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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高了嗓子喊休想。 惹得謝縈白了一眼。 紀初苓也是目瞪口呆,反要幫著文凜好一通勸,這是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要真勾起了謝縈的興致,她要如何面對文凜跟文伯伯。 謝家這一家子的人,怎都這樣呢…… 自這日后,謝遠琮連吃了好幾天的冷遇,連晚上忍不住在被窩下探摸過去的手,都會被紀初苓給一巴掌拍回來。 好些天沒吃rou,娘子還不給親親,說話也愛搭不理。這讓泡慣了蜜缸的謝遠琮很不習慣。 如此的結果,就是眾臣發現攝政王上朝臉色一日黑過一日,脾氣一日躁過一日,聯想到邊關韃羅的動作越發頻繁,都在心里想著,攝政王是真心憂國憂民啊。 以前都誰說攝政王壞話來著? 直到一日急報從京城門一路被送進宮里。 出征將領隨軍人選及日子當日就定下了,謝遠琮從軍營一直清點到夜深才回來。 如此晚,他當紀初苓已睡下了,可回來卻見屋子還亮的。謝遠琮一進房,就見紀初苓正埋著頭在燭前做針線。 謝遠琮抖抖身上雪沫過去坐下說:“苓苓,晚了該睡了?!?/br> 他沒問她為何沒睡,不用她說他也知道。 紀初苓道:“上次給你做了冬袍,看你老穿,都舊了。我就想著給你再縫兩件。打戰要穿甲胄,我就給你做里衣,西境那冷,我給你做暖和的穿?!?/br> 謝遠琮哽了哽喉,心中涌出一絲愧疚。 紀初苓低頭咬斷了線,問:“你什么時候走?” “三日后?!?/br> 這么急啊,離年關也就月余了,過完年不好么?不過也說明韃羅軍攻得厲害吧,那兒的百姓也在等著他呢。 她便道:“我能趕上做好的?!?/br> 謝遠琮上前擁人入懷:“不必擔心,我不會有事的。盡早斬下哈谷木人頭,我盡快回來?!?/br> 紀初苓吸了吸鼻子,這么多日來頭一回軟在他胸前。 謝遠琮道:“不生氣了好不好?!?/br> “氣也拿你沒辦法?!奔o初苓賭著氣道。 謝遠琮低頭親了口她的發頂。盡管氣他,但她還是這般理解他。 他發現紀初苓身上涼涼的,也不知坐著做了多久,便將人抱起,褪了她外斗篷塞進被窩當中。 被窩里頭還涼,紀初苓嘶了聲,卻很快被謝遠琮身上的熱氣給捂暖了。 抱的整個被窩都暖后,紀初苓發覺謝遠琮開始在扯她的衣帶。她按住瞪他,但手輕輕巧巧就被他反握住拉去了身后。 謝遠琮語氣可憐兮兮得吻上來:“娘子,為夫真的茹素好久了……” 紀初苓騰云墜霧的時候心想,這能怪誰呢? 給謝遠琮縫制的衣物趕在他出征前備好了,紀初苓還給他的行李里塞了好些用得上的東西,事無巨細。 送行時看得他身后幾個沒有娘子的副將羨慕不已。 她還同樣備了一份給大哥,看得沒娘子又沒meimei的將士們抓心撓肝。 此行紀郴也提出要同去,攝政王薦,圣上準了。 大哥主意已定,誰也勸不動。 寧氏得知后快哭壞了。 她之前怎么沒想到呢,這會才意識到謝遠琮還是個武將。武將打打殺殺的,最難保障,她早想起,怎么也不讓閨女嫁了。 他要去打戰也就罷了,還要把她的郴兒也給帶走!紀郴的腿才好沒多久,又不會打戰,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做什么呢? 紀郴離開時寧氏不肯讓走,紀承海只好攔著寧氏將她勸下。一個兒子一個女婿,他哪個都放心不下??煞判牟幌掠帜苋绾?,只好祝他們凱捷。 最后紀初苓久久目送著大軍消失,秋露在旁都要哭了。 她偷瞧紀初苓神色,勸道:“王妃,若難過就別忍著了?!?/br> 紀初苓卻笑了:“他是去得勝的,去揚我大夏國威的,我為何要哭要難過?等他安然大勝得歸便是,他答應我不會很久的?!?/br> 他說殺了哈谷木,就回來了。 冬日的西境天寒地凍,在地上抓一把沙土,都是硬梆梆夾著冰碴子的。 望京城沒那么冷,但雪一下也會手腳發冰。被窩里沒人了,紀初苓就塞了兩個暖爐。也勉強熱和。 大軍一到,半月內就送回兩封捷報。聽說是按這個勢頭,趕一趕年底指不定就能回來了。 然而隨著年關一日日接近,那里來的消息卻越來越少。后來紀初苓聽說怕是回不來過年了,好幾次有大好勢頭卻都遭到韃羅軍猛烈反擊,天還總不作美,總是給大夏軍添造麻煩,折損很嚴重。 這些自然不會外傳,都是她從爹跟文伯伯那里打聽來的。 其實她也沒奢想這么快就能回,畢竟時日那么短,可聽說戰況不佳,還是提起了整顆心放不下。 臘月三十,幾家人聚在一塊吃飯,可少了人,吃著總不是那種滋味。 而遠在西境的牙口關,晚上又下了場風雪。紀郴進了大帳,在門口抖了抖身上一層厚雪進來。 謝遠琮正在看墻上的作戰圖,見紀郴來了,便問:“大哥的腿可還好?” “沒事,與你們無異?!奔o郴道,“今日過年,你也跟著將士們去吃點吧?!?/br> “遲些?!?/br> 紀郴嘆口氣,喝出白霧。帳中一下安靜下來。 兩人不約而同都想到瞭望京城。他們應當也在一塊吃飯吧。 謝遠琮心想,也不知道他離開之后苓苓有沒有好好吃東西。 “我剛想到我們接下去的作戰方法還有兩處紕漏?!?/br> 謝遠琮聽紀郴忽道,便轉身走到沙盤邊,看紀郴指點。 他對紀郴的預估果然沒錯。他天生就是做軍師的料,只是被那雙腿耽誤了太久。 他的思路總是異樣奇特卻又合理。此回作戰,他總是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地方。有時候想出的方案甚至好于他的,只是還缺乏實地經驗,一些細節估摸不準,需再行商榷。 起初軍中還有人不服,之后被撿回了幾次性命也就服了。 雖眼下大夏軍處于劣勢,但維持在這個平衡點上,少他不得。 謝遠琮聽過紀郴所提的紕漏,覺得有理,便同他再作布局與商議。 等到外頭將士們都吃完了,他們見兩位還一直沒出來用飯,只好將飯菜熱好送了進去。 兩人便圍著沙盤邊吃邊談,飯到中途招了一干副將進來。 商定之后,嚴副將忽面有忿忿道:“營中最近有些流言漸起,如此下去不行?!?/br> 眾人聽了齊嘆。他們自然知道這流言是什么。 最近幾戰,他們明明都占據了大好勢頭,卻總遇上意外,導致敗退。 不是什么天降暴雨,便是突然往下砸冰礫子。甚至更有別的地方天藍碧空,當他們追著韃羅軍將其逼入死敵時,偏作戰的這一圈地開始天象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