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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試探問道:“你懷身子的時候,王爺身邊可有什么女人沒有?” 姜毓搖了搖頭,“沒有,母親莫要擔心?!?/br> 張氏道:“這朝廷賑災的事情也了了,你的孩子也生下來了,他到底是個王爺,只怕不日陛下就要為他擇選側妃了?!?/br> 姜毓自然是記得這件事情的,就像是一根刺,就算祁衡再三許諾不會有其他女人,可皇子擇選側妃也是祖制,怎可隨便違拗。 “到了那一日再說吧,眼下過得一天是一天?!?/br> “能選側妃的,適齡的不過也就那么些個,你當提前心中有數,便是讓人進門,也不能是那中心思大的,得是你降得住的?!?/br> 祿王府的事情,她這個岳母是管不著的,只是后宅的事情萬變不離其宗,也不過是那點手段。 “還勞煩母親幫我先留心著,屆時若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也好有應對?!?/br> 孩子落地,她這個王妃的位置穩固,但朱氏是斷斷不會放過她的,真到了推諉不得時候,也決不能讓朱氏的人進來,需得是沒有二心的才是。 形勢比人強,有時候不得不想太多。 “不說這些了,”姜毓轉開話題,“母親來看我,可有給我和你的外孫兒帶了什么好東西沒有?” “自然是有的,只是可稱不上什么特別好的東西?!睆埵蠌男渲心贸鲆恢痪傻男『?,“一把長命鎖。東西是我命人去打的,挑東西的時候卻是你父親親自說的,打長命鎖?!?/br> 姜毓接過盒子,那鎖打得精巧,卻是她嫁進祿王府以來第一回收到的和肅國公有聯系的東西。 張氏看著,卻忍不住絮絮道:“你孩子都有了,可你那個兄長卻是不省心,眼下都沒有個定數,上回拒了江陽王府的婚,險些將老太太氣病?!?/br> 姜毓想起了上回祁衡說的那個官妓,姜易既然這樣固執,可不是張氏這個繼母能撼動的,最好別去碰姜易的反骨。 “緣分到了,自然就都有了,祖母都管不了的事,母親已經做得夠好了,兄長也是個自己有主意的人?!?/br> 張氏點了點頭,又與姜毓說了些月子里的瑣事,那邊廂孩子便醒了,一哭鬧起來姜毓和張氏便顧不得其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我結局就在中秋前了,曙光,希望的曙光??! 第103章 劫持 六月,驕陽似火的日子,姜毓也熬滿了一月,終于熬出了月子,只是祁衡不放心,照例是按月子里的約束著她,畢竟一早太醫便說過,姜毓這一胎即便生了也容易耗干母體的元氣,何況姜毓當時臨盆也確實險些出事,就算是有驚無險,可經歷過的才知道什么叫驚魂未定,余韻猶在,豈會過了月子就放任姜毓自由? “這盞綠豆湯也著實小了些,也不要冰鎮過的,換個尋常大小的碗也好?!?/br> 正是暑熱,屋中各處都放了冰盆子倒不顯得悶熱,只是端上來解暑的糖水卻是少得可憐。姜毓瞧著那跟她兒子小手差不多大的碗盞,著實覺得祁衡過分了。 翠盈道:“王爺說那些解暑的糖水都屬涼,吩咐廚房決不能多做,只一小盞讓王妃解饞便可?!?/br> “那明日起,便叫廚房多備上兩樣,也不要多,都做一小盞就夠了?!?/br> 不是姜毓故意與祁衡擰著來,只是那些滋補的湯湯水水喝了太多,每日飲食都經大夫的手看著,吃得久了就很是沒有滋味,好不容易出了月子,還不讓她吃兩口新鮮的了。 翠袖笑道:“王妃這話可是要同王爺去說,現下與奴婢們講這些可是不管用了?!?/br> 廚房那里都只做事都只按祁衡的意思來,祁衡一道令下來,可沒有敢違背的。 “這話聽著就來氣,好像我不是主子?!?/br> 姜毓嗔了一句,卻也沒有揪著鬧的意思,兩口吃完了盞中的糖水,讓乳母抱了兒子過來。 孩子已經滿了月,皇帝那里賜的名也早已經有了,取了一個“盛”字,祁盛,比起東宮的皇太孫還有其他皇孫讓禮部和內閣大學士慎之又慎選了又選的名兒,這名兒乍聽之下著實透著幾分隨意,聽說只是皇帝當時隨意從手頭的書里取的一個字。 但那又如何呢?反正御賜的東西不管是什么都是推不掉的,姜毓只能再給孩子取了個小名兒,叫安兒。 不求他這輩子能如何,能平安安穩就好。 翠盈的手中拿著撥浪鼓在孩子的耳邊搖著,笑道:“小世子的眼睛好像又大了,前兩日還看著像王妃,今日看著倒是又肖似了王爺?!?/br> “這臉兒也白了許多,看來是隨了王妃,將來定也是個玉面公子?!?/br> “王爺和王妃的孩子,那相貌必定是出眾的,無論隨了隨都是人中翹楚?!?/br> 兩個丫鬟圍著孩子七嘴八舌,姜毓聽著也不言語,只微笑著抱著孩子,柔柔凝視著。 月子里祁衡不準姜毓抱孩子,是以每每總是督促這乳母趕緊把孩子從姜毓身邊抱走了事,姜毓也的確是虛弱,就算舍不得也爭不過祁衡,待下半月姜毓身子好些的時候,便堅決要了孩子過來,哪怕不抱著,白日里卻一定是將孩子放在身邊看著睡的。 見多了那些生下來就將孩子拋給乳母的,大多和母親并不親厚。說句大逆不道的,像是她,從小讓乳母抱老太太身邊養,真是和老太太那里也親不起來,和張氏之間也總是隔了半層。 她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怎么能放在別人的手里養,自然是一日都不能離她的,是以這孩子跟慣了她,見她也自是親,有些黏著了。 “安兒,”姜毓的指尖輕輕滑過兒子的鼻尖,“小安兒?!?/br> 懷中的孩子感受著母親的呼喚和觸碰,小小的眼兒直愣愣地望著姜毓,那眼睛純粹又黑亮,像兩顆上好的黑瑪瑙。 “安兒要快些長大,和爹爹習武騎大馬,以后也變成一個文物雙全的男子漢……”姜毓絮絮與懷里的兒子講著,府里請的老嬤嬤同她講過,要多與孩子說說話,以后孩子開口學說話的時候才利索。 “等晚上爹爹回來,讓爹爹抱你去池邊看鯉魚,安兒喜不喜歡爹爹?”姜毓將額頭湊近了兒子輕輕抵著他的額頭逗弄著,孩子一日醒來的時候不久,也就這么一會兒時候能睜眼看著她說話,有時候祁衡回來晚了還趕不上讓孩子看他一眼。 想起昨夜里祁衡在外頭喝了點酒,回來差點發酒瘋把兒子弄醒聊天的樣子,姜毓真是又氣又好笑, “安兒今天晚上可要醒著給你爹爹看一眼……” 姜毓低低的話語尚未落下,只見外頭進來一個丫鬟子,帶著幾分慌張:“宮里來旨了,皇后娘娘宣王妃進宮品茶?!?/br> 皇后。 姜毓的眉宇間的神色微僵,一道冷芒飛快劃過。 翠袖和翠盈聞言亦是一驚,翠盈脫口道:“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