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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正要伸腿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點什么。站在對面的那個臭流氓,怎么和自己不一樣,渾身上下,好像都穿著衣服。難道他干完了壞事后,還有穿上衣服的習慣?白簡似乎覺得哪里不對,一絲清醒漸漸回轉到他的大腦里。做為一個專司人體xue位經脈的按摩師,人身上的各種反應和變化,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剛才醒來的時候,被丁猛和自己相擁相抱的場面嚇到了,一時之間,按照人性的常理和過去在電影里得來的經驗,毫不猶豫地就覺得兩個人肯定是出事了。可是如果真的出事了,自己的身體應該是……白簡立即停下了穿衣的動作,靜立在那里,用自己全身的細胞和神經去感覺著自己的身體。沒有傳說中撕裂般的疼。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疼。至于附帶的發燒、酸軟、不能走路等等聽說過的癥狀,一概都沒有。白簡終于呼出了一口長氣。他可以確定,自己現在絕對還是白璧無瑕,百分百的處男之身。所以,面前這個一臉流氓相的家伙,其實并沒有對自己真正耍了流氓。白簡瞄了眼丁猛,后者大概這一夜睡得不是很舒服,臉色憔悴,一臉的胡碴。“還沒回答我呢,品出來沒有,我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丁猛似乎很想看白簡發窘的樣子,又追問了一句。“嗯,算我沒看錯你,還算是個男人!”白簡一邊說一邊快速地穿著衣服,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估計,你倒是想做個禽獸,也是有心無力吧?”聽到他這句頗有深意的補充,對面那個正在‘調戲民女’的惡少,頓時石化,繼而,黑了臉。白簡沒想到,他最后這句半玩笑、半嘲諷的話,竟然恰恰說中了昨晚丁大猛男的全部歷程。其實當丁猛在最后爬上理療床的時候,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這是一個男人在理智被情感擊敗后,任由欲望左右的決定。上他!那一刻,洪水已經在千里長堤下漫延狂涌,再堅固的堤壩,也抵擋不住這滔天的巨浪。更何況,那大壩本身,早已經處在崩塌的邊緣,甚至,已經自掘了豁口,只等著山洪的長驅直入。黑云壓境城欲摧,山雨欲來風滿樓。那個時候,整個白家老宅里風平浪靜,蟲不鳴鳥不語,唯有脈脈桂花的香氣。一切,似乎都在等待天雷勾動地火的到來。天雷……你倒是來??!丁猛半跪在理療床上,整個人尷尬地保持著一個想要伸手去解褲帶的姿勢,一動不動。因為他知道,他的天雷,啞火了。那種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的感覺,讓丁猛瞬間知道了什么叫透心涼。他的臉上有一絲說不出是哭還是笑的表情,或者可以直接叫做哭笑不得。是啊。明明前一秒鐘,自己還像是一個信心百倍的司令官,帶著一腔豪情,拔出令箭,派遣自己的先鋒官上場殺敵。可是下一秒,卻發現先鋒官已經倒地不起,宣布陣亡。cao,你他媽給我起來,起來??!丁猛在心里狂叫著,一大滴一大滴的冷汗從額頭直接滾到了鼻子上,又落下去,掉在白簡的臉上。后者在醉意中胡亂搖著頭,似乎在躲閃滴落下的汗珠。方才那種對自己咄咄逼人的氣勢好像弱了不少,一副酒意漸淡,睡意漸濃的樣子。看來,今天這場戰斗,已經在自己主動交槍后,自動自覺地偃旗息鼓了。可是江南的秋夜,自己又怎么會放心讓他一個人睡在這理療室里呢。“小白、小白,起來,起來穿衣服,我送你回臥室睡去!”丁猛俯下身,輕輕拍著白簡酡紅的臉頰,想趁著對方還沒有睡著的時候把他送回房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天雷已息,地火卻仍有余溫,白簡忽然伸出雙手,猛地抱住了丁猛的頭,順勢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別動…就這樣陪我躺著…像在家時一樣…”他的聲音有一種帶著醉意的朦朧,可是丁猛卻在里面聽出了一絲淡淡的失望。這讓他更加覺得有一股隱隱的自責和羞愧,狠狠在心里面罵了一句,“廢物!”然后,他二話不說,就像白簡說的那樣,將他整個人攬在懷里,陪著他靜靜地躺在理療床上。在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就這樣摟抱著睡著了,一直抱到了現在。可是現在,白簡那句‘有心無力,’一下子就把丁猛昨夜所有失望的情緒全部在瞬間勾了出來。方才那份和白簡調笑的、流氓加痞子的神情一下子煙消云散了。那種抱著心上人,卻干著急有勁使不上的痛苦,對一個陽萎的男人來說,本來就已經痛入骨髓。然而,你卻拿這一點來開老子的玩笑。你知道不知道,這比當著和尚罵禿驢要嚴重多了嗎?“對,我就是有心無力,就是廢物點心,你他媽滿意了吧?”不等白簡有任何反應,丁猛幾大步走到門口,略停了半秒,終還是氣沖沖地走掉了。剩下有些錯愕的白簡,只穿上了牛仔褲的一條褲腿,便整個人立在當地,呆住了。他的臉已經在丁猛沖出去的時候,就變得脹紅起來。這一次,和讓他沉醉的酒精已經沒有任何關系,讓他臉紅的,是他覺得自己對丁猛,有點過分了。上午的推拿,是白爺爺幫丁猛做的。老人眼睛雖然有些花了,精氣神兒卻在,三言兩語之中,就看出了丁猛的心情似乎非常的糟糕。“丁先生昨晚沒休息好吧,今天整個人氣血翻涌,經脈生硬,似乎有點小情緒?”老爺子語氣溫和,是一種半關心半詢問的語氣。畢竟,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看人神色,也是他職責里的一部分。“嗯,遇到點不順心的事,昨天晚上有點失眠?!?/br>丁猛覺得在這老中醫的面前,自己最好說一點實話。雖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昨天晚上想上他的孫子,卻因為實力不濟而門前交槍,未能直搗黃龍。但至少也得把沒睡好覺的事說出來,否則以老人家的本事,也完全能看得出來。白承宗幫他按了按太陽xue,舒解著丁猛頭部的不適。“做人啊,一定要想得開。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兒,都不能憂思過度,那樣最耗心血,對身體有百害而無一利。尤其你的身體現在正處于調整階段,氣血本就不暢,若再失眠不得靜養,那方面的問題可更是要雪上加霜了?!?/br>丁猛當然明白他說的這些道理,可是自己心里的苦,又不是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