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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現在!他就像端午節被雄黃酒熏出了原形的白素貞,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酒精蒸騰出的……熱。那熱從他的頭發絲里滲出來,從他的瞳孔里、嘴角和眉梢上,一點點地顯現出來。他本來就比一般男生來得白晰,此時被酒氣熏紅了臉,偏偏那脖子,卻又還是原來的顏色,看起來就越發有一種白里透紅的瑩潤。他大概是熱得很了,整個人半躺在鋪著瓷磚的地面上,卻似乎不覺得涼。相反,還在一個勁地抓著丁猛的手,讓他去解自己的衣裳。靠,你他媽這是在干什么,這不是在逼老子犯罪嗎!可是就算是犯罪,咱們也不能在地上,也得到理療床上去對不對。丁猛哪忍心看白簡躺在地上的樣子,不顧他的反抗,使大力將他抱了起來,放到了理療床上。“我靠,這喝醉酒的人,都這么沉嗎?”他站在床邊上,一邊搓著手,一邊平復著越來越重的呼吸。其實白簡的體重對他來說,并沒有多大的負擔,只是抱著他的時候,那溫香滿懷的熱度,讓他瞬間脫了力。“幫我…把空調打開…太熱了…”白簡只覺得嗓子里像是有一團被點著火的棉花,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讓他有一種快被憋悶到窒息的感覺。這樣懵懂狀態的他,一門心思里,就是想要涼一點,再涼一點。身上的衣物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又重又厚,就像是套在白娘子身上陳舊的皮,必須要把它脫下去,露出真身,才能把雄黃酒的力度徹底摒棄出自己的身體。沒有人幫手,那我自己脫。這是白簡在朦朧中最直接的想法。于是,丁猛眼看著‘白娘子’在自己面前一點點現出了它的原形。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是阻止他,還是去幫助他。他只知道自己有點木訥地,將他一層層脫下來的皮,揀起來,放到一邊的理療床上。薄外套、衛衣、牛仔褲…秋天的江南不冷也不熱,所以白娘子的皮也一樣,不多也不少。終于變幻成真身的白娘子似乎徹底釋放出了它的野性。“丁猛,你為什么不幫我…為什么…你總是在我需要你的時候…袖手旁觀…為什么?”白簡在醉意中望著身前一動不動的丁猛,他的眼珠子都已經被酒精燒紅了,盯著人看的時候,真的有一點蛇的兇狠。“你是不是真以為江子城是我男朋友了……是不是?你要是信了,你就是個傻逼,大傻逼!你知道嗎!”丁猛的眼睛幾乎要瞇成了一條線。他的兩只手緊緊地握在身體兩側,掌心里已經攥出了滾熱的汗水。“丁猛,我恨你,可我也可憐你……你那么大的人,卻那么廢,那么軟,哈哈哈,真是可憐……不過,我不是已經幫了你嗎,你也該挺起腰桿了吧…你過來,讓我檢查一下…”這…是他媽的在叫自己的號嗎?丁猛真的沒辦法相信,一個平常那么素淡、冷漠的人,在酒后,就能變成眼前的這個樣子。自己是該感慨酒精的力量,還是該相信,在白簡的骨子里,也有著一個男人無法回避的真實天性。畢竟,他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小伙子,他也有他靠毅志力控制的、潛藏的東西。“你打算就站在那里不動了是嗎……”“還他媽東北爺們兒呢……真慫……”白簡醉意中充滿了嘲笑的語氣,這語氣讓丁猛那顆本就在臨界點的心,跳得更加地兇猛。這一刻,有一個堪稱天人交戰的激烈沖突在他的腦海里搏斗著,掙扎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做白娘子的許仙?如果真的做了許仙,到底算不算是乘白娘子喝了雄黃酒之危?cao!丁猛啊丁猛,難怪人家在這罵你慫呢,該上不上,純屬混帳!你他媽上了后,對他負一輩子的責,不就完了!再說,就他現在的樣子,你他媽不上,他可能也要來上你啦!白簡從滿身酸痛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晨光已經把天際染出了一帶魚肚白。他晃了晃脖子,腦袋沉沉的、木木的,倒像是頂了一個三百斤重的鐵球。隨著搖晃脖子的動作,他的身體也跟著動了動。這一動不打緊,原本還沒有徹底睜開的睡眼,一下子睜大了。自己,竟然,和,丁猛,摟在一起!PS:自己還是90%的真空狀態!??!老天,究竟發生了什么?白簡一下子推開那只攬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從丁猛的懷里坐了起來。“你怎么會在我這兒?快起開!”他驚慌失措地想從床上往下爬,卻沒注意到原來自己只擺脫了他的手,卻還沒擺脫他那條死沉的腿。難怪自己好像做了一個被電線桿壓住大腿的夢,原來根源在這里呢!“你起開呀!臭流氓,你說,你怎么在我床上的?你…你都對我干什么了?”看著支起身體,一臉懵逼狀的丁猛,白簡當真是急怒攻心,又羞又臊,恨不得一腳把這個家伙從床上踹下去。丁猛將睡夢中壓在白簡身上的右腿移了移,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你別大驚小怪地行不行?什么叫我在你床上,你好好看看,這是你的床嗎!”白簡左右看了看,方如夢初醒。這里并不是自己的臥室,而是家里的理療室。而兩個人摟在一塊兒的地方,原來是給客人推拿的理療床。瞬間,昨晚自己在‘燕來’喝酒到大醉的記憶閃回了出來。我靠,自己究竟是喝了多少酒下去,怎么把昨天回到家后的事都忘了個干干凈凈。可是不管是怎樣,那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到底為什么會和這個臭流氓睡在一起,還有這個流氓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當然在這兩者之中,后者更是個要命的問題。“你說,你對我都干什么了?”白簡低下頭看了下自己的狀態,光潔的身體露出的面積實在是太大了,簡直沒有辦法不往最壞的方向去想。丁猛從理療床的另一側跳下了床。“你不是都看到了嗎,你摟我我摟你的,還能干啥,就那點事兒唄!”白簡兩只眼睛差點噴出火來。“你…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丁猛瞇起眼睛,一臉的壞樣。“我是不是男人,你昨晚,還沒品出來嗎?”白簡被他一臉的痞子流氓相氣怔了,四處張望了一下,要是入目處有刀,就要抓過來去砍他一下子。刀是沒看到,卻在邊上的理療床上看到了自己的衣物。他兩步走過去,抓起上面的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