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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宴上說過的。 張林海點頭,又看一眼喬士京示意繼續,于是便輪到紹良生這邊。 “至于這位武小姐,”喬秘書還是寥寥幾句,倒是不偏不倚,“也是我們查大少爺下落的時候發現的,從前是大華舞廳的舞女,聽說跟馮云認得,才派了門徒盯梢,這么巧看見姑爺去找她。大約是盯梢的兩個人回來吃酒說漏了嘴,這才傳到大小姐耳朵里?!?/br> 張頌婷聽見馮云的名字,已是一驚,更加確定自己這回被人當了槍使。 “頌婷,這件事你可是……”邵良生又向她求援,聲音打了顫。 “爹爹……”張頌婷終于開口,似是要替丈夫辯解。 “你住嘴!”張林海已然打斷了她,“從前女婿是半子,如今就是頂一個兒子了,這話是你說的吧?” 張頌婷渾身一跳,急忙辯解:“是幫里那些人胡說八道,我又不好當面駁了人家的面子……” 話說到一半,她便閉上嘴巴,兩只眼睛盯著紹良生微一搖頭。這是她男人,卻也背叛了她。她知道在這件事上唐競的手必定不干凈,但似乎也犯不著為了邵良生的作為擔保,把自己也搭進去。 紹良生見老婆不響,又不敢把事情全部抖出來,一時間也是急了,只好盯著唐競:“我說唐律師,你與周小姐可不是這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過去的,不如找得勝過來,我們四方八面問個明白……” 唐競聽著他問就笑起來,打斷他道:“說起這位周小姐,真是天曉得。我從聽說自己要跟她結婚到辦完婚禮不過三天功夫。為了娶她,追了一年多的女朋友與我分了手,福開森路那邊蘇錦玲也跟我鬧。當初贖她出來,還是商會朱律師當的中人,前幾天又剛請了他當說客,好不容易才把人哄住了。你每天找人跟著我,不會連這事都沒看到吧?” 邵良生沒想到他都知道,一時怔了怔。 唐競輕哼一聲,繼續說下去:“我本來覺得,我與周小姐結婚是張帥的意思,外長做的證婚人,怎么也得維持著做個門面。但你要是對我有懷疑,這頭寶益的交易一完,我跟她立即登報離婚。之后,我也不在上海呆了……” “你要去哪兒?”張頌婷打斷他問。 “這件事,頌堯回來之后不久,我就跟張帥提過,”唐競回答,“我那女朋友已在紐約,司徒先生那里總有我一碗飯吃?!?/br> “這可是你說的……”邵良生看著他道。 “你閉嘴!”張林海卻已然開口喝止,又轉向唐競,“你也是,氣話不要講?!?/br> 在場的人都品得出這語氣中的分別,唐競卻沒有多少慶幸,今日這番對峙是他存心安排,但就憑幾句話并不可能將自己洗脫干凈,唯一的辦法只有讓另一方顯得更臟。 他知道,這事還會繼續再查,但再問下去就是張家的家務事了,便起身對張林海道:“張帥,寶益那件案子眼看就要過堂,我事務所里還有公事,如果沒別的要問我,我這就先走了?!?/br> “你去吧?!睆埩趾|c頭,面色平靜,卻是愈加駭人。 唐競轉身走出去,張頌婷朝外面望了一眼,亦跟上幾步道:“唐律師,方才說這婚結得這樣為難,可小公館的娘姨們都說,你與周小姐要好得很啊?!?/br> 唐競聽見這話停了腳步,回頭又笑了笑,答道:“頌婷,你是女人,大概是不懂,不如回去問問你家邵良生,給他個十八歲的女孩子他要不要?我不過就是嘗個新鮮罷了,你要我成仙???” “頌婷!”張林海又喝了一聲,張頌婷這才作罷。 唐競推門出去,門一開就看見周子兮正轉身要走,也不知已經在外面站了多久。 “你怎么在這兒?”他叫住她。 “方才有電話過來,說你在這里……”她慌亂地解釋。 身后的門還未關上,唐競回頭,就看見張頌婷。他只得淡淡應了一聲,徑直走出去。 “今天回來吃飯嗎?”周子兮幾步追上他問。 “你不用等我?!彼卮?,并沒有放慢步子。 “我問你今天回不回來?”她拉他的衣袖。 “你回去呆著吧,沒事別到處亂走了?!彼槌鍪謥?,只留下這么句話。 孤島余生 14.1 唐競走出錦楓里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長巷盡頭,依舊守著幾個穿皂色褲褂的門徒,看見他便一抹帽檐,算是致意。他恍若未見,坐進車內駛離,始終沒有回頭。 車子開到福開森路公寓樓下,他下車,搭了電梯上去,伸手叩響蘇錦玲的房門。 房內,蘇錦玲開了門,看見是他,眼中起初透出驚喜,可隨即又覺得他神色不對。 “出什么事了?唐律師……”她問。 唐競并未回答,只是走進去,反手關上門。 “錦玲,”他看著她道,“有件事,要請你幫我?!?/br> 蘇錦玲亦看著他,神情尚且迷茫,卻已然點了頭。 與此同時,錦楓里小公館內,周子兮正獨自坐在餐桌前面,桌上擺著飯菜,已經涼透。 廚房里的幫傭拉了娘姨講話:“今天這是怎么了?要等到幾點鐘才算完???” “誰知道呢?”娘姨朝外張望一眼,“唐律師每日都是不回來吃的,今朝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就這么鉚上了?!?/br> 周子兮隱約聽見,知道這戲也是做得差不多了。不是要她做個錯付了終身的怨婦嗎?她做給他們看也就是了??尚睦镞@么難受又是怎么回事?想動筷子,卻全無胃口,想站起來回房,整個人竟像被定那里,久久動不得。她不禁自嘲,自己這演技真是好到了假戲真做的地步。 領頭的娘姨到底資格老,壯了膽挨過去問:“太太,飯還吃不吃???” 周子兮這才緩過來,起身就要走,卻不慎拉到桌布,盤盞落了一地。 “啊呀……”娘姨叫了一聲,臉上厭棄,卻也不能說什么,只得蹲下收拾。 周子兮也下意識地俯身去撿,手被碎裂的瓷片劃過,一時并沒有什么感覺,像是等了許久,血才慢慢滲出來。她一聲未吭,只是合攏雙手,握住了那一處,就好像犯了錯,在掩蓋罪過。 而在錦楓里深處,張府內院,武麗莎已被布袋蒙了頭,由著一名皂衣打手提著雙臂拖出去。幾步之外,另一個皂衣人正用同樣的手法收拾邵良生。 “頌婷……”被堵上嘴之前,邵良生只來得及喊這一句。 隔壁院子房內,張頌婷分明聽見了,卻恍若未聞。她知道邵良生早晚會把一切都招出來,但信不信,全憑爹爹的意愿。如今的張林海已經沒有太多的選擇,而且還可以更少的。 手邊小幾上擱著一架礦石無線電,此時喇叭里正傳出瓷器碎裂的聲音。張頌婷聽見,臉上漾出一個笑,那表情倒是與父親尤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