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憐,一直資助我,知道我奶奶病了也說要幫我,如果沒有他們這些人,我早就跟著孤兒院出來的社會青年去偷雞摸狗了,所以我不想出庭,我一句話就能左右孟建的生死,雖然他沒成年,但是故意殺人,也得關個十幾年?!彼ь^看看顧醫生的胸牌:“我叫你顧北哥行嗎?”“行?!?/br>“顧北哥,你有過想要保護的人嗎,就是明知道他做的不對,也想護著他的那種朋友?”顧北夾著煙,點頭:“有?!?/br>李巖像是得到了共鳴:“就是啊,我們肯定都有想要護著的人,但法律根本不講情面,還有那個冷血無情的顧律師,周銘找了我這么久都沒威脅過我,他出來就拿老人家當籌碼,這種人真是太過分了?!?/br>顧北垂著眼睛看他:“人總是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承擔后果,或清或重,都得接受。難道十幾年后他出來,你就不是他的朋友了?”“我當然是!”李巖嗓子發緊張,哽咽地說:“他都是為了我,他看卓林嘲笑我窮酸,為我打抱不平,如果他真的判了刑,這十多年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么,不能上大學,也不能交朋友,沒有爸爸mama的照顧更不能享受人生中最好的年華,他該有多難受?!?/br>顧北掐掉手中的煙,扔到垃圾桶里:“朋友可以重交,家庭也可以重新建立,人活著,一切都還有機會和希望,但是死了呢?”李巖把頭埋在膝蓋上:“可我還是……”顧北轉身回去:“他只是換了一個地方成長。出庭是早晚的事情,你自己想想吧,回去記得把門鎖上?!?/br>從頂樓下來,護士小姐拿著病例在電梯口等他:“陳老頭的藥我給掛上了,那個律師找到李巖了嗎?”“律師?”“是呀,不是之前常來的小周?!弊o士小姐彎著眼睛,臉色有些發紅:“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我告訴他李巖在頂樓?!?/br>顧北拿過病例搖頭:“沒看到,估計是錯過了?!?/br>醫院頂層的大門,不知道被誰偷偷撬開,夏末微風正好,不涼不熱,寬大的病號服套在干瘦的身體上搖搖晃晃。“噠”得一聲火苗燃起,李巖回頭,看到樓梯口隨意靠著的人,問道:“醫生也會抽煙?”那人反問:“醫生為什么不會抽煙?!?/br>“我以為你們都有潔癖?!?/br>“大多數沒有?!?/br>李巖走到他身邊,隨便坐在地上:“顧醫生,你說人是不是都會犯錯?!?/br>“當然,人無完人?!?/br>“其實孟建是為了幫我才傷了卓林,卓林雖然也是我的朋友,但是他狂妄自大,孟建只是被他激怒了,一時沖動才會沒了輕重……”“很多人觸犯法律,都是因為一時沖動?!?/br>李巖悶悶不樂:“我才不是那個顧律師說的收了錢,我本來就是孤兒,奶奶撿了我,但沒有能力養我,孟建的爸爸mama看我可憐,一直資助我,知道我奶奶病了也說要幫我,如果沒有他們這些人,我早就跟著孤兒院出來的社會青年去偷雞摸狗了,所以我不想出庭,我一句話就能左右孟建的生死,雖然他沒成年,但是故意殺人,也得關個十幾年?!彼ь^看看顧醫生的胸牌:“我叫你顧北哥行嗎?”“行?!?/br>“顧北哥,你有過想要保護的人嗎,就是明知道他做的不對,也想護著他的那種朋友?”顧北夾著煙,點頭:“有?!?/br>李巖像是得到了共鳴:“就是啊,我們肯定都有想要護著的人,但法律根本不講情面,還有那個冷血無情的顧律師,周銘找了我這么久都沒威脅過我,他出來就拿老人家當籌碼,這種人真是太過分了?!?/br>顧北垂著眼睛看他:“人總是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承擔后果,或清或重,都得接受。難道十幾年后他出來,你就不是他的朋友了?”“我當然是!”李巖嗓子發緊張,哽咽地說:“他都是為了我,他看卓林嘲笑我窮酸,為我打抱不平,如果他真的判了刑,這十多年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么,不能上大學,也不能交朋友,沒有爸爸mama的照顧更不能享受人生中最好的年華,他該有多難受?!?/br>顧北掐掉手中的煙,扔到垃圾桶里:“朋友可以重交,家庭也可以重新建立,人活著,一切都還有機會和希望,但是死了呢?”李巖把頭埋在膝蓋上:“可我還是……”顧北轉身回去:“他只是換了一個地方成長。出庭是早晚的事情,你自己想想吧,回去記得把門鎖上?!?/br>從頂樓下來,護士小姐拿著病例在電梯口等他:“陳老頭的藥我給掛上了,那個律師找到李巖了嗎?”“律師?”“是呀,不是之前常來的小周?!弊o士小姐彎著眼睛,臉色有些發紅:“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我告訴他李巖在頂樓?!?/br>顧北拿過病例搖頭:“沒看到,估計是錯過了?!?/br>灰白簡約的高級公寓里,除了基本設施沒有一點多余的東西,遮光簾擋得嚴嚴實實,地上橫七豎八散落了不少酒瓶。樓道里傳來密碼輸入的聲音,過了幾秒兩個人推門進來。屋內酒氣嗆人,成臨提著手中的東西走到陽臺把簾子拉開,看著屋內一片狼藉,無奈說道:“鄭俞,你先去做飯?!?/br>鄭俞皺眉:“我是他家保姆?”成臨把東西遞給他,推著他往廚房走:“快去,來都來了,還抱怨?!?/br>“你真是個老媽子?!?/br>“我是老媽子你還追我”鄭俞拎著東西攤手:“我就喜歡老媽子,你管得著嗎?!?/br>成臨不跟他計較,轉身幾步去了臥室,推開房門一片漆黑,房間如客廳一樣空曠,一床一柜,還有睡著的一個人。“顧年?”似乎聽到聲音,被子下面緩緩動了兩下,成臨拉開臥室窗簾,陽光瞬間灑了進來,顧年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他坐起身有些茫然地看看周圍,像是找著什么。見他眼底滿是血絲,成臨皺著眉輕聲責備:“胃剛好是吧?!?/br>顧年沒看到想見的人,怔了一會兒又躺了回去。成臨站在床前有些生氣,他抬手掀開顧年的被子:“好好的行不行,都過去十年了,咱換個人喜歡行不行?”沒了被子遮擋,顧年徹底暴露出來,他身上的襯衫有些褶皺,頸間的領帶依舊規規矩矩,陽光照在他修長蒼白的手腕上,沒摘掉的手表莫名松了個扣,表帶下面,隱隱約約藏著一條不淺不淡的傷疤。他抬手擋住眼睛,把自己埋到枕頭里。成臨揉揉眉心,看著緊抱住自己的人,嘆氣:“顧年……”宿醉醒來后的嗓音沙沙啞啞,他沒有回應成臨,只是閉著眼睛喃喃低語:“沒來……”沒來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