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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和襯衫的扣子,走過去抱住睡著的人:“對不起,讓你等了這么久?!?/br>“嗯?”南星迷瞪著醒來,摸了摸他的臉,“我睡著了?!?/br>“還睡么?”徐北親親他的下巴。“不,吃蛋糕,”南星笑著看他,“做了一下午呢?!?/br>拿了刀叉出來,南星愣住。餐桌上多了一束潔白的鈴蘭。墨綠的桌布紅色的酒,白色的蛋糕和鈴蘭。很簡單也很美。“我覺得很襯你?!毙毂笨粗?。南星低頭切蛋糕。鈴蘭的花語他碰巧知道。徐北叼了一口奶油從后面抱住他,唇貼在他光裸的肩頭,又一點點把奶油舔干凈。“干嘛?”南星的身體有些顫抖。“吃蛋糕啊,”徐北拉下他黑色長裙的吊帶,笑著親他紅了的臉,“穿成這樣,是想讓我連你一塊兒吃?”“還是……蛋糕吧?!?/br>“還是你吧?!毙毂钡念I帶纏住南星的手腕。芝蘭生于深谷,不以無人而不芳。鈴蘭花語,幸福歸來。18就著路燈,徐北看見那張輪廓模糊的側臉。說不清那一剎那的感受,心臟像是被抓了一把,又鈍又沉。小綿羊上不去大臺階,他從車上跳下來,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濕透了的裙子緊貼在南星身上,他的衣服布料總是很神奇,這件也一樣,勾勒得邊邊角角都沒放過。徐北看了一眼,想罵一句我cao。完全無處下爪。熊孩子給人這么來回免費觀賞。臺階下站著兩小女生,原本時不時看一眼南星,這時候都轉過來看著他,表情好奇又探究。徐北飛快脫下雨衣,想碰碰南星,手伸到半截兒又抽回來在短袖上蹭干凈。“小南?”他戳了戳那張沒什么血色的臉。南星低低地哼了一聲,聲音遲鈍無力,像貓爪子在他心上劃了一下。好吧,原本還想擺個譜訓兩句,這下什么脾氣都沒了。南星哼了一聲后又沒音兒了,眼睛似乎睜了一下,動了動想要站穩,結果順著玻璃門就往下滑,徐北也顧不得其他,趕緊抱住他提起來,抓到一手滑膩的冰涼。“倒霉孩子,”南星整個人濕漉漉靠在他懷里,徐北猶豫著要不要先去趟醫院看看,“還清醒嗎?”南星的眼睛閉著,手指卻輕輕勾了一下他的衣服。“嘿,”徐北樂了,覺得好笑又心軟,“清醒著給睜個眼唄?!?/br>南星微微睜開眼看他,眼神疲倦又恍惚。徐北給這會心一擊看得心頭一跳,只覺一股熱血上頭,想扭頭又舍不得,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在南星嘴角彈了一下:“給大爺出個聲兒?!?/br>南星一手指了指喉嚨,沖他搖搖頭。“啥玩意兒?”徐北沒看懂。南星又沖他張了張嘴,艱難地發出聲音:“嗓子疼?!?/br>“我cao,”徐北被他這高級磨砂牌嗓音震驚了,“……失聲了?”南星把臉微微撇向一邊,兩人緊貼的身體讓他很不自在,但掙扎了幾次都被徐北按回去,搞得徹底沒力氣了,干脆靠在他懷里閉上眼睛。“不是,”徐北懵了半天,“人家喝得都是失身酒,在你這兒成了失聲酒?”南星沒動。這是個長見識的年頭。徐北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失聲,但怎么回事拉到醫院看看就得了。“還能走嗎?”南星頭枕在他肩窩里,徐北一手摟著他的腰不讓人滑下去,一手戳戳他的臉,這個姿勢戳起來十分方便。南星抓著他的衣服站直了,剛走出兩步又給拽回去,晃得他一陣頭暈反胃。“別急?!毙毂卑延暌露堕_給他穿上,拉緊了帽子的抽繩,只剩下眼睛鼻子嘴暴露在外,腦袋被雨衣帽子裹得圓溜溜,徐北看了一眼,樂得不行。雨勢小了一些,徐北撐開傘罩在兩人頭頂,攬著南星的肩走了兩步,發現他軟綿綿跟沒骨頭似的,腳下打著晃兒。自打見到徐北那一刻起南星的神經就松了下來,酒勁兒趁虛扶搖直上,打心里丁點也不想再動彈,很鮮明的一副“走不動”的樣子。“帥哥,抱??!”臺階下邊兒觀望了挺久的兩姑娘終于忍不住喊了一句。徐北嚇了一跳,對她們勾了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老子沒工夫搭理你們。小綿羊還停在路邊,他望了一眼,不過十幾二十米的距離,但把沒骨頭的南星拖過去也得費點功夫。他皺著眉把傘塞在南星手里:“拿著?!?/br>南星還沒反應過來,腳下一空,被徐北兜著膝彎橫抱起來,他啊了一聲,眼前景象一陣旋轉,想吐的感覺更強烈了。“這一把公鴨嗓,”徐北嘖了一聲,抱著人跑到小綿羊跟前放下了,“快別出聲了,嚇死哥了?!?/br>南星腳剛落地就一把推開他,幾步跨到路邊,蹲下難受地嘔了兩聲。“哎哎,”徐北把他頭發攏起來握在手里,拍了拍他的背,“想吐???”南星胡亂點頭,干嘔了半天也沒大動靜,吐不出來,喝多了的感覺很難熬。徐北把他放在小綿羊后座上,傘也不打了,直接跨上車開走。南星腦門兒抵在他背上,兩手抓著他的衣服。“抱緊,咱走大路上醫院?!毙毂崩氖直郗h在自己腰上,雨勢又小了幾分,小綿羊直接竄上大馬路。一聽上醫院南星就皺起了眉,但腦袋就像被吸在了徐北背上一樣怎么也抬不起來。不能說話也不想動,他覺得有點冷,就抱緊了身前熱乎乎的身體,迷迷糊糊感覺要睡過去了。徐北把個小電驢開出大貨車的架勢,馬力轟到最大,一路昂著頭任雨打風吹。等到了醫院門口,雨也停了,他整個人看上去跟從臺風圈里滾出來一樣。南星的酒勁兒沒下去反而有上漲的趨勢,雖然還能聽到徐北說話,但聲音傳到耳朵里像念咒似的,好半天才能明白什么意思。徐北扶著他的下巴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彎腰一摟又把人抱起來,蹬蹬蹬沖進門診大門。“放那兒吧,”值班的醫生指著角落里的小床,淡定地問,“怎么回事兒?”“喝醉了,”徐北沒把人放床上,放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給他脫了雨衣,南星睜開眼睛,頭往后靠在他肚子上,“然后不能說話了?!?/br>“什么?”醫生愣了愣,“這是喝酒呢還是喝刀子?!?/br>“您覺得會不會是酒精刺激的?”徐北問。醫生站起來走到南星跟前兒:“倒也有,不過不多見啊,除非喉嚨有傷或者動過手術……姑娘,張嘴啊一聲?!?/br>南星看著他沒動。“……”醫生抬頭把目光對準徐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