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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碰她。不過今日這事該如何處置呢?” “還能如何處置?”王宜蘭一臉的輕松,眼神中盡是快意,“偷人都偷到侯府來了,如今是我當這家,這些傷風敗俗的事情絕對不能姑息。欣榮?!?/br> “在?!?/br> “叫上五六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帶上繩子抹布隨我一同過去看看這對jian夫銀婦?!?/br> 欣榮點了點頭,又道:“那jian夫不知什么來路,要不要叫上府里的侍衛?” 王宜蘭想了想,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那就叫吧,動靜鬧大一些也好,省得他天天把一些下作玩意兒當成眼珠子一樣寶貝?!?/br> 欣榮當然明白王宜蘭的心思,在一旁聽得直點頭,動作麻利地安排起了人手,不過片刻功夫就把人召集起了,氣勢洶洶地朝薛溶溶的耳房去了。 …… 榮康院這邊的人馬前腳浩浩蕩蕩地出了院子,琉璃后腳就進了謝元初的書房。 躲在溶溶的耳房外朝譚婆子扔小石子的人正是琉璃。她在暗處瞧著譚婆子驚慌失措的跑開,有些不放心,悄悄跟了上去,正巧碰見譚婆子被人帶進了榮康院。等到榮康院這邊的人馬出動,她立即到了謝元初的書房。 此時謝元初早已把書房里的丫鬟遣散,只留了新竹伺候。 “什么事啊值得我們琉璃姑娘大駕光臨?”謝元初并未放下手中練字的筆,反而拿著筆飽蘸了濃墨準備再寫一張。 琉璃上前道:“殿下在薛姑娘房中,世子夫人想是有所誤會,帶了許多人往薛姑娘那邊去了。我怕引起更大的誤會因此沒有出面阻止,還請世子前去同世子夫人說一下?!?/br> 王宜蘭去了? 謝元初抿唇。這事他不意外,先前王宜蘭派人過來送杏仁栗子糕的時候他就料到了。 不過王宜蘭的動作比他想象得更快。 “去就去了吧,殿下什么身份,還能被這點陣仗嚇到?” 看著謝元初輕描淡寫的模樣,琉璃自是不滿,“世子若是不管,我這等粗笨之人去了,只怕會傷了世子夫人?!?/br> 謝元初對琉璃的威脅恍若未聞,反而冷不丁地拋出另一個問題:“琉璃,殿下上次這么親近一個女人是什么時候的事?” 上一次? 琉璃的心中劃過一抹不忍和難過,只是面上沒顯露出分毫,“主子的事情做下人的管不著。世子的意思我明白了,世子要怎么做我管不了,我自有我的行事方法。擾了世子練字的雅興,告辭?!?/br> 也不等謝元初再說什么,琉璃轉身離開了。 新竹見狀,遲疑地看向世子:“琉璃不會真對世子夫人動手吧?” “她又不是傻子,站在那里由著琉璃打?!敝x元初的心思全沒有在這件事上,他扔下毛筆,“你帶著人去把那邊圍起來,不相干的人不得靠近,至于過去了的人,今夜過后一個都不能漏下?!?/br> “是!”新竹抱拳應道,遲疑了一下,道,“世子當真不出面?” “去,我當然去?!敝x元初看起來有些興奮,幾乎要拍起手來,“這么精彩的捉jian大戲,我豈能錯過,真想看看那冰山臉上會是什么表情?!?/br> …… “啊——”溶溶一聲痛呼過后,太子忽然停手了。 溶溶的膝蓋經他點過之后,原先看起來已經無虞的地方又重新腫了起來,饒是他已經收了手,仍舊疼得齜牙咧嘴,“嘶——” “外頭來人了?!碧悠届o的說。 “誰?”經他這么一說,溶溶才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確實吵吵嚷嚷的,而且聲音越發的大,像是越走越近了。 溶溶登時嚇了一跳,又不知是何因由。這些人是沖著自己來了?不至于,自己什么身份,哪里能勞動這么多人,那這些人是沖著太子來的?不,他們不敢,那……溶溶忽然明白,外頭這些人是沖著自己和太子來的。 隔著耳房的小窗欞,看得出外面晃動的火光。溶溶本能地想叫太子從后面跳窗逃走,他武功卓絕,外頭那些婆子絕對發現不了他,但她知道他自恃身份,絕對不會跳窗而走。溶溶本以為這群人要破門而入,誰曾想卻都在院子里站定了。 她疑惑地看向太子,太子仿佛外面什么人也沒有一般,只面無表情地將天罡斷骨膏的瓷瓶蓋好放回溶溶的枕邊。 “啊——”院子里傳來幾聲慘叫,有男有女。 “薛姑娘正在休息,還請諸位不要進去打擾姑娘靜養?!比苋苷谠尞?,耳房外響起了琉璃溫和的聲音。 琉璃一直守在外面? 溶溶吃了一驚,旋即又苦笑,太子這樣的身份,去哪里不會帶著人呢?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闖侯府?”這是欣榮的聲音,雖一如既往的尖利,卻明顯有些虛張聲勢底氣不足。她不懂武功,卻是知道死活的,琉璃手上那幾顆小石子,隨手就能要了她的命。 溶溶心里砰砰敲著邊鼓,果然是榮康院的人殺過來了嗎?怎么往日琉璃上藥的時候沒事,今日太子一到她們就來了?都要贖身離府了,怎么還人找上門來?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人絕不能被打擾,否則誰也擔待不起?!绷鹆曇魷厝?,卻自帶著一股威嚴,她不疾不徐地說出這幾句,一時之間竟然把氣勢洶洶來捉jian的人都鎮住了。更何況,她方才似乎動都沒動,便用幾顆小石子將沖在前面的家丁打斷了腿,王宜蘭身邊不過剩幾個婆子女眷,誰也不敢上前。 “薛溶溶一個賤丫頭,也敢拿喬做大,世子夫人在此,有什么擔待不起的?”欣榮尖聲吼道,“你到底是誰?擅闖侯府,你可知道是什么罪?” “嘴巴放干凈一點?!绷鹆Фǘㄕf道。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天然的威懾,眾婆子丫鬟看到被打倒在地起不來的小廝,一個個都噤了聲。 琉璃不再理會欣榮這個刁奴,目光轉向王宜蘭,朝她福了一福,“世子夫人,茲事體大,還請夫人問過世子再行定奪?!?/br> 王宜蘭咬牙一聲沒吭。 她知道賤人和jian夫就在房子里,本可以直接把他們揪出來,偏偏這么一個小丫頭擋在前面,幾顆小石子把他們這十幾號人都攔在了外面。 溶溶在心里嘀咕著,太子武功高強,偷偷進侯府必不會叫人察覺,怎么會…… “你叫得太大聲了?!碧铀瓶创┝怂囊苫?,不輕不重的點了一句。 溶溶臉一紅,剎那間就明白過來了。 往日琉璃給自己上藥都是輕手輕腳的,她來無影去無蹤,別人自然無跡可尋。今日太子為自己上藥,手法大變,疼得她難以自抑,那一聲聲喊叫時高時低、時緩時疾,必然叫人聽了去誤以為她在偷漢子。 然而這個念頭一出,溶溶忽然又覺得不妙,原身還是個黃花閨女,怎會知道那事會發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