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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大笑起來,一把把我拉進懷里,說:“小將饒命?!?/br>“乖,”我拍拍他的腦袋,說:“把那份四不像的文件銷毀了,我可不想當你們夏氏的便宜老板?!?/br>“小逸,你聽我說?!毕恼装匕盐夜潭ㄔ谒ドw上,抱緊了,溫柔地開口:“錢可是個好東西,沒有的時候,你天天想,有的時候,你還想更多,有種說法稱錢多到一定程度,就成為一種數字游戲,那簡直是放屁,錢到什么時候,都是錢,都是可以明明白白換各種各樣好東西,看得見的,看不見的,你想得到的,你想不到的,林林種種。人愛錢,絕對不是什么不好的品質,相反,它讓你有欲望,有力量,有計謀,有野心和狠勁去往前走。這就是我對錢的看法?!?/br>“既然這么愛錢,那就自己留著吧?!蔽椅⑿ζ饋?,摸摸他的臉,說:“你的錢來得不容易,別只是因為我,就打破規則?!?/br>夏兆柏握住我的手,送到嘴邊輕輕吻著,目光溫柔地注視我,說:“我對著你,常常想對你好,好到比好再好。但我不知道怎么表達這種感覺??梢杂缅X來說,要比說那一籮筐酸話更符合我的脾性。小逸,我想把我喜歡的東西送給你,想跟你一起分享這么多年打下來的基業。你不知道,我簽下名字的時候,心里忽然安定了。我知道這樣一來,要比簽什么結婚證書更有用,原因很簡單,如果你愛錢,那么你會為了錢跟我在一起;如果你不愛錢,那么你會為了感動而跟我在一起?,F在,你告訴我,你感動嗎?”我心里一陣暖意涌上,調侃他說:“鐵公雞肯拔毛,這不是感動,這是嘆為觀止了?!?/br>夏兆柏說:“七婆顧慮得是,外頭很多人瞧不上我們,我不能讓你受委屈?!彼Ьo了我,埋頭在我的頸項間喟嘆道:“小時候看見我爸把賺到的錢全交給我媽,再從她那領錢買煙卷,就想過,幾時成了家,我也這么對媳婦。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才終于實現,真像做夢一樣?!?/br>我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做什么夢!我不是你媳婦!”“那我是你媳婦?”夏兆柏笑呵呵地反問。“去?!蔽乙荒_踹了過去,罵道:“有這閑工夫瞎扯,還不給我吃了飯回公司,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為我打工!”我話音未落,電話卻已響起,我掙脫了夏兆柏,跑過去接起來,竟然是個陌生的來電,說了一會,我放下電話,夏兆柏走過來問:“誰???什么事?”我回過神來,說:“是電視塔編導打來,說我上次得獎那個文章他們看了,很滿意。想請我去做他們一個重游故地的特邀嘉賓?!?/br>夏兆柏皺眉說:“這聽起來怎么對你這么有利?”“是啊,我也很奇怪,而且他們攝制組第一站去法國盧浮宮,想請我跟隊去?!蔽依Щ蟮卣f:“現在的年輕人能這么容易得到這種機會嗎?”“一般來說很少?!毕恼装爻料履樥f:“除非你有更好的利用價值?!?/br>“更好的利用價值,難道是因為你?”我問道。“有可能?!毕恼装卣f:“但夏氏不參與傳媒業,這事有些古怪。你先別答應,我去查查后再說?!?/br>“我知道,我剛剛答應,可也沒把話說死?!?/br>“放心好了寶貝,”夏兆柏微笑起來,摸摸我的臉頰說:“想對你不利,先得過我這關?!薄∥尹c點頭,既然有夏兆柏把關,我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畢竟能正面惹得起夏兆柏的人都沒必要這么做,因為兩敗俱傷想必沒人愿意看到。這件事沉寂了一個多星期,我照樣每天做我的事情。夏兆柏接下來的幾天非常忙碌,連給我打電話,都是抽空進行。我趁著這幾天沒有他糾纏,倒也潛心下來看了點書,就在我幾乎要把這件事忘記的時候,忽然有一天,夏兆柏打電話給我,說電視臺那個節目他查清楚了,沒有太大問題。估計是有人看到我的模樣,覺得找個清俊的中學生做穿插嘉賓,可以吸引年輕觀眾,對收視會起到一定幫助。夏兆柏問我想不想去,我其實心里有些松動。盧浮宮是我最喜歡的博物館之一,在法國其間,在那里度過我求學階段幾乎最為美好一段時光。如果能故地重游,我打心眼里愿意,但電視臺、攝影機這樣的東西讓我犯怵,我并不想拋頭露面,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和麻煩。我將我的顧慮坦白告訴了夏兆柏,夏兆柏沉默了一會,說:“那么就這么辦,我讓人幫你推掉電視臺的邀請,然后安排人帶你去法國做個短期旅行?!?/br>“只有我一個人,我去干嘛?”我笑著拒絕他。“對不起,最近我太忙了?!毕恼装厝崧曊f:“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等我?!?/br>結果我卻沒能等到夏兆柏幫我解決這件事,第二天就接到電視臺的電話。對方又是哀求,又是保障,說了一大堆,讓我務必幫他們錄制那一期的節目。我將自己的身體狀況說了一遍,又說現在未成年,所做決定需有監護人同意。對方卻毫不氣餒,立即掛電話找到簡媽,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說得簡媽心動起來。后來,他們又打電話給我,講了許多好處,又描繪了許多美景,又說屬于我的行程最多兩周,到后來,我已經有些怦然心動,終于挪不過,口頭答應了他們。夏兆柏聽后也只是笑笑,倒沒反對,只是給我電話號碼,并安排了法國那邊分公司的人過來照顧我。簡媽異常興奮,為我添置許多用不上的東西,七婆也摻和進來,竟然將我原先壓箱底的正裝改小幾套送了過來。電視臺與我接洽的那位先生,也過來見面,將文稿和整個節目設想與我交了底,那種紀錄片式的制作方式深得我心,大家相談甚歡。由此又忙亂了好幾日,我忽然想起,已經有好多天沒有見到夏兆柏了。雖說我們經常通電話,但是他竟然忙成這樣,連我要飛法國,也抽不出時間來見我一見,只是派人送了一款機械名表給我,說如果上鏡,需要有名表襯托,才顯得高貴大方,不丟他的臉。我也不推辭,當即戴在手上,卻發現大小正合適,品味也頗符合我的審美,不覺點頭贊嘆,原來暴發戶夏兆柏,也終于懂得買這些東西。到了上機那一日,七婆、簡媽都出發送我到機場,我見過電視臺這次一起去的幾位同仁,大家都笑著與我打招呼,言語間客氣而又不失親熱,令我放松不少。到了時間入閘,我與兩位mama揮手告別,走入候機廳,這是我重生以來第一次出遠門,心情忐忑而新奇,想起來給夏兆柏打個電話,撥了過去,竟然關機。我心底有些小小的疑慮,又打了一次,竟然還是關機。那疑慮不