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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小闌放心,我蘇家并非匪類,對待良民從不會喊打喊殺?!?/br>蘇頁耷拉下眼皮,轉而看向于德,“這人害過我,你替我處理了,性命留下?!?/br>“依你?!?/br>于德聞言,頓時癱倒在地。蘇頁最后看了虞家村的眾人一眼,視線回到虞峰身上,低聲說道:“等我回來?!?/br>虞峰緊緊拉住他的手,臉上帶著驚慌之色。蘇嚴使了個眼色,護衛們上前將二人拉開。“小闌,上馬車?!?/br>虞峰想要阻止,卻被管事攔住。他湊到虞峰耳邊,輕聲說道:“我家少爺是回去成親的,還望小哥好自為知?!?/br>虞峰頓時呆立在原地。蘇頁閉了閉眼,遮住眼中的濕意,步伐沉重地登上馬車,毫不客氣地占據了最舒適的位置。蘇嚴扯開嘴角,十分大方地默認了他此時的“小任性”。“回府?!碧K嚴一聲令下。隨從高聲唱喏,“主子回府,都把精神打起來!”車輪滾動,緩緩向前。馬車外,傳來虞峰撕心裂肺的呼喊,“小——頁——子——”蘇頁的淚水洶涌而出。第30章【蘇頁回侯府了】永安侯的封地在直隸郡,緊挨京城。從萬年縣過去,乘坐馬車只有兩日路程,若騎著快馬,一日之內便能跑個來回。起初蘇嚴還擔心蘇頁會趁機逃跑,特意派了守衛日夜看著他。沒成想,蘇頁不僅不跑,反而該吃吃、該睡睡,一點異動都沒有。蘇嚴原本還打著叔侄親近的名號想要套套他的話,然而,蘇頁始終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蘇嚴雖然氣悶,卻也無可奈何。實際上,蘇頁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他怕虞峰會一時沖動,不顧他的勸阻跟上來。幸好,兩天下來,他留心看著,并沒發現那人的身影。蘇頁慶幸的同時,又有些說不上來的失落。第三日清晨,馬車駛進城門,拐上向西的大道,蘇嚴大大地松了口氣。蘇頁一眼便認出這不是去永安侯府的方向。“除了侯府,我哪兒了不去?!碧K頁挑開車簾,作勢要往下跳。蘇嚴面色一變,連忙拉住他,明明心里慪得要死,還是維持著表面的客套,“小闌,自從你離開之后,你叔祖父擔心得夜不能寐,一早便吩咐了,接你回來之后到家廟去一趟?!?/br>蘇頁哼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是擔心我還是擔心蘇家的爵位?家廟?是不是覺得關得我不夠,還想再來一回?”蘇嚴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沉聲斥道:“放肆!看看你說的,像什么話!”蘇頁雖然沒再頂撞,卻也毫不示弱。蘇嚴握了握拳,只得率先緩和下態度,說道:“行,既然小闌想回侯府,那便先回侯府罷!”車夫應了一聲,嘴里吆喝著調轉了方向。***永安侯府,已經和蘇夜闌記憶中的樣子大為不同。原本處處簡潔的將門之氣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假山曲水,紅墻綠瓦,以及處處橫生的枝杈。蘇頁隔著車簾瞅了一眼,唇邊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怪不得他們如此急切地想要把蘇夜闌許人,分明就是想要鳩占鵲巢!蘇嚴雖正襟危坐,看似垂著眼休憩,實際時刻都在關注著他。瞥見他此時的表情,蘇嚴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如果不是知道他耳后那顆半紅的胎痣,他興許真會以為眼前這個人是假冒的。蘇嚴讓人將馬車停在側門,恢復了先前溫和的樣子,“從前的竹笙院還給你留著,小闌記得路吧?叔父得早點去回你叔祖,便不陪你進去了?!?/br>“叔父說的哪里話?回我自己家,還用外人陪嗎?”這話說得毫不留情,蘇嚴的笑臉再也維持不住。蘇頁也不管他,徑自下了馬車,也不管側門正門,抬腳就進。此時他身上依舊是那套粗布襖,一看就是鄉下打扮,不知蘇嚴是忘了還是故意,接連兩日都沒讓他換身衣服。門口的仆從當著蘇嚴的面便開始嘀嘀咕咕,而蘇嚴竟連半句斥責都沒有。蘇頁冷笑一聲——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作吧,早晚會自食惡果。從側門進來,繞過影壁,穿過回廊,蘇頁循著過往的記憶朝后宅走去。滿院子的仆從竟沒有一個熟悉的面孔,一個個的看上去十分忙碌,蘇頁穿梭其中,雖然沒人攔他,卻也沒人上來給他見禮引路,只由著他一個人在院子里走。這個下馬威,蘇頁給滿分。此情此景,若真是從前的蘇夜闌在此,估計會氣到吐血,然而,換作是他,就另當別論了。他甚至還能保持微笑。興許是考慮到蘇夜闌還要在府中出門子,竹笙院倒是沒有大動,只是屋里屋外的仆從全都換了,博古架上名貴擺件也少了許多。蘇頁看著熟悉的一切,眼眶微微發酸。雖然只是穿越,然而那些記憶深深地根植在他的腦子里,就像自己親自經歷過一遍似的,想要完全置身事外,卻是不能的。自從蘇頁踏進院子,仆從們便一下子退了個干凈,他來了小半個時辰,竟連個端茶倒水的都沒有。蘇頁眼中閃過譏諷之色,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們制??!他抓起架上一只細頸白瓷瓶,“嘩”的一聲扔到地上,厲聲喝道:“人呢?都死哪兒去了!”脆響過后,院內依舊靜悄悄。蘇頁心里冷笑,面上卻表現出怒不可遏的模樣,大聲嚷道:“不出來是吧?那我就接著砸,等我把這滿屋子的家什砸玩了,我看受罰的是我還是你們!”話間剛落,又是“嘩啦”一聲,白玉璧璽碎成一塊塊。蘇頁就手抄起青銅酒器,毫不猶豫地扔向庭中的陶甕。旁邊忽地撲過來一個人影,好巧不巧地被酒器砸中,盡管疼得呲牙咧嘴,那人還是跪到地上,痛心疾首地勸道:“爺,停手罷,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呀!”這人一帶頭,一個個仆從接二連三地從樹干后、回廊里沖出來,撲通撲通跪了一地,雖然嘴里紛紛喊著“爺息怒”,眼中卻滿是怨懟之態,沒有絲毫誠意。蘇頁冷笑,“息怒?平白無故地我為何發怒?”說著,他手上不停,只挑著最好的東西一通砸。為首之人看著滿屋狼藉,終于硬氣不得,連滾帶爬地跪到蘇頁跟前,哭喊道:“爺誒,求您停手罷,給奴才們留條活路!”“活路?若是今天渴不死我,我再考慮給你活路!”那人一聽,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