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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殷勤些,吆喝得賣力一些,能夠因此多掙到點錢,才是最實在的事情。 他們一行人在這小面鋪子里待了挺久,一直坐到天要黑了小旋也要打烊了才離開的。期間見著時而有三三兩兩的人來吃面。雖比不上城里那些客人云集進出不斷的鋪樓,但也可見生意不錯。 而且似乎來的人都同她相識,進來都會喊上一句。小旋就過去招呼,不僅問要吃些什么,還會問問例如李嬸近來身子如何,趙伯今日的柴都賣完沒有。 個個都是高高興興的。 盡管小旋很忙,但也不會顧忌不到誰。間或就來跟她和大哥說上幾句,對于他們這群人吃完了還不讓地,似乎也很習以為常。 仿佛她這兄長以往來,都是一貫如此的。這又讓紀初苓聯想翩翩。 特別是最后要走時,大哥在旁搭把手幫著落門,小旋轉了頭笑著對他道謝,那時的眼神跟之前人多的時候有些不太一樣。彼時紀初苓正面向著她,全看進了眼里,便再懂了幾分。 小旋閉了門后,見桿子上的布幌被風吹歪了,踮了腳去整理,余光中掃到紀郴一行人走遠了的背影,正整理的手也慢慢停了下來。 眸色里有抹復雜的光稍顯即逝,但想著紀郴今日來的那些舉動跟話語,又不自覺笑了起來。 等小旋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笑時,有些驚訝地去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目光里透露出一絲迷茫。遂又想到什么,眼里光暗下來,復搖了搖頭,回身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紀初苓回府之后,就跟在紀郴后頭好奇的問東問西。紀郴也不避,有問必答。至于他對那小旋姑娘的心意,也半點不否認。 也是,喜歡便是喜歡上了,這種事情有什么好扭捏的,男人嘛,又不是小姑娘。若不想說,也就不會帶著她一塊了。 紀初苓問起怎會相識,紀郴說是之前一回去明喜那小茶肆時遇上的。她就說呢,為何大哥近來頻頻出門,原來是被相思惹的啊。為何近來氣色這般好呢,原來也不止是腿疾改善啊。 不過雖只見過一面,但紀初苓對旋姑娘的印象還不錯。而且看起來小旋對大哥的態度似乎也不一般。在她這兒,只要兄長喜歡,那未來的嫂子又待兄長好,其余家世之類都只是添頭。只不過算上娘親那人,以那旋姑娘的身世,將來兄長若真要將人娶進來,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 …… 自親事定下來后,紀初苓就沒怎么見得上謝遠琮的面。之后又有爹爹在那把關,謝遠琮不得不規矩,她就更見不上了。 起初謝遠琮吃了癟,再不能隨心地偷偷跑她房里做壞事,她猜想著謝遠琮是何種郁悶的神情時,還偷著樂過。 但漸漸的她就樂不起來了。還是秋露一回提醒著,她才發覺自己竟然在掰著手指數自己有多少日沒有見到他了。 見不到謝遠琮,一句話也都沒說上,更是聽不到他什么消息。 每日光想著他此時在做什么,就能耗掉她不少的神思。何為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她算是切身體會了。 就連大哥還能隔三差五往城外去一去呢。 院里花草似乎也跟著主人一起變得有些蔫兒吧唧,就在紀初苓腦袋上險些要長相思霉時,秋露突然跑來跟她說,未來姑爺今兒來府上了。 連紀初苓都蔫了,謝遠琮又豈是好過的。紀老爺子跟那未來的岳父大人如今就如同兩座大山,巋然不動的在衛國公府的前頭壓著。 私心作祟,還要說著什么成親之前見面不好的場面話。 明明都定下了親事,可眼下卻連見苓苓一面都難。 連鐘景都發覺爺每日都得嘆幾聲氣出幾回神。 如何能不嘆氣,算算離他們成親的日子還有那么久,當真折磨人。謝遠琮恨不得立刻就能將人娶進門,日日都放在眼皮底下看著,栓在腰帶上別著,擱在手里頭捧著。 這日他心浮氣躁,去武場練了兩個時辰不見好,最后索性直接登門了。不讓偷闖,他正門拜入總可以吧。 最后磨了三天,他們見人態度謙禮,又畢竟是阿苓未來的夫君,適可而止便好,也不能太過,總算松了口,許紀初苓隨他外出游玩一日,散散心。 翌日謝府的馬車天未亮就停在衛國公府門口了。 紀老爺子盯得牢,自然不會許阿苓上他的馬車,天一亮,給孫女備的馬車也停在了邊上。 謝遠琮一直等到紀初苓出了大門,鉆入了后頭的馬車,才放下簾子命鐘景駕車。 雖然面上仍無甚表情,心里卻早已撓得厲害。剛剛雖然只遠遠看了紀初苓兩眼,可他的小姑娘打扮精致,珠花澤瑩,身姿嬌俏可人,也不知飾了什么,裙角輕晃間叮鈴作響。 紀初苓的打扮自然精心,自從爹爹那得知今日謝遠琮會來接她出門玩,外頭天還灰蒙蒙時她就睡不著醒了,喚了秋露來給她擺弄了幾個時辰妝飾才滿意。 上馬車時,她就偷瞥見謝遠琮在撩簾看她了,自是更挺起了胸脯娉娜款行,看得秋露在邊上掩嘴直笑。 兩輛車一前一后,從衛國公府門前離開。行出一道行過一街,紀初苓正好奇謝遠琮想帶著她去哪時,行進中的車廂門被突然推開,謝遠琮一低頭就鉆了進來。 “你出去?!?/br> 秋露見謝小侯爺二話不說就這么忽然鉆了進來,驚得雙眸大睜,又聽他說讓她出去,拿不定主意地看了姑娘一眼,見姑娘點頭,這才默默出去坐到了外頭。 馬車內只剩下了謝遠琮跟紀初苓。 謝遠琮尤為自然的就坐到了紀初苓身邊,手順勢就想要抱上來。剛剛只是遠遠看了一眼,這會可人兒近在眼前,一顰一蹙都是賞心悅目的。 紀初苓正要說話呢,就見他整個人都傾靠過來,手臂從腰后繞了過去,毫無預備的心霎時間咚咚直跳,忙推了他一下。這人果然還是那脾性,怎么一上來就這樣呢! 但謝遠琮還是得償所愿,將人擁在身前,鼻尖滿是她身上的香氣,又好聞又令人貪戀。 見她咬著唇睨過來,也并不擔心惹她生氣。她那兩顆迅速發紅的耳垂尖就已全將她給泄露了。 “你可得意了?” 把他偷闖的事情告訴她爹,害他吃飽了想見不得見的苦。 紀初苓想,那是她說漏了嘴呀,雖然最初是有那么一點小得意的。 她口是心非地仰了頭:“那是自然?!?/br> 謝遠琮瞧她那小模樣心里好笑又喜歡,可還不忘訴苦:“我未來的夫人如此心腸,我以后若是受了欺負該可如何是好?!?/br> 紀初苓一下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 “誰欺負誰???” 謝遠琮又將人往身前攬了攬,把腦袋從后輕輕擱到了她肩膀上,哀怨得要命:“如今是想見你一面都難。我可是求了三天才將你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