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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鈴叫來貼身的娘姨,開口吩咐:“看來小公館的廚子不行,你去跟那邊管事的說一聲,從明天起,中午那一餐,還有下午點心,吃的喝的都由我這里送過去?!?/br> 娘姨垂手應下,這才退下去。 唐競在福開森路連著住了兩日,邵良生那件事才算問完。張林海差人來事務所找他,把他叫回錦楓里。 來人挺客氣,一路上與他閑話,說這姑爺大概是不好了。武麗莎的事情已經問清楚,她與馮云確實都在大華飯店的舞廳里做過舞女。兩年前,武麗莎跟了邵良生,這日子不僅能跟張頌婷小產對上,也能跟張頌堯上一次回國的日子對上。而且,邵良生也已經承認,就是他將馮云介紹給張頌堯認識,只為拐得這位大少爺不學好,他自己便有機會取而代之。 唐競聽聞,并不覺得意外,所有的事情果然都栽在紹良生頭上了。張頌婷再怎么樣總歸還是女兒,也是張林海如今唯一的血親。換掉姑爺容易,女兒卻是另一回事了。 是夜,張府,又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許久未見的張太太也終于露了面,不知是不是因為無心梳妝,面色晦暗,頭發一下子白了大半,不過五十幾歲的人看起來竟像是個古稀老嫗。 邵良生卻已經不見了蹤影,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仿佛根本沒有過這個姑爺。張頌婷倒還是老樣子,母親如今不管事,張府里面便都是她當家,迎客布菜全是她張羅,十分得力。 周子兮也被請了來,位子和唐競的挨在一起。唐競自然知道,張帥安排這頓飯,面子上就是既往不咎,以后好好過日子的意思。內里還有什么,可就不好說了。 戲既然已經開鑼,就只得這樣演下去。兩夫妻見面打了招呼,便沒再說話。他坐在她邊上,甚至不怎么看她,只是暗暗覺得她瘦了些,氣色也不好。 “唐律師,”飯桌上,張頌婷忽然開口,“我說你也是該把福開森路那位電影明星討進來了,否則子兮一個人多孤單。我看她成天就關在房子里看書,要是兩姊妹,也有個道伴?!?/br> 這話一出,唐競便看見身邊周子兮的手顫了一顫,但他只能笑,淡淡回答:“等她開學去讀書就有事情做了?!?/br> 張頌婷那邊卻還沒完,又問桌上其他人:“你們看了沒有?就是那個在里面演反派的蘇錦玲,雖說是四馬路出身,到底也是憑著這部戲紅起來了,報紙上都寫她是銀幕第一妖女,倒是貼切得很?!?/br> 說罷,她又看一眼唐競,道:“你說是不是,唐律師?” 唐競仍舊笑了笑,并不理會。也是難怪,他根本不知道蘇錦玲妖在哪里,只知道那頓飯周子兮幾乎什么都沒吃。 席散之后,張林海先差人送了周子兮回小公館,然后又跟從前一樣叫唐競進書房,說的自然都是生意上的事。只是這一次,張帥讓頌婷也在旁邊聽著。意思很明白,女婿雖然不好,但女兒總還是女兒。 等到正事說完,三個人從書房出來,張林海忽然對唐競說:“外面隨便你怎么玩,老婆還是要哄著點的?!?/br> 唐競只是輕輕笑了聲,道:“實在是沒意思得很,不曉得同她說什么?!?/br> “小夫妻嘛,還要說什么?!迸赃厪堩炴貌遄?。 張林海睨她一眼,她倒是比從前安分,即刻閉嘴作罷了。 唐競想,張帥那番如何御下的箴言大約也已經傳授給這個女兒了,看效果倒是比上一次好了一點。 待這父女二人走開,他才在夜色中控制著自己吐出一口氣來。今夜,他總算可以回去了。 離開張府,回到小公館,唐競便去書房做事,直到深夜才上樓進了臥室。房內沒有像從前那樣亮著燈,周子兮已經睡下去,背著身。 唐競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伸手撫摸她的頭發。她不動,還是閉著眼睛。但他知道她醒著,因為她在抽泣。他拉她起來,看著她,雙手捧著她的面孔,用指腹抹去淚水。這個動作卻叫她愈加難過,眼淚無論如何也擦不完,只得埋頭進他懷中。他便這樣抱著她,只望她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音。 她聽見了,卻想起他們的一夜夜來。比如婚禮之后,兩人頭回睡在一起,她發現自己甚至連他的酒氣也不討厭。還有第一次他給她的疼,那是真的疼,卻疼得心甘情愿。此時回想,只覺自己昏了頭,想不通這都是什么毛??? 她愈想愈是委屈,動手推他,簡直要跟他打起來??伤麉s也不松手,只是把她揉在懷中。她力氣不抵,更加氣憤,到后來索性也不掙了,手腳并用整個人纏上去,扯開他的衣服,張嘴就咬。她下嘴挺狠,但他沒有躲,也不做聲,就讓她結結實實咬在他肩頭。 完了事,她默默坐在床上,釘被她拉下來紐扣,釘得一團糟,又用剪刀剪掉。他靠在邊上陪著她,知道她焦躁,怕她傷了自己,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剪。她這才停下,攀上他的肩看那處傷口,一個完整的牙印,有的地方破了皮。他被咬的時候不聲不響,這時卻是嘶的一聲。她知道他成心,卻還是心疼了,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又低頭吻上去。 那雙唇柔潤,難以言喻。他只覺肩頭又痛了一下,連心里也是。疼痛細碎得不值一提,卻叫人刻骨銘心。一時間,他便被一陣溫柔的浪淹沒,什么都忘了,一把撈了她過來,又將她據為己有。動作猛烈,不似從前,倒像是在報剛才咬他一口的一箭之仇。也是怪了,她反而喜歡他這樣,像是把她當作一個對等的女人,而不是一個百般護著的孩子。這念頭又叫她昏了頭,一切都心甘情愿了。 夜半,她因為一陣胃痛醒來,這幾天總是這樣,從他離開的次日開始。 那天,她吃過中飯吐過一次,吐得一干二凈,莫名其妙。要不是因為日子不可能,她差一點當自己有孕。娘姨倒也沒有欺負她,請了一位西醫過來。大夫說只是伏天害胃炎,不嚴重的病,藥也不必吃,當心飲食即可。 確實是她自己沒有好好吃飯,但還是氣他氣得要死。她也知道他是在做戲,卻不知這戲做到哪一步才算是恰到好處。而且,她對他的信任又該有多少呢? 這一句話,他走了多久,她便問了多久。一睡就是大半日,整個人總在消極和焦躁之間搖擺。 有時候不講道理,有時也自我開解,承認自己也有錯,曾經可以好好說話的時候沒有好好說話,盡想著使詐了。搞得兩個人不算包辦婚姻,也不是自由戀愛,突然就被圈在一起,命都可以交代給彼此,相互之間卻幾乎一無所知。 再有時,又卑微到最低處。就像此刻,她趴在他身旁,耐心忍過那陣已經習以為常的疼痛。半夢半醒之間,一個念頭在腦中滑過——就算他假戲真做又如何呢? 從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