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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所有的神像,都有一個詭異的共同點。它們都被一層輕紗遮住了臉。有的則是直接罩住了全身,只露出裙擺或雙足。謝憐實在奇怪,想取下一尊神像的輕紗來看看他臉上究竟有什么,花城卻在他身后道:“哥哥,建議不要?!?/br>謝憐回過頭來,奇道:“為何?三郎不覺得這些神像有古怪嗎?”花城負手走了上來,道:“正是因為古怪,所以才最好不要。這臉既然遮住了,必然有他遮住的道理。頭面是人體靈氣所聚之地,如果取下,讓這些古怪的神像聚到了靈氣,不知會發生什么?!?/br>頓了頓,他又道:“哥哥不是要找你那兩個仆從?既然沒找到,眼下還是不要動它們,以免多生枝節?!?/br>這番話雖聽來玄奇,但也不是沒道理,萬一取下面紗喚醒了這些神像什么的,那可一點兒都不好玩兒。謝憐并非手欠之人,想想還是放下了手,道:“我只是有點好奇這些是什么神罷了?!?/br>他還奇怪的一點是,以花城的性格,是不會怕多生枝節的,想看就看了唄,沒想到會居然用這個理由來勸他。花城輕描淡寫地道:“這里是烏庸國境,也許是烏庸太子的神像吧,并不稀奇?!?/br>謝憐卻道:“恐怕不是哦?!?/br>花城道:“哦?何以見得?”謝憐望向他,道:“從我們一路追著的壁畫看,烏庸太子和烏庸國人的服飾風格特色鮮明,畢竟是兩千年前的國家了,既古且粗,還有一點野,和這些神像精雕細琢的服飾風格,不大一樣。所以,我覺得,這些神像恐怕和烏庸太子無關。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出自烏庸人之手?!?/br>花城笑瞇瞇地道:“是嗎?哥哥當真細心?!?/br>謝憐也微微一笑,道:“沒有,沒有。只是,這些神像的風格,無論雕工,服飾,或是對衣物流線等這些細節的處理方式,都比較像后世的風格,而且是我比較熟悉的……仙樂國的風格?!?/br>花城挑了挑眉,道:“看來,哥哥在這方面造詣也是頗為深厚?!?/br>謝憐道:“哪里,哪里。神像這種東西看得太多了,總會有一點心得的?!?/br>雖然不知為何,但他直覺,從剛才起,花城似乎就有些不對勁。而說到這里,他終于覺察到了那種不對勁是什么。那是一種隱隱的緊張。☆、萬神窟萬神真容藏2不過,他還是沒有多問,道:“既然三郎覺得不看比較好,那我們還是謹慎為上?!?/br>花城微一點頭,二人繼續前行。這時,又遇到一個岔路口,花城直接往左走,謝憐頓足,沒跟上去,花城回頭,道:“怎么?”謝憐道:“三郎從沒來過這石窟吧?”花城道:“自然?!?/br>謝憐道:“那為何三郎如此篤定地便選左邊?”花城道:“也不篤定,瞎走罷了?!?/br>謝憐道:“既然沒來過,怎么能瞎走呢,不是應該小心考慮選哪邊嘛?”花城微笑道:“正是因為沒來過,所以才要瞎走。反正對這里形勢一無所知,不如大膽碰運氣。而我的運氣,一貫比較好?!?/br>雖然的確是這個道理,但其實過往每次二人一同出行,走哪邊都是看謝憐的,花城主動帶路,倒是不多見。謝憐點了點頭,二人正要邁入左邊那洞道,忽然,謝憐道:“等等!——三郎,你聽見沒有?”花城道:“什么?”謝憐道:“右邊,有人聲?!?/br>花城神色微變,凝神聽了一陣,道:“哥哥,恐怕你聽錯了。并沒有?!?/br>謝憐卻道:“真的有!你仔細聽,是男人的聲音!”花城又聽了一陣,蹙眉道:“我真的沒聽到?!?/br>謝憐怔了怔,心想:“莫非又是幻覺?”花城道:“殿下,事有蹊蹺,恐怕有詐,我建議我們先出去再說?!?/br>躊躇片刻,謝憐還是道:“不行!說不定是南風和扶搖他們,我還是過去看看好了!”說完,他便奪路而奔,花城在他身后道:“哥哥!別亂走!”然而,聽那隱隱傳來的喊叫之聲,對方一定是落入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只怕刻不容緩,謝憐也不敢大意,飛快奔入右邊那條路。越是深入,男子怒吼之聲便越清晰,謝憐心喜:“真的是南風和扶搖!”不知兜兜轉轉多久,終于找到了聲音來源之處,是一座大石窟。這座石窟里沒有神像,卻有一個深坑,南風和扶搖的聲音就是從坑底傳來的??磥?,兩人都被困在坑底,爬不上來了,但他們還是精神抖擻地在底下對罵,應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黑乎乎的看不清,謝憐在上面,雙手攏在嘴邊,向下喊道:“喂——!你們怎么回事???”坑底二人一聽有人來了,立刻停止了爭吵,扶搖的聲音道:“太子殿下?是你嗎?快拉我們上去!”南風倒是沒說話。謝憐奇怪道:“你們爬上不來嗎?這個坑不深???底下到底什么情況?”大概是因為吵了一路,扶搖現在的火氣很有些旺,道:“廢話!能爬上來早就爬上來了,太子殿下你不會自己看嗎?”謝憐瞇了瞇眼,道:“我看不清,你們還有法力嗎?能托個掌心焰看看下面什么情形嗎?要是你們不行我就丟個火下去……”誰知,話音未落,下面二人齊聲道:“不行?。?!”他們的制止之聲簡直堪稱驚恐。扶搖又道:“千萬別點火!”如果不能點火,那就只能用別的方式照明了。謝憐第一反應是回頭:“三郎……”然而,花城并未跟上來。他的身后,空無一人。謝憐微微一怔,先是微感不安,隨后就是奇怪。絕不可能會跟丟了???自從進入這個萬神窟,花城整個人都變得奇怪起來,謝憐也說不上哪里不對。他左看右看,忽然發現,自己肩上棲息著一只小小的銀蝶,試探著輕輕觸了觸它,道:“……你好?”那死靈蝶被他指尖輕輕碰了一下,撲閃了一下翅膀,卻沒有飛走,似乎僅僅只是撲閃給他看的。一路上,謝憐聽花城說過,他的銀蝶分了好幾類,不知這一只是什么類、負責什么的,但不管什么類,照個明總是可以的,于是,他問道:“你能幫我下去看看嗎?”那銀蝶果然振翅而起,飛了下去,謝憐道:“謝謝!”等它飛到坑底,淡淡的銀光照亮了下方的情形,謝憐不由微微睜大了眼。黑漆漆的坑底,白森森的一片,全都是厚厚的一層絲床!南風和扶搖兩人幾乎裹在絲蛹里被包成了兩個繭,像被蜘蛛網黏住的小飛蟲,而且都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不知是不是方才相互毆打所致。謝憐不由心道幸好他做事不魯莽,否則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