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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老的搖滾CD,也有今天晚上救助了老白的那個186猛男。那些老CD大多屬于‘唐朝’、‘黑豹’等在當時最走紅的搖滾樂隊。這些CD的封面上,都是一個又一個充滿了強烈個人風格的威猛漢子。這些來自北方的搖滾歌手,很出奇地都有著超過180的身高和強壯的身體。在黑白打底的唱片封面上,他們將北方男人的彪悍、雄性和搖滾的狂野、豪放融合在一起,曾經在白簡的少年時代,尤其是在父母雙亡,自己眼盲未愈的那段光陰里,給過他很多的支撐和動力。有很多次,當他在夜里思念父母,并因為失明而無助的時候,都是這些歌手,這些北方漢子雄渾勵志的聲音,在一首又一首歌聲的循環中,讓他最終走過了難關。所以,當范平不理解白簡為何對北方漢子如此情有獨鐘的時候,白簡只是不想告訴他這個只屬于自己的情結。因為每個人或許都有別人無法理解的獨特情結。那種情結無關理性,只是每個人感情與欲望融合成的,一個奇妙的點。對白簡來說,如果一個人能夠觸動到他心門的點,那他至少要是一個北方的男人,而且是少年時便悄悄埋在骨子里的,那種高大威猛的男人。比如,丁猛那種類型的。白簡承認,當他在按摩館門口出現的剎那,自己平靜的心口,確實有一陣輕微的悸動。因為他的外表,實在是和自己成年以來,在腦海里臆想過的那個男人,莫名的契合。只不過那陣悸動,被丁猛那種欲求不滿的花花大少印象,迅速地沖淡,并變成了一種下意識的、強烈的反感。這種反感之所以如此強烈,正是因為丁猛的外在符合了白簡太多的想像,然后又發現這種想像與他的內核不相匹配,落差太大而已。而今天晚上,丁猛救助老白的表現,卻又把這個落差稍稍拉回了一些。一個能停下車救助受傷動物,并細心呵護的男人,在骨子里,終歸是不會太差的。白簡想到了他撩著老白鼻尖,讓它躺在他大腿上的一瞬。在那一刻,白簡注意到了丁猛總是痞氣兮兮的眼睛里,有一絲寵溺的溫柔。而他腿上的老白,那個平日里總愛吹胡子瞪眼睛的家伙,竟然似乎也享受于那個北方粗豪漢子的呵護,在他的腿上老老實實,一動不動。也正是在那一刻,白簡忽然間想到了那個曾經失明的自己,在無邊無盡的黑暗里,一邊聽著耳機里北方漢子豪邁狂野的歌聲,一邊在歌聲中慢慢回憶過去,幻想未來。而在關于未來的幻想里,也曾經有過那樣一個畫面,自己躺在一個高大粗豪的北方漢子腿上,輕輕揪著他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碴。而對方回應給自己的,正是丁猛給老白的那個溫柔的眼神。所以,在丁猛座駕的后座上,在送老白去治傷的路途中,在一個短到一秒鐘都不到的時間里,白簡知道,自己其實有那么一點點妒忌著躺在丁猛大腿上的老白。切!連自己養的寵物貓都要妒忌,妒忌的原因還是它躺在186男人的腿上,自己究竟還能不能行了?這覺,究竟還能不能睡著了?啊啊??!這床單為何這么軟又這么硬,倒像是某個人結實長腿上的肌rou一般。睡不著,睡不著,睡不著!算了,反正是睡不著,起床洗床單去!丁猛把洗好的床單晾在陽臺的好太太衣架上,點上一只煙,朝窗外那個鵝黃色的月亮用力噴了一口煙霧。已經是下半夜了,空氣中微微有一點涼意。丁猛卻只穿著一條短褲,赤著強壯的上身。因為此刻的他,不僅不覺得冷,反而全身上下,都勃發著一股蒸騰的熱力。如果不是離天亮實在還早,他幾乎想穿上運動鞋跑下樓,繞著小區跑上幾圈。他實在是…太興奮了!說起來也可以理解,一個二十九歲即將而立之年的壯年男子,除了青春期剛剛到來時的一次自我啟蒙外,在遙遠的十五年之后,終于又一次體會到一個男人身體里從內及外的特殊感受,容易嗎?那種茫然失措后一泄千里的狂喜,就像是中國男足終于殺進了世界杯一樣,簡直有一種由地獄到天堂般的快感。雖然那一切都是在夢中發生的,但是丁猛卻清楚地記住了貓與鳥在幻境中發生的全過程。他用力吸了一口煙,嘴角莫名露出一絲得意。嘿嘿,別看那只候鳥睡著時看起來很弱小,蘇醒以后,卻瞬間尤如鯤鵬,豪邁雄壯,將那只白貓玩弄于股掌之間,并最終令其臣伏于膝下。一想到那個白貓臣伏著向候鳥求饒的畫面,丁猛的嘴角咧了咧后,卻不由自主地皺起了濃眉。因為他知道,在夢里,無論是貓,還是貓化身后的人,都是那個用指尖帶給自己身體變化的盲人按摩師,白簡。這讓丁猛有些隱隱的不安。畢竟,如果按摩師只是用指尖的功夫改變了自己的身體,這并不足為奇,只能說是自己身為病人的一份幸運。可是如果自己每一次的反應都與對方的臉,身體、甚至聲音有關,那這種反應難免會讓人感到異樣。究竟治療自己的,是他手上的按摩術,還是他整個的人呢?丁猛重重地將香煙吸了最后一口,按熄在煙灰缸里。煙灰里的余煙漸漸散去,可是腦海里夢中的影像卻依舊清晰可見。媽的,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東北爺們兒,難道還不敢面對自己做的春夢嗎?明明在夢里面,就是自己把他整個人欺負了一遍又一遍,才達到了水漫金山,半夜洗床單的效果。這,難道還能否認嗎?可問題是,自己瘋狂欺負的人,他媽的是個男人、是個爺們兒??!這才是丁猛感到不安的真正原因。從青春期到長大成人,他知道自己是一個萎哥,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是個喜歡男人的萎哥!月亮在云層中穿梭,像是一個調皮的男生,時不時露出半張俏皮的臉。丁猛看著它,眼前卻浮現出白簡時而戴著墨鏡,時而一覽無余的俊臉。自己真的會對一個同性盲人按摩師燃起那種原始的欲望?他下意識搖了搖頭。不一定吧。東北不是還有句老話,‘夢里的事都是反的嗎?’丁猛摸了摸下巴上的胡碴,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用力將一根長出一截的胡子拔了下來。媽的,反正后天又要去他那里按摩了。自己這一次真的要看一下,到底夢和現實,哪一個才是真的。既然夢里的他用一張臉、兩只手、一把聲音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