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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廳里云集的賓客們。 在聽到她的聲音,他臉上冰冷的表情始終沒有任何的變化,像是冰川的一角。 慕晚知道他在生氣,至于究竟是不是在為外套的事生氣她就不確定了。 “不能?”見他沒吭聲,她轉手不確定的又問了遍,手還挽在他左臂上。 顧霆淵依舊不語,但這會兒眼神明顯有波動。 慕晚又靜默了幾秒,確定他還是不吭聲,這才低下頭:“那算了,不問了?!?/br> 顧霆淵:“……” “問?!?/br> 終于還是有些安耐不住。 不過她怎么能這樣?勾起別人的好奇心,又突然不問了。 還真是妖精的化身!那種專門磨人的小妖精! 慕晚瞥了他一眼,又通過遠處的玻璃窗看向窗外漸漸落幕的夜色:“現在這個天,外面還是很冷的吧?” “……”她要問的就是這兒? 難道她看不出他有點生氣?居然還問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我就穿了這一件薄薄的禮服,你是希望我凍到感冒呢?還是希望我接受別人的好意,披上那件外套暫時取暖?” 顧霆淵一怔,這才明白她突然說到天氣的原因。 轉頭,他瞥著她:“冷你不會不出去?” “可我就是出去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r> 顧霆淵:“……” 怎么答?他既不想她懂到感冒,也不想她披上別的男人的外套。 這問題簡直是在強人所難。 過了大概幾秒,他冷颼颼的丟出一句:“凍感冒?!?/br> 慕晚:“……” 他轉頭,對上她幽怨又十分不滿的眼神,眉心輕挑:“不然呢,你覺得一個男人可以大度到讓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有染?” ……有染? 他這話是否有點過了? “只是一件外套——” “那也不行,那也是有染?!?/br> ……明明是他思想有偏見。 好吧,他能說會道,她說不過他。 所以他一直沉著一張臭臉真的是因為時諾的那件外套? 忽然瞥見她脖子上的黑天鵝項鏈,顧霆淵目光一滯,微微瞇了瞇。 這項鏈不是在時諾手里,怎么又回到她身上了? 回想著剛才時諾對她的親密舉動,那似乎是在為她戴項鏈? 這項鏈他幾次想要高價從他手里買回,都遭拒絕,此刻安然無損的回到了她脖子上。 “這項鏈怎么回事?” 被他一問,慕晚低頭看了眼胸.前的項鏈,想到時諾無條件奉還,她心中自是感激的。 因為若是靠自己的能力,還不知道要奮斗多久才能將項鏈贖回來。 而且…… 她突然有點慶幸項鏈是被時諾買走的,若是換成其他人,她可能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母親的這條遺物了。 想想,當初為救一涵變賣項鏈,確實有些沖動了。 好在項鏈回來了,并未落到別人手里。 吃一塹長一智,慕晚緊攥著黑天鵝吊墜,以后不論遇到任何事,她都不會再變賣這條項鏈了。 仔細想想,確實是她太粗心了,人心難測,她差一點就失去了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正文 第288章 聽不懂的德語 “我之前因為有急事,把它變賣了,但不知為何到了時諾手里,他剛才還給我了?!?/br> 顧霆淵眸色越發深邃,她變賣項鏈的事他早就知道,只是奇怪為何時諾會將項鏈還給她。 難不成,她和他之間的關系都已經好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了? “他怎么知道這條項鏈是你的?” 現在想來,他當初堅決不肯將項鏈賣給他,從那時候時諾就知道這項鏈是她的?那他們到底什么時候認識的? 這一點,顧霆淵心里多少有些在意。 慕晚不知道怎么解釋,畢竟那是小時候的事了,便簡短的解釋了下:“小時候他見我戴過?!?/br> “……” 小時候? 他們小時候就認識? 青梅竹馬?? 顧霆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本來緩和了一些的臉色,此刻在聽到她的話后比剛才還要難看了。 察覺到他臉上的情緒變化,慕晚有些微微愣。 “怎么了?” 顧霆淵的心情有些復雜,十分的復雜,復雜到不是滋味兒! 他們居然從小就認識,那不是比他認識她還要早? 這時,一名來自國外的夫婦忽然來到二人跟前,用一口流利的德語與顧霆淵和慕晚打著招呼。 “你好,顧先生?!?/br> 看著眼前的兩位貴賓,顧霆淵立馬收斂了臉上的不爽,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您好,施密特先生?!?/br> “噢,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我很喜歡你們本國的愛情故事,很唯美、又讓人心動……”開口的是施密特夫人,看到慕晚精致的五官,著實讓她羨慕不已。 望著眼前金發貴婦,慕晚微微一笑,表示禮貌。 她雖畢業于名校,但對德語沒什么研究,也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 “敬二位?!?/br> 施密特夫婦一同舉起酒杯,就要敬他們二人。 這一杯酒對此刻的顧霆淵來說確實是極好的,心中正有些煩躁,當即一飲而盡。 施密特先生贊嘆:“顧先生果然是爽快之人?!?/br> 施密特夫人當即也要和慕晚碰杯,但被顧霆淵一把接過,用德語回道:“抱歉,我太太大病初愈不宜飲酒,這杯我代勞?!?/br> 慕晚臉上始終掛著微笑,對于他們的交流是半句都聽不懂。 但不知顧霆淵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之間施密特夫婦臉上的表情略微驚訝。 “太太?”施密特夫人看看顧霆淵,又看看慕晚,眼神很是驚訝。 慕晚側一臉懵逼,不知道她在驚訝什么,只能淺淺的露著微笑。 “原來這位是顧太太?!笔┟芴叵壬舱痼@的開口。 顧霆淵輕笑著點頭,并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