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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不禁急促了幾分,她怎么忘了最關鍵的事情!上輩子趙徹因為意外殺了蜀國太子,成了兩國開戰的罪人,所以戴罪立功,為沖鋒陷陣之將。 這一世!只要這一世趙徹沒有殺了蜀國太子,他就不會那么艱難! 估摸著時日,虞日州大約七月上旬便能抵達燕京,宋樂儀忽然從趙徹懷中鉆出來,雙手握著他肩膀,有些激動道:“表哥,你知道虞日州長什么模樣嗎?” 眼前人漂亮的臉蛋上淚痕縱橫,一副委屈與激動交織的模樣,說不出的滑稽。 擱在往日,趙徹定要嘲笑一番,如今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只覺得一顆心被緊緊攥著,揪得他心口疼。若是有那么一日,他真的能毫不猶豫不牽不掛的奔赴戰場么? 趙徹突然覺得喉嚨發干,他道:“知道?!?/br> “那太好了!”宋樂儀頓時明媚了起來,她扯了一個笑容,有點難看,“表哥,你以后見著了他,一定要繞道走,千萬不能見他!不能與他起爭執,更不能動手打他!” 聞言,趙徹神色逐漸古怪,眉毛挑的老高:“我……見著他繞道走?” 宋樂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見著他繞路走?!?/br> 開什么玩笑!趙徹忍不住嗤了一聲,這天下有能讓他見著繞路走的人? 見他神色嘲弄,宋樂儀忽然反應過來,趙徹是什么人啊,燕京一霸,就連嫡親兄長都能被他氣得跳腳,那蜀國太子在他眼里能算個東西? 宋樂儀咬了咬唇角,開始胡編亂造:“表哥,我聽那蜀國太子是個不祥之人,離得近了會沾惹不祥之氣,一定要離他遠點!”說著,忍不住捏緊了他肩膀,生怕他不以為意。 趙徹被她逗樂了,反問了句:“你見哪國太子不祥的?” 這瞎編也得有個度啊,拿他當傻子呢? 宋樂儀著急:“是真的不詳!” 趙徹轉著指上的虎骨扳指若有所思,不經意地一問:“你見過?” 宋樂儀怔了怔,嘴唇翕辟不知該說些什么,她低頭,小聲囁喏了一句:“好像見過?!?/br> 微弱的聲音很快散在了風中,快得讓人聽不清晰。 趙徹卻聽清了,他垂眸,深長的睫羽蓋住了大半的神色,若說名聲,蜀太子虞日州遠不如白狄的烏邪王子翟離名聲來的響亮,若論兩國關系,白狄與越可比蜀國與越要緊張得多。 可是表妹從不關心國政,甚至連烏邪王翟牙與烏邪王子翟離都不知道是誰。 再言之,這是蜀國太子虞日州第一次來越朝見,表妹若見過,若不是畫像,就是那場荒誕離奇的夢。 趙徹思忖的片刻功夫,宋樂儀也在盯著他看,見人垂眸,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她頓時氣惱了,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 她索性伸手拽了了他衣領,半強迫半威脅道:“你答應我,離虞日州遠遠的,萬萬不能與他起沖突,罵他也不行,尤其不能打他!”誰曉得虞日州那般脆弱模樣,萬一被趙徹一兩句話給氣得喘不過來氣,直接氣死了呢? 趙徹被她這么一拽,兩人的臉蛋都快貼上了,溫熱的呼吸卷著甜香而來,撩的人心癢癢。 他回過神兒來,漆黑的眼里眸光微動,試探著問道:“若是…不答應呢?” “不行!你必須得答應我!”宋樂儀拽著衣領的手又緊了緊,急得都快哭了,聲音軟軟似哀求,“表哥,你答應我好不好?” 表妹這是在擔心他,擔心他傷了虞日州? 的確,這虞日州金貴的很,若真在燕京出了事兒,越蜀之間的平靜必然打破。 趙徹好像明悟了什么,有猜測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好?!彼c頭應下。 宋樂儀這才松了一口氣,眼里還帶著淚就笑了。 趙徹伸眼睫顫了顫,也不知怎么想的,扣著她的后腦勺往前一帶,一點一點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最后落在紅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很甜,很軟。 宋樂儀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的不知所措,連呼吸都忘記了。直到趙徹離開她的唇,不輕不重地捏了她的臉頰一下,這才回過神兒來。 逆光的少年眉眼俊俏,朝她燦爛一笑,唇齒微動說了一句話,甚是安人心神。 “安心當下,莫要多思?!?/br>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虞日州:孤特別有名,大越豫王見著我繞路走,你們就說孤厲不厲害? 眾人:……不,是你太脆了,一碰就死,惹不起惹不起。 —————————————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NMKK 2瓶;35293211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 抱歉抱歉! 因為昨天章節待高審了一晚上,心驚膽戰的,所以原本決定12點更新的章節挪到換榜后更新啦,怕被鎖了。 晚上九點還有一更~ 第79章 成安帝登基三年了, 尚未采選過宮妃,于是在四月初的時候便向各州縣下了圣旨, 采選公卿百官之女與家世清白的庶民女子入宮。 六月中旬的時候,百余位良家女經過層層篩選入了宮, 等陛下與太后御選。 御選那日,宋樂儀自是陪太后去了, 大殿下面美人如云, 各個姿色秀麗, 容德出挑。 高髻簪花的惠妃坐在下首強顏歡笑, 手里的帕子都快扯裂了, 麗妃干脆稱病沒來,一向低調素雅的玉妃難得艷妝盛裝,鳳梢深長,眉心花鈿, 一眼驚艷。 連高位上的成安帝都難免多看了她幾眼。 宋樂儀興致缺缺, 素白的小手轉著茶杯, 掃過神色各異的美人, 直到落在嘴角噙著淺淡微笑的玉妃身上,眼底燃起了幾簇興味。 上月時凌燕兒便進了位分, 由昭儀封妃, 往日惠妃與麗妃還能因著位分高,壓凌燕兒一頭,如今卻要與她平起平坐了。 林惠妃的視線掃過一眾水靈的小美人,心煩意亂, 捏著茶杯的手攥得很緊,她偏頭睨了玉昭儀一眼,只見其專心的欣賞著下方美人,神色坦然,似乎一點也不嫉妒。 慣是會裝模做樣的。林惠妃平了心神,不咸不淡道:“meimei今日倒是好妝扮?!?/br> 玉妃柔柔一笑道:“總不能讓下面的美人們比下去不是?” 林惠妃鄙夷,這凌燕兒到底是舞伎出身,上不得臺面,如此莊重場合,竟也搔首弄姿。 宋樂儀聽不見二人說話的聲音,卻能從表情上推測一二,她玉腕輕折,搖著團扇笑了下。 她記得在離京之時,朝野上下最津津樂道的,便是成安帝寵甚舞伎出身的玉貴妃。 當然,朝臣們私下打趣兒,不敢明面說的。 成安帝這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