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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他的劍沒丟,想告訴心魔他的劍會回來,結果張了嘴,那到了嘴邊兒的聲音卻又無法吐出。他真的還會回來嗎?他明明……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啊……這種想法一旦出現,后果就是不管段水澤多努力的告訴自己這只是想太多,也沒辦法阻止那點兒念頭的滋生蔓延。到最后他甚至已經不再覺得那繚繞不去的聲音惱人了,反而漸漸覺得,那聲音說的似是也挺有道理的啊……三天之后的清晨。楚風發現段水澤睜眼的時候,后者就好像是每天早上起床的樣子一般,安詳到仿佛忘記展逸云不知去向的事兒了。按照段水澤的性子來說,這狀態著實是奇怪的不得了。楚風和他四目相對好半天,才從乾坤袋里摸出來了一壺水遞了上去。一邊開口,帶著點兒試探的滋味兒問道:“感覺怎么樣?”“師伯怎么突然這么問?”段水澤輕笑著應聲。雙手在身側撐了撐像是要坐起來,又因為內外傷均未痊愈,這動作做了一半便失敗的躺回了原處。臉上笑意帶上了些無奈:“可能是這一覺睡得太久,身子總有些不舒坦?!?/br>楚風聽到這話完全是摸不著頭腦了,糾結了幾下,卻還是說道:“我上山去了,只不過我去的時候,你的劍已經不見了?!?/br>“您在說什么呢?”段水澤臉上帶著明顯的詫異,右手在身旁摸索兩天,又向著抬舉起來,他說:“我的劍不是在這兒呢么?”第33章離別時間太快,一晃就是五年。五年之中展逸云和葉承軒兩個人對著陸遠之給他們的那些卷軸,從焦躁到慌亂,最后總算是在這場時間的長跑中,修煉的整個人都平靜下來了。展逸云甚至覺得,到這個世界之后先是瘋狂的逃命,又是馬不停蹄的修煉。一晃這么些年,他幾乎快徹底忘了當初還是個rou絲宅男的日子了。“我有時候會想,看著這條路人來人往的,總有種生亦何歡死亦何懼的錯覺?!闭驹谀魏螛蜻厓荷?,展逸云望著遠方,開口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身邊兒的人聽。跟在他身旁的少年已經比當初長高了不少,眉眼間也有了些少年人該有的銳氣。聽到展逸云的話了,他才開口帶著笑應著:“師父,能走這條路的除了咱倆可沒一個是人啊?!?/br>“嘖,你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痹捠沁@么說,展逸云面上倒也沒有一點兒反感的意思。他伸手過去揉了揉身旁人已經高到他肩下的頭頂,語氣中盡是懶得遮掩的郁悶:“你說到底怎么樣才能突進元嬰這個坎兒???”葉承軒感受著腦袋上傳來的力道,直到那人將手搭在他頭頂不動了也沒去躲開。只是依著剛剛的語氣,又帶了點兒認真道:“其實我覺得陸叔說的沒錯,師父您就是太躁,就差最后這一關了,靜兩天心,總能渡過去的?!?/br>“可是你十天前也是這么安慰我的?!?/br>展逸云說著,長嘆一聲也收回了手。修這五年的鬼道,終算是讓他嘗到了點兒穿越人士該有的金手指味兒。不說入門極快,就連段水澤口中那個不到百年達成不了的金丹期也被他僅僅五年就拿下了,而且化形之后鬼修的程度和劍形魔氣互不干擾,雖是沒有相輔相成,倒也比相互抵消要強多了?,F在修為到了金丹后期,就差一升級就能離開鬼界,遠比剛剛達到金丹初期的葉承軒要強多了。只是這最后一哆嗦,他哆嗦了仨月,也不見有一點兒要突破上去的意思。都說人生如戲,他現在越來越懷疑自己一輩子說不定就是上帝耍樂弄出來的出喜劇了。這心想著,就聽前方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個女聲,帶著些疑惑的沖他們這邊兒叫著——“葉承軒?”幾乎在聽清這聲兒的瞬間,展逸云懶洋洋的狀態就立馬煙消云散。提起了一百二十倍的警惕抬頭看向聲源,又在目光觸及對方的瞬間松開了緊繃的神經。是一個穿著淡色長衫的披發女子。不,準確的說,是個女鬼。許是被陸遠之耳濡目染的太盛。在鬼界待了這么些年,現在再看到鬼,不管是將軍,俠士還是修者,展逸云的心里都是激不起一點兒波瀾了。就算是認識葉承軒又能怎么樣?鬼界是鬼差們的地盤,三界之人再牛逼,下來也不過就是個聽候發落的魂兒罷了。思至此,那邊兒震驚過后回過神兒的葉承軒已開口應道:“是我,你是誰?”“我就是個魔修罷了,主子是梓娥魔尊?!蹦桥右娝麘?,便朝著這邊兒又飄了一段兒,到兩人面前定下之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繼續道:“我們雖說是沒見過面,不過之前公主和寧逍鬧的太大,魔界上下怕也沒人不認識你了?!?/br>葉承軒扯了扯嘴角,也沒應聲。那女子自顧自的又繼續說著:“你走了之后這魔界安靜了沒幾天反而是徹底亂了套了,之前還羨慕的緊,想若有人像你娘那般把我也送走就好了。不過現在看來,你娘當初是沒傳送成反而把你弄死了?”本是不打算應聲了,只這話牽扯到了他娘,葉承軒還是輕咳了兩聲解釋了句:“我是沒死,只是離不開鬼界了而已?!?/br>不等那女子再做什么回應,一邊兒的展逸云聽完她之前那兩句話后,終忍不住開口問了句:“請問,您說的魔界亂套是什么意思?還有就是……您知道那兩個入了魔的劍修現在怎么樣了嗎?”“劍修?”那女子一愣,翻著眼又打量了一遍展逸云,才道:“你是說楚風和他師侄段水澤?”展逸云呼吸猛的一窒。時隔五年再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心里五味雜陳根本說不清到底是個什么感覺。只是在這瞬間的停頓之后,就像是點開了一個閥門,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起來,到最后“咚,咚”不斷越來越急越來越大的跳動,讓他幾乎有這張嘴心臟就能跳出口來的錯覺。深呼吸了兩下盡量讓自己心情平靜片刻,開口卻還是止不住顫聲。咽了咽唾沫,展逸云忐忑的問道:“對,您知道段水澤……他現在怎么樣了嗎?”“他?”那女子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原本柔和的表情在瞬間就染上了遮都遮不住的諷刺。眉頭微挑雙眼大睜。她說:“他現在過得不是一般的好。自之前公主自爆內丹之后沒過多久那兩個劍修就不知跑哪去了。安穩了些時日,寧逍可能是覺得日子到了該給魔界定個新魔尊了,結果和我們尊上開戰沒多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