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
應為何這么劇烈,昨夜還在掏心掏肺,轉眼就如此冷漠,這樣的反差他實在難以接受, “寧疏,我們原本就心屬彼此,我要了你也是因為我愛你,是我沒有把控好,算我趁人之危,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沒有一分一毫的虛假,你把自己給我就那么難過?難道我不值得你托付嗎?” 不是不值得,她早已認定了他,但她對自己沒有信心,“我沒有了家世,只剩下這唯一潔凈的身子,我想把最珍貴的東西留在最特殊的時刻送給你,可現在,一切都亂了,最珍貴的也失去了,我感覺自己一無所有!我對你而言還有什么價值?” 她在怕什么?承譽有一瞬的迷茫,“一定要有價值,才會去愛一個人?寧疏,在你眼里,我就是那般膚淺的男人?” 面對反問,她已經不敢去深思,對什么都持懷疑態度,“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男人一旦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對不對?你的孝期還有兩年多,興許你膩了之后就會厭倦,是我自己疏忽,沒保護好自己,我不會怪你,不會逼你娶我的!” 至此,他才算明白,她的顧慮究竟是什么,聽到她的心聲后,他忽然就笑了,既生氣又無奈, “寧疏,你這樣看待我真的是低估了我,咱們相處那么久,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別再問她了,她什么都不敢去想,仿佛行至末路,回頭無岸,緊捂著自己的耳朵,她埋著頭選擇逃避,惶恐又膽怯, “不清楚,我什么都不清楚!我不知道,我很害怕!” 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被她氣到了,“寧疏,如果你認為我是為了得到你才跟你說些甜言蜜語,那你也是在肆意踐踏我的真心!我承譽不屑去哄騙女人,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我懶得說假話!既然跟你表明過心意,就代表我是認真的,是否得到你的身子都不妨礙我對你的感情,因為對我而言,最珍貴的不是你的身,而是你這個人!” 雙手捧起她的小臉,看著她那哭紅的雙眼,懼怕無助的神色,承譽一陣心疼,但還是想把最深切的心聲都掏付于她,只盼著她能明白他的心意,不再膽怯, “是你的出現在我的黑暗世界里點燃了一絲光明,我擁有著你所認為的最珍貴的東西,不可能說擁有了之后我便會輕視你,因為在我心里,你最珍貴,唯有你一直在我身邊,我才會覺得滿足,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倘若到現在你都還在懷疑我,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么,有些東西需要用心去感知,我對你如何,你難道真的感知不到嗎?” 人心都是rou長的,他與他說了這么多,她不可能無動于衷,事已至此,她若繼續與他鬧別扭似乎也說不過去,畢竟她心里還是有他的,昨夜也并不是強迫,縱有酒意作祟,但她深知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接受他的,否則必會拼命反抗!雖說有違規矩禮儀,可都已經這樣了,除了接受,似乎別無選擇。 深呼一口氣,寧疏抹了把眼淚,感覺心很累,實不愿再與他鬧騰,“承譽,我相信你,如今我將身心都交給你,倘若,倘若有朝一日你負了我,那我……我會消失在你面前,絕不多作糾纏?!?/br> 將來的路很難說,她已做好最壞的打算,也就不再恐慌。 難為她能想開,不再折磨自己,承譽心下大慰,疼惜的將她擁入懷中,擦去她的淚痕,撫著她的長發,輕拍著安慰道: “不會有那么一天的,既要了你,當然要好好待你,你這么好的姑娘,我怎么忍心傷害呢?相信我,此生絕不負你!” 懷疑只會令兩個人都痛苦,唯有信任彼此,心懷希望才能活得自在開心些。 接下來的日子尚算風平浪靜,衛觀云深思了許久,終是決定兌現父親的承諾,答應在背后默默支持承譽。寧疏每個月都會找閔霏霜,請她帶她去一趟涼風苑,與她弟弟見面,閑來無事就去找喬錦彤和書情說說話,她和承譽再無爭執,只有甜蜜的斗嘴,這日子倒也過得愜意自在。 趙令州被乾德帝封為端王,在宮外賜府邸一座,他派去吳江的人拿著他自小佩戴的墜子,查找許久,卻是一無所獲,趙令州總覺得有蹊蹺,卻又實在找不到證據,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他太多疑,也許他的身世沒有問題,也許他父皇真的只是因為怡貴太妃才會對承譽偏心罷了! 寧月一直留在景頤宮,只可惜趙令州從不肯多看她一眼,還將她指派到偏殿做活兒,不讓她在跟前伺候,他實不愿看到那張與寧疏相似的臉容。 怡貴太妃的身子骨越來越差,來給她診治的太醫不大上心,她也不愿再去請別的太醫,就這么隨便喝些藥調理著,她也不曉得自己還能撐多久。 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多余的人,對“活著”也就沒有太大的渴望,唯一支撐她茍活著的,就是承譽,但若老天要帶她走,那她也遵從天意,實不愿再折騰太醫。 轉眼間中秋將至,安南王帶著其女芝昀公主以及數箱珍寶和安南國的奇珍異獸前來大順朝,覲見乾德帝,為的就是給這寶貝女兒擇一個好夫婿。 乾德帝早有意讓令州迎娶芝昀公主,是以宴席之上特地將兩人的座位安排的臨近,還向安南王介紹著他的長子。 安南王對這位端王倒是頗為滿意,然而他的女兒卻在宴席當中東張西望,還當眾詢問, “太子殿下呢?” 此言一出,眾臣面面相覷,丞相只好在旁打圓場,“新帝登基,尚未來得及冊立太子,大皇子如今被封為端王,乃是皇上的獨子?!?/br> 被問及此事,趙令州顏面盡失,但也不好說什么,默默飲了口酒,以掩飾內心的不滿。 豈料這小公主并不罷休,再次追問,“我說的是承譽,承譽在那兒?幾年前我曾隨父王來此,見過太子承譽,我跟他是好朋友,今日這種重要的場合,怎的不見他到場呢?” 這姑娘當眾問及敏感之事,卻不知是真的不通世故,還是故意給他這個新帝難堪,趙易澤面上淡淡,眸底已是沁著寒霜, “承譽乃是逆賊之子,已被廢除太子之位,現今只是安王而已,怎么?安南王沒將這些事告知小公主?” 眼瞧著乾德帝面露不愈,安南王即刻起身,將右手放于胸前,深表歉意,“小女無知,不了解各國朝局,出言冒犯,還請陛下恕罪?!?/br> 縱使心底不快,趙易澤也不能與一個小丫頭計較,面上依舊保持淡笑,“無妨,小公主天真爛漫,言辭無忌,朕又豈會與她一般見識?承譽正在陪他母妃,朕這就命人請他過來與小公主相聚?!?/br> 芝昀聞言,起身相謝,滿懷期待。 太監即刻去往瓊華宮請人。 今日宴請安南王,承譽亦被邀請,可他并不愿面對安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