜手機鈴聲在同時準時響起。“成,成,成吉思汗......”韓景宜迷糊接下,口齒不清地吭聲:“喂?里好,請問炸誰?”“老師?!碧骑w澤低啞磁性的嗓音緩緩傳來,通過通訊器處理后的聲音還似乎添上了一種獨特的魅力。一聽見唐飛澤的聲音,韓景宜頓時酒醒了大半。“咳咳......嗯,唐飛澤?!彼辶饲迳ぷ?。“新年快樂!老師?!?/br>韓景宜接口:“新年快樂?!?/br>韓景宜又聽見唐飛澤開了話頭,聲量比之前小了不少,他正要凝神去聽,卻見窗外又升起一束燦爛的焰火,爆綻的聲響將本就不清晰的聲音完全埋沒了。“你說什么?我沒聽清?!?/br>“不,沒什么?!甭犕仓袀鞒鲆宦曁骑w澤如釋重負的輕笑。“晚安,老師?!?/br>“你有事就說清......”沒待韓景宜問個明白,二人的通訊霎然戛然而止。“......”回答他的,是一片了無生息。臥槽那家伙耍他玩呢是么!唐飛澤放下話筒,臉上神情復雜,不知是失落還是輕松。話說出口的時候他就后悔了,卻同時也有幾分輕松。一直壓在心上的感情終于得到了宣泄,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無一不在叫囂著興奮。然而他的舉動是失敗的,那一聲巨響打斷了他??伤滞瑫r覺得慶幸。他現在還只是區區一個學生,什么誓言,什么愛情,都太單薄,想要獲得心愛的東西,就必須得要有與其相配的資本。等到他長大,等到他成為像韓景宜一樣可以獨當一面的青年,等到他有為自己的愛情買單,為后來的路鋪下保障的能力時,也就是他可以把心頭上最重的誓言對心上人許諾而出的時候。在此之前,他不想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